第六十三章:豬一樣的隊友!
秦尚書無言以對,如坐針氈,在朝中混跡了這麼多年,又豈嗅不出這之中的危險氣氛,這三個人這一次是想把他逼入絕地!他可是堂堂一品大員,位居尚書之職,怎麼也算是朝廷的命官。為了一個小小的太醫,至於動這麼大動干戈嗎?
這三人心中此時想法出奇的一致,若是秦老頭了在朝中動個小手腳什麼的,還真不至於這樣大動干戈,但是想動那個女人,那就只能讓他永不超生!
公主殿下神色滿是不耐,這個死老頭子當他們三個很有空嗎?今天不定案,還拖到什麼時候去?!
「秦大人放心,我也會給大人做個公證。」左相大人又忍不住補了一刀。
看著這兩人,沐薏情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下,誰知,一旁大司馬不舒坦了,況且那兩個人,對他的小情人心懷不軌,別有用意。
感覺腰間一緊,沐薏情忍不住縮了一下身子,他竟然敢在這場場合掐她的腰。見無人注意他們倆個,立即抬起手從他的後背掐去,揪到那一點肉暗暗使力擰了一圈又一圈。
大司馬眉宇微緊,遞給她一個壞的冒泡的眼神,忍了三天沒碰她了,今天晚上回去要把這兩天落下的課程全都補回來!
沐薏情瞪了回去,不甘示弱!這個醋罈子,佔有慾也太強了,公主殿下與左相大人的確是出了不少力啊,雖然說不用她們出面大司馬也能一人擺平了,但總是省事了不少。她又沒幹嘛笑一下都不行嗎?小氣鬼!
左相大人不經意回眸,剛好看到兩人火辣辣的眼神交流,眸中的笑意頓時掩去。
公主殿下也注意到氣氛有點不正常,秀眉都擰到一起去了。
那兩人還當全世界都消失了曖昧不明的笑著……
「秦公子還要等一會才能到,咱們不如去後院用些茶點。」公主殿下掃了一眼,華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恭敬不如從命。」左相大人自然贊同。
「公主殿下請。」秦大人立即站起身來,將這三人迎到府衙的後院。
秋高氣爽,景色宜人,小小的府衙內一下子來了這麼幾位大人物,真是蓬蓽生輝。連平日里到哪都受人禮遇秦尚書都只有彎腰點頭跟著後面的份。
「屋裡太悶,咱們去小花園裡坐坐。」公主殿下指了指前方的花園,一行人朝那個方向走去。
圓圓的石桌只有四個石凳子,公主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又把站著的沐太醫也拉了下來就近坐在他身邊。大司馬撩袍坐下,左相大人也不客氣,秦尚書站在一側,臉色極差還要賠笑著看這幾人。
「今天本宮出宮的時候帶了些宮裡的小點心,有勞秦大人去幫本宮取來讓沐太醫嘗嘗。」公主殿下輕聲吩咐,秦尚書一秒鐘淪為下人。
「是,下官這就去取,公主稍候。」秦尚書不敢耽擱,快步退了下去。
此時,小花園裡就剩下這麼四人,氣氛越來越凝重,沐薏情感覺壓抑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果然,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更適合找一點娛樂性強項目,比如,鬥地主,打馬吊來緩解一下氣氛……
「沐太醫,昨晚休息得好嗎?」公主殿下親昵的詢問。
「薏兒,吃得還習慣嗎?」左相大人關懷倍致。
沐薏情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吃得好住得好,有勞二位關懷。」
大司馬不動聲色,拿起茶杯放在嘴邊輕啜了一口,「的確,吃睡都香,就是晚上愛踢被子。」
沐薏情一頭黑線,果然周圍的氣溫又降了幾度,原本都不是太晴朗的天,彷彿要飄雪花一般的陰寒。
「大司馬,你這是什麼意思?下個月就要娶青闌郡主了,總該知道什麼叫避嫌吧?」公主殿下咄咄逼人,要不是昨天刑部還有事等著他去處理,他昨天晚上肯定不會離開!
