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斗屍
將軍跳屍如同黑洞的雙眼充滿著暴戾,在裡面似乎隱藏著一點微弱的紅光,裂到耳根的大嘴不斷呼出黑氣,兩顆獠牙十分駭人。
呵,如今民間大亂,人命如同雜草,今天就讓我減少一個罪孽吧,離無孤滿臉的諷刺笑意。
說完,離無孤撥開胸口的衣衫,從中抽出一條jing致完美的血紅sè的玉簫,表面沒有任何瑕疵,玉簫長半米,尾端掛著紅刺毛,整體看起來,就是一件藝術品。
這隻紅炎簫倒是許久沒有拿出來用了,離無孤摸了摸紅炎簫,對身後的丁夕詩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話語剛落下,離無孤便快步上前,將軍跳屍也十分兇猛,竟是發出低吼,黑sè粘有肉絲的指甲對著離無孤毫不留情的戳去。
離無孤一個彈跳,當頭在半空就給將軍跳屍喝棒。
啪!紅炎簫敲中的部位的爛肉居然溶化起來,變成黑粘的液體,順著將軍跳屍的頭顱流了下來。
這時,將軍跳屍發出厲鬼般的鬼嘯,聲音尖銳無比,有種要將人的耳膜給震破的趨勢,看來,紅炎簫對它造成的傷害還是不小的。
不用一下子,將軍跳屍的腦袋就出現了一條裂縫,還可以看見裡面那乾枯的大腦,不過那大腦早已千瘡百孔,極像一個蜂巢。
吃過一蟄,將軍跳屍更加暴戾了,一跳,身體如同一條箭矢迸shè向離無孤。
離無孤不選擇躲開,而是正面揮起紅炎簫,可出現的狀況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
將軍跳屍一把抓住紅炎簫,而它的黑手也發出了喳喳喳的聲響,液體不斷低落,但它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它用力一拉。
離無孤眉頭一皺,放開了紅玉簫,不然,他也會被拉過去,要是近身被掐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將軍跳屍的對手。
將軍跳屍把紅玉簫丟進後方的枯葉里,張嘴露獠牙的跳向離無孤。
不愧為將軍跳屍,果真難纏,離無孤淡淡自語,隨即一狠,拿出幾張靈符,一拉纏滿右手的繃帶,烏金sè的怪異右手就顯露出來,再次咬破自己左手的中指,然後在右手畫上一個血紅八卦圖。
手一抖,靈符啵的一聲,燃燒起來,將靈符丟向將軍殭屍的同時,口訣也響起:天地無極,乾坤陣法。
響亮的打雷聲啪啪啪的響徹而起,那股巨大的力量,如同九天轟雷一樣。
只見以將軍跳屍為中心,周圍十米都是閃電和細長的彎曲的電弧,瞬間閃亮整個林子。
一旁的丁夕詩已經驚呆了,花容失sè的她只能眼睜旁待。
離無孤咬著牙齒,一臉的勉強,心裡一字一頓默說:難怪老爹不讓我隨意使用。
一會兒,離無孤便是停了下來,胸膛起伏不定,臉sè通紅,呼吸急促,而當他停下來的同時,周圍的閃電也瞬間消失,只留下瀰漫各處的狂暴空氣。
只不過,離無孤的雙瞳卻在急速凝縮,因為,將軍跳屍不見了!在地面上只有被閃電擊打出的密密麻麻的地孔。
怎麼回事?!離無孤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咽了咽唾沫,深感意外,在那種情況下,將軍跳屍怎麼可能逃得掉?!
眼尖的丁夕詩突然發現什麼,指著就叫了起來:「在那呢!在那呢!」
離無孤的視線順著丁夕詩指的方向望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軍跳屍已經逃到幾百米開外了,一下子就沒入叢林。
「給他逃了...」離無孤有些失望。
「你......你沒事吧?」安靜下來了,丁夕詩問道。
「沒。」離無孤答。
「你的右手怎麼......怎麼......」丁夕詩yu言又止。
「呵,到底還是被你看到了,儘管叫我怪人吧...」離無孤淡淡說道。
他為何要把右手纏滿繃帶,不讓外人看見,也是怕嚇著他人,畢竟,不會有一個人的右手長成這副怪異模樣,滿是烏金sè的鱗片。
不過,這隻嚇人的右手卻從小就有著神奇,毀滅xing的力量,那就是能夠釋放出狂暴致命的閃電,至於威力甚大的閃電是從何而來,離無孤一絲不知。
「厲害!」出乎意料,丁夕詩沒有嚇到,反而舉起大拇指,讚許道。
離無孤表情凝固,雙眸眨也不眨的望著丁夕詩,許久,方才眨了兩下,同時,笑了笑。
「不好!那臟物的去向是若陽鎮的方向。」離無孤突然想起來。
......
快馬加鞭來到若陽鎮,大晚上的,街上皆無一人,就連叫花子也躲藏到一些地方去了,有的,只是大量的垃圾,枯葉與破廢的老竹桌椅,偶爾起yin風,把垃圾颳得滿天飛舞,顯得極為荒涼。
「風景真好...」離無孤嘴角拉起一丁點小弧度,似笑又不見笑。
沉吟幾分,離無孤對身邊的丁夕詩說:「你先行回家吧,我找找那臟物是否藏在此處。」
「半夜三更的,你打算找到天亮?我看你應該不是本鎮人,那該住哪?」丁夕詩急忙回應。
「不用管我......」離無孤淡淡道。
「你摸了小爺的美胸,就想一走了之,此帳不算,我會一直跟著你。」丁夕詩臉紅耳赤,仰著尖俏的白下巴,一副擁有天理的模樣。
咳咳,她怎麼還記得這事,離無孤額頭垂下幾條黑線,不知該如何是好。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也摸我胸口一下,就當扯平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回答的離無孤就只能隨便回答了。
「混蛋!別開玩笑,你要這樣,我就跟著你了。」丁夕詩這個大美人的臉蛋更紅了,只是在夜sè的遮掩下,倒是看不出來。
「隨便你。」還沒想好怎麼解決丁夕詩的問題的離無孤,只能先暫且讓她跟著。
殺死人啦!殺死人啦!
突然,後面出現一個連滾帶爬,驚慌失措的男叫花子。
離無孤攔住了他,問:「快說,在哪裡。」
「在......這條街盡頭......的破屋子裡......」男叫花子顯然已經驚破膽了,聲音和身軀顫抖不已。
離無孤二話不說,就趕到破屋子,眼前的一幕,使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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