「青闌郡主痴情一片,上次受辱投湖,這次說不定懸樑割脈都幹得出來,男人要有責任心,不能朝三暮四,大司馬,你覺得呢?」左相大人補充了一句,專撿大司馬不愛聽的說。
沐薏情看著這兩個落井下石的主兒,雖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可是一提到他的婚事,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爽。
大司馬輕笑一下,「公主殿下與左相大人真是絕配,說起話來都像是夫唱婦隨,且不說我娶的人究竟會是誰,你們兩個……」然後,投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眼神。
公主殿下青筋暴露,左相大要臉色青僵。
沐薏情憋得有點內傷,大司馬氣定神閑。
秦尚書提著食盒匆匆而來,桌上頓時擺滿了精美的點心,又恭敬的退到一旁。
沐薏情見三個男人各懷心思,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不過她早上還真沒吃飽,先墊一下肚子再說,拿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三人的目光齊齊的朝這個女人瞧去,他們三人都快開戰了,她還吃得下去?!不過看著她吃東西的模樣,又怕她吃不飽似的,一個個殷勤的朝她面前遞。
……
秦尚書府中已經亂成一團,秦源才醒來不到一個時辰,正痛的在床上哇哇直叫,心裡更是無法接受這種慘淡的遭遇,喘過來一口氣時就忍不住連聲辱罵。
屋內秦老夫人少夫人還有那些妾室們都是一臉苦澀,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們只以為廢了一個秦源這事就結束了,沒有想到,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
「老夫人!外面來了一群御林軍,指名要帶走少爺。」老管家匆匆而來通傳。
「又傳我兒何事?!人都已經成這樣了,老爺呢?老爺有沒有傳話來!」秦老夫人心中怒急,又六神無主。
「那御林軍說,就是奉老爺之命前來提審少爺啊!」老管家看了一眼床上疼的翻騰不休的身影,滿臉憂慮的說了一聲。
「天啊,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秦老夫人身子一軟,癱軟在地上。
薛植等得有些不耐煩,帶著一隊御林軍朝內院走去,看到這一屋子的女眷,目光直接落到床上那個蜷縮在一角的身影。
「把人帶走!」一聲令下,御林軍冷麵上前,直接將秦源從床上扯了下來。
「娘,救我。」秦源本來就被切了那活,現在還有點尿不出來,正憋的肚子疼呢。這一嚇,頓時濕了一褲子,別提那個模樣有多窩囊。
秦老夫人被兒子這麼一喚,靈光一閃,立即站起身來,「備轎,去慶王府!」
……
沐薏情吃完糕點,心中盤算著,這麼久秦源也該帶來了。
突然,面前伸過來兩隻手,一人手上拿著一個帕子,公主的是粉色綉玉蘭的,左相大人的是冰藍色帶點清新味的。
而大司馬直接從懷裡掏出那張純白無塵的帕子,輕揉的拭了拭小情人的嘴角,「吃了那麼多乾的,喝口茶水順一順。」順手將自己的茶遞到她的嘴邊。
還能這樣干?!公主殿下與左相投過來的眼神真是不約而同的輕鄙!
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作風嗎?簡直就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人面獸心!有辱聖賢!不知廉恥……
薛大統領一身正氣,踏步而來,「公主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三人齊唰唰的站了起來,個人怨先放到一邊,解決了秦源那小子才是正事!
沐薏情跟著三人後面,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怎麼有一種感覺:這三人走在一起的畫面那麼和諧,兄弟,走!咱們一起組團刷秦尚書渣兒子的副本去吧!
幾人依次來到公堂上時,秦源那不可一世的模樣頓時收斂了不少。
秦尚書屁股還沒有挨到凳子便聽驚堂木一拍!渾身一軟,嚇的差點沒跌到桌案下面。
公主殿下氣勢萬鈞,凌厲的目光掃的已經尿濕禁的秦源又是兩腿一熱。
「秦源,你可知罪?!」
秦尚書看著本來放在他面前的驚堂木,現在正握在公主殿下的手裡,這究竟是誰才是主審?!
「我,我何罪之有!」秦源底氣不足的反駁了一句。
左相大人淡笑一下,緩步走到秀娥面面,「你沉默了這麼久,也該說句公道話了,如果你是被逼的,公主殿下自會還你一個公道,如果你是同謀,死罪難逃!」
秀娥雙肩顫抖,含著淚水的眸子朝秦源望了過去,帶著無盡的恐懼,「我,我招!」
聽到這句話,堂內幾人的錢一情可謂精彩紛呈。
「阿牛出事的前一天,我正在家裡煮飯,突然來了一群人,不由分說就將我的兩個孩子綁住,讓我趁機殺了我的丈夫,如查我不從的話,就殺了我的兩個孩子。」秀娥說罷指著秦源,「為首的那個人就是他!」
「你這個賤人!」秦源怒喝一聲,早知道事成之後,就殺了她一了百了!
公主殿下緩緩站起身來,指著秦源,「你可知罪!」
「這女人血口噴人!」秦源抵死不從。
沐薏情看朝秦源看去,這麼多事實擺在面前他還敢狡辯!是她忽略大意,怎麼也沒有沒想到會去威脅一個柔弱的女子來達到目的。
「證據確鑿,你敢狡辯,看來不上點刑罰你是不會老實了。」公主殿下的揮揮手,御林軍頓時端上來一盆紅彤彤湯水,遠遠的都能聞到嗆辣的味道。
「公主殿下息怒,此案還有疑點,不能私自用刑啊。」秦尚書大聲阻攔,他兒子都已經那樣子,這一盆子辣椒水灌下去還能活嘛,疼都得疼死!
大司馬緩緩站起身來,「秦尚書言之有理,此案的確是疑點重重。」
此言一此,立即引來其它人的側目,不明白大司馬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公主殿下可知,皇上現在一直靠沐太醫的葯來滋養身子?」大司馬輕問。
「是有此事,父皇的病情來的洶湧,尚在危險之中,全靠沐太醫盡心醫治。」公主殿下點點頭,看著大司馬那輕淡的笑意突然感覺事情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此事,不是沖著沐太醫來的這麼簡單,是有人心有不軌想針對皇上,沐太醫若是出了一點差池,皇上的龍體誰來照顧?」大司馬的語氣十分堅定,不容質疑。
「這些人暗中想對沐太醫下殺手,公主殿下調查一下便知。」大司馬指了指那一群跟著秦源作威作福打手。
公主殿下凝眉,聽著大司馬的口音,不只是收拾一個秦源,他是想把秦家一家子都一併收拾了!
左相大人也是一驚,聽大司馬這話明顯還有后招,大司馬這次的舉動,再一次讓他重新審視了一遍。大司馬遠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不過,現在的大司馬已經有了致命的弱點。
這一次,左相大人就當是順水推舟,大司馬竟然悄無聲消息的把他們都算計進去了。現在,這件案子只能審下去,他們不得不為大司馬出點力。
開始,公主殿下可是是因為沐薏情自願而為,現在是被大司馬拿繩子栓著,不得不為,而且事情越鬧越大,不禁緊了眉宇。
沐薏情抬眸朝他望去,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件事情,將秦家逼入死境。兩人的目光隔空交匯,他朝她淡淡一笑示意她安心,這件事情已經提出來,不可能就此罷休。
秦尚書汗如雨下,大司馬馬上就要與慶王府結親了,怎麼可能對秦家下此狠手,怎麼會這樣呢?秦老頭子真是想不明白啊。
「不!不是這樣的!」秦源大吼一聲,好色無用的他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也知道了大司馬所說的話中的嚴重性。
「我只是見色起意,之前上門提親,沐太醫不從,我就想著先把人弄到手,讓她不得不從了我,我絕對沒有讓人加害她的意思。」秦源不再掙扎俯首認罪,這可比的意圖對謀害皇上的罪名輕多了。
「有何證據?」大司馬冷漠的問了一聲。
「有!這件事情,我的四個妹妹都知道,還有青闌郡主,我們合謀的時候,她也在場,都可以給我做證!」秦源慌不擇路,脫口而出。
沐薏情掩嘴笑了一聲,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以,青闌郡主這一次可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腳。
大司馬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那就代表,府上的四位小姐與青闌郡主也是秦公子的同謀。」
公主殿下算是見識到真正陰狠的人了,大司馬這樣說難道是想連慶王府也並端了的節奏嗎?!
左相大人吸了一口氣,也再一次見識到了大司馬的本事。
「此事,滋事體大,本宮要回宮稟明一下父皇再做定奪。」公主殿下鬆了口,秦家父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氣,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大司馬還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既然此事已經與沐太醫無關,我還有事要與沐太醫商談,先行告辭。」說罷,直接拉過還在發獃的沐薏情大步朝外走去,對於他攪亂場面一點也不顧忌。
待他將東西全都呈到皇上面前,自然有人會將此事處理的乾乾淨淨,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並肩朝前方走去。
「你這一招也太狠了。」沐薏情忍不住說道,完全是不給秦尚書父子活路,就連慶王府也牽連進來,此事一但報到皇上那裡去,可想而知會是多麼的轟動。
「這只是一個教訓,給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都緊緊皮。」慕容灝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艷陽下越發明媚的小臉。
「你還有后招吧?」沐薏情猜測道。
「當然,我還有讓秦尚書父子永無翻身之地的招數。」慕容灝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
沐薏情感覺有這麼一個男人在身邊,簡直就像是帶一整支護衛隊,全天候無死角的護航,好拉風的感覺!
「回家!」沐薏情一聲令下,拉著身旁的男人快步朝醫館的方向走去。
醫館近在眼前,沐薏情抬步朝醫館走去,身旁的男人卻朝前方接著走。她哪有他的力道大,被他帶著朝前方奔去。
「到了!」沐薏情嬌喝一聲。
「我的就是你的,我不是說回家嗎?」慕容灝拽著小情人大步朝前走去,她那裡人太多,他只想和她好好的過一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沐薏情被迫著跟著他的腳步,才剛剛進了院子,他便將身側的人兒扛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啊,快點放我下來。」沐薏情忍不住驚呼一聲,揮起拳頭朝他的肩膀上捶了幾下。
慕容灝將人扔到床上,眼中的**越發的熾烈。
「小情人,你是我的。」他看著這張嬌艷的小臉宣示主權。
「你是我的。」沐薏情嘟都唇輕聲反駁。
他支撐著身子,為身下的她減去了一半的重量,她緩緩的抽出壓在他身下的兩腿夾住他的腰身,僅僅只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他感覺整個身子都已著火了。
她抬起勾著他的脖子,他控制不住的近前了一分,兩唇相貼,帶來一陣刺激的酥麻感,他抬起身子,隔著的衣物與她廝磨著。
一竄細柔的輕吟從她的嘴齒間飄了出來,他差點就控制不住……
粗重的喘息了一聲,朝身下一臉嬌笑的人兒望去,「小乖寶,還沒有怎麼樣呢,你是故意的吧!」他指責了一聲,埋頭朝她的脖間啃咬,惹得身下的她一陣輕顫。
面對他已經無法掩藏的**,她無處可逃。
「一次,一刻鐘。」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下。
他毫不猶豫的咬了一下她粉嫩的指腹,「小情人,一次,一刻鐘,我還是個男人嗎?」
「怎麼不是男人啦!」沐薏情反駁。
他熾熱的氣息攪擾的讓著她的思緒,還沒商量好,他已經迫不急待的解開縛束,在她還準備好的情況下要了她。
「我們還沒有……」
「還沒有商量好是嗎?」他的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小情人,沒關係,咱們慢慢商量。」
……
醫館外有些冷清,至從出了阿牛的事情以後,除非真的是受病痛折磨的受不了的人才會上門醫治之外,那些小病小痛人全都避而遠之了。
沐薏情難得有幾分清閑,只見她站在櫃檯前,拿著研磨成粉的葯細細的稱量著。
「小嫂嫂,這是什麼東西啊?」景知夏一臉旺盛的求知慾。
「別亂碰,否則,後果很嚴重。」沐薏情交待一聲轉過身去拿另一種葯。
景小姐偷偷的伸出指頭蘸了一點點,一陣蟄痛讓她立即收回手,「我的手!」
沐薏情立即轉過身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知夏,你去後院幫雲兒料理藥草。」
「是!」景知夏吹著還有疼痛不止的手朝後院走去。
沐薏情拿起一旁的粉未接著配她的葯,有了秦源的事情,她覺得多弄一些葯配在身上還是有必要的。
秋狄匆匆而來,見到沐薏情在櫃檯前站著,抬步走了過去,「大人,皇上下令此案轉由朱大人審核,今天一開審,朱大人就拿出了更多的證據,秦大人暗中與多位官員勾結,私底下與九皇子走的甚是親近。」
沐薏情點點頭,慕容灝這盤棋下的可真夠大的,連皇上都算計進去了。太后雖然要立十四皇子,但是這幾位皇子之中,九皇子的確要出眾很多,生在皇家的兒子,哪一個沒有帝王夢的。
慕容雲天現在一門心思,給他受了二十多年委屈的公主殿下鋪帝王路呢,怎麼可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秦尚書必死無疑,九皇子的下場也不容樂觀。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件案子至從移交到那位朱大人手中,不出三日就定案了。九皇子意圖的謀逆,廢黜皇子身份,囚禁永壽塔終身不得離開一步。
秦尚書及其子還有剩下的幾分官員按罪論處,秦尚書以及其子秦源死罪,斬立決!另外幾位官員或入獄或流放,無一倖免。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青闌郡主來找大司馬商議的事情,就是立九皇子為太子。
沐薏情坐在後院小花園的葡萄架下,此時一竄竄紫紅的果子掛在架子上,讓人垂涎。
「想吃嗎?」慕容灝抱著懷裡的人兒靠在搖椅上,寵溺的詢問道。
「你說呢。」沐薏情白了他一眼。
突然,腰間一緊,她的身子朝上升去,「慕容灝,你可舉穩了!」
「別怕,只管去摘葡萄。」慕容灝有力的舉著她的身子,帶著她朝那一竄最紅最大的走去,
沐薏情突然轉了一下身子,兩個腿各放在他的肩膀上,騎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抱著他的頭,這下穩多了。
「摘到了,摘到了。」
「把這個也摘了!」慕容灝朝另一竄走了過去。
「那,那也有一竄。」沐薏情捧不下了,乾脆直接將葡萄搭在他的頭上,朝另一竄揮手摘去。
這樣的場景,讓已經儘管避了好遠的肖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的主子簡直閃瞎了他的雙眼,跟了主子這麼多年,怎麼也沒有想過,主子會有這麼一天啊!這下真的是被那個女人騎在頭上耀武揚威了!
慕容灝將人接在懷裡,一身白衣已經被葡萄汁染的全是青紫的顏色,頭上還掛著一片葡萄葉子,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
「先坐著,我幫你洗了拿來。」將懷中的人兒放在搖椅上,輕啄了那個粉唇,快步朝後院而去。
沐薏情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枕著雙手愜意的靠在搖椅上。
不一會,他用竹簍裝著洗好的葡萄走了過來,撈起那個帶著幾分慵懶的小人兒,自己坐在搖椅上,將她放到自己的懷裡,拿起一顆葡萄剝開皮擠到那張嬌艷的小嘴裡。
「甜不甜?」
沐薏情點點頭,嫌他剝的太慢了,直接拿起一竄一口一個,過癮的吃起來。
「來,看誰把葡萄皮吐的最遠。」沐薏情拿起一顆塞到他的嘴裡。
「幼稚。」大司馬凌亂的翻了個白眼,他才不比!
沐薏情鼓著小嘴,使出全身的力氣朝前方吐了出去,微眯著雙眼指了指,「厲害吧!肯定沒有我吐得遠!」這麼多年來的獨自生活,比干無聊事的能力,她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慕容灝將臉轉向一旁,葡萄還整顆含在嘴裡,咬也不是,不咬了不是。反正,他決對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不會?」沐薏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顆葡萄塞到嘴裡。
「瞧著,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葡萄皮頂到舌尖。」她做著示範,小臉都是吸進來的氣,鼓鼓的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下。
「噗!」唇間發出一聲可愛的聲響,葡萄皮被她噴了出去,「你瞧,比剛剛那個還遠。」她興奮的指著落在地上葡萄皮。
慕容灝看著那張明艷的小臉,心裡有些動容,錯了一下牙齦將葡萄咬碎,只剩一個皮含在嘴裡。
沐薏情期待的看著他,大司馬吐葡萄皮會是什麼樣子呢?
然後,他的學著她的模樣,愚蠢的鼓起了雙頰,「噗。」
沐薏情感覺眼前一黑,一股濕涼的感覺貼在她眼上,抬起手將那個葡萄皮子拿了下來,怒氣沖沖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大司馬!
「小情人,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即解釋,真的是想往遠了噴的,誰知道方向沒有撐握下,吐到他的小情人臉上去了。
「慕容灝!你成心的!」
「我沒有!」
「你接個吻都能一刻鐘不喚氣,你在我身上賣力的時候一陣瘋狂千八百衝下來不喘一口氣,你會吐不出去一個葡萄皮?!」沐薏情狠狠的將那個葡萄皮扔到地上。
大司馬臉色僵硬,真想堵住那張小誘人的小嘴,她這是生他的氣呢,還是變相的誇他呢?!
「小情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司馬覺得自己真冤啊,別說幹這種事,就算見都沒見過啊!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沐薏情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瘋狂一次,有千八百下?」他立即抓住機會轉移話題,難道小情人還數了不成?
沐薏情頓時口吃起來,「那,那什麼,我估計的。」
慕容灝扶著她的腰身,滾燙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游移,「要不,咱們去求證一下,看看一口氣下來究竟沖了多少下。」
「我不要!慕容灝,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沐薏情在他的懷裡使命的掙扎。
肖宇也不知道,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通報,可是外面青闌郡主已經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算了,他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就說主子沒空見,打發那個郡主回去好了。
久久之後,房裡傳來一陣軟綿無力的求饒聲音。
「我求求你,不要……」
「小情人,不要中途而廢,要不然又要重新開始。」
她的抬起小臉,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簡直讓她欲仙欲死!
他的捧著她的小臉,吻去她不斷掉落的淚水,一邊安撫著,一邊讓她的嘗試著更加美妙的滋味……
她無法控制的一陣抽搐,小嘴微張著,不停的喘息,像是離了水的魚兒一樣,眼前又是那一片熟悉的白茫茫的世界,五感全失……
他見她真的無法再承受,將自己的**完全釋放,「小情人,我對你越來越上癮,簡直無可救藥!」將累的已經昏過她摟在懷裡,輕輕的吻去還掛在她眼睛上的淚水……
「小情人,我下次一定克制。」他這一輩子承諾了她,卻次次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只有這一件。
……
晚飯前,慕容灝叫醒了昏睡中的小情人,他有急事要去一趟光耀營,今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又怕她一直這麼睡下去,連晚膳都用不到。
「就當我死了吧,你別叫我了。」沐薏情捲起被褥朝一旁翻去,全身像是被人拆了一般酸軟無力。
「說什麼混話呢!」慕容灝將那個賴床的小人兒拉了起來,「現在才剛剛入夜,你起來用點東西再睡。」
「我不要,我才不管什麼入不入夜,我累死了,都是你折騰的。」她眼都不睜一下,靠在他的胸膛帶著驅散不走的慵懶輕聲音責備著。
「快起來,我讓肖宇準備了桂花酒,還買了好多吃的。」他抱連同被褥一起將那個無骨的小人兒抱了起來。飯菜已經擺好了,縱然他再忙,不見她吃一些也覺得不放心。
沐薏情一聞到那種香濃的味道,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見眼前的人一身正統的裝束,不禁擰眉問道,「你要出去嗎?」
「是,光耀營有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慕容灝夾起一塊糕點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一旁還有一些冒著熱氣的飯菜,都是從寶月樓里弄出來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光耀營出了什麼事?」沐薏情頓時清醒過來,不會是太後派人夜襲光耀營想救出沐世子吧。
慕容灝捏了捏她的俏鼻,「放心吧,有我在。」
「你快去吧,我自己吃。」沐薏情從他的懷裡直起身子,這才發現她被被褥包著,內里可是一絲不掛,立即拉了拉被褥高遮在胸口。
「好,用完膳就早點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回來陪你。」慕容灝將懷裡的人兒放在椅子上,拿起那滿滿的一罈子桂花酒就倒了一杯給她,剩下的全都拎在手裡。
「喂!」沐薏情抗議的伸出手,「你拿走幹嘛?一杯夠幹什麼的,味都還沒有嘗到。」
「小情人,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想喝多少都行,但是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說罷,他提著酒罈子沒入夜色之中。
「慕容灝,大混蛋,小氣鬼!」
身後,傳來那道帶著怨氣的咆哮聲,慕容灝停了一下腳步,帶著寵溺的神色搖了搖頭,將酒罈子扔給肖宇,跨上白駒絕塵而去。
小情人說的沒錯,今天的確有人夜襲光耀營,但為了確保萬一無失,他還是要親自盯著。太后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如果不給太後點希望,小情人的處境很危險。
聽到小情人告訴他太后的用意之後,他特意將小情人帶到光耀營轉了一圈,實際上也是消除太后對小情人的懷疑,九皇子事情一出,太后肯定坐不住了。
洛川王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保住沐世子,這才僵持了這麼久按兵不動,太后只能將沐世子弄到手,洛川王才無後顧之憂。可是,眼下的形勢,越拖一天就對太后越不利,這正是他要的結果!
他現在要把小情人從這個漩渦中拉出來,不能再讓她身陷危險之中,還有,就是藉此事徹底的絕了慶王府想與他聯姻一事。
沐薏情換好了衣服,吃了點東西恢復體力,一點困意都沒有了,少了他的屋子顯得異常空曠,讓她感覺有點莫名的失落。反正今他也不會回來,她呆在這裡反而越覺得不舒服。
拉了拉衣領走出府邸,剛剛走到醫館門前,便見一頂轎子緩緩而來,不禁朝那個嬌子多看了兩眼,這麼晚了,誰還來這裡?
「情兒姐,你回來啦!你用膳了嗎?」諸葛雲兒欣喜的朝沐薏情喚了一聲。
「用過了。」沐薏情點點頭。
轎子在醫館前緩緩停了下來,一道淡藍色的身影緩緩從轎子里的走了出來,竟然是多日未見的青闌郡主。
「雲兒,關門。」沐薏情淡淡的說了一聲,頓時朝屋內走去。
「沐薏情!你給我站住!」青闌郡主見她如此囂張,哪還有半分郡主的矜持,沖著那道背影失聲喊道。
沐薏情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那張小臉上的惡毒再也沒有半分掩飾,如果給青闌郡主一把刀,青闌郡主肯定會絲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有事嗎?」
青闌郡主極力的隱忍著她的恨意,「沐薏情,我告訴你,我才是大司馬的正妻。」
沐薏情輕笑,「不是還沒有成婚的嗎?還沒有拜堂呢,怎麼就以正妻自居起來?」
青闌郡主陰冷的挑了一下眉宇,「你別以為秦源說的那些話會對我有什麼影響,我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嫁給大司馬。」
沐薏情聽完,笑意更加明顯,「哦,你這麼痴情,大司馬知道嗎?郡主可一定要想開一點,萬一再受不了大司馬的冷漠去投個湖什麼的,上次運氣好沒死,這一次不見得不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賤人,你別太囂張!」青闌郡主的來意可不是來自尋羞辱的,看著那張讓她恨之入骨的臉,冷冷說道,「你不是想入慕容府嗎?我可以幫你給老太爺還有夫人求求情,讓你做個妾室。」
「你說錯了,我從來沒想過入慕容府。」沐薏情搖搖頭,她沒有說要嫁大司馬,但大司馬是她的。這兩者,可要區分開來。
青闌郡主氣的不清,冷哼了一聲鑽到驕子內,既然如此,那就走著瞧吧!
沐薏情轉身朝醫館走去,才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吐了一口氣,這個青闌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不一定又弄些什麼噁心她的事情來!剛剛她不經意的朝見,青闌郡主的指甲上的豆蔻顏色特別艷麗,應該是加了某種東西。
想到這裡,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她只要看好她最在乎的東西就行了,其它的,隨她去吧。
次日清晨,大司馬回到的府內的時候,還沒看到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發現他的房間好像被人洗劫了一般,忙問肖宇發生了什麼事情。
「主子,昨天晚上,小姐就把你的衣服全都拿走了,屬下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大司馬一聽,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暗喜,「難道這是要他光明正大的搬去她院子里的暗示?」抬起雀躍的步伐朝隔壁院子走去。
沐薏情正忙著,拿她特質的藥水泡過的衣衫還在桶里放著。
大司馬停下腳步,遠遠的就見到那一抹纖瘦的身影從冷冷的水裡撈起他的衣服。這麼冷的天,這麼冷的水,她挽著袖子給他洗衣服!
這一幕,讓大司馬的心裡好像裝了個暖爐一般,喜歡不自禁!
「小情人。」
沐薏情被這麼柔情似水的呼喚嚇了一跳,更有點捉賊心虛的感覺,還沒有解釋他為什麼要拿他的衣服,就落入他熾熱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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