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斗人
斗人是一門最基本的法術,但也是一門最難的法術,並不是說學成難,而是這門法術需要意志夠強。
通過意志讓他人完全喪失意志,而施法之人可以隨意控制喪失意志的人。
「好,大人,請給我們二人一個人一個衙差。」黃伯答應了下來。
在院子里畫上一個『斗圈』誰的人若是出界,那就是輸了。
離無孤拿出一張靈符,在上面畫上晦澀的符文,叫衙差吞服下去,雖然衙差不是很願意,但無奈是林來福叫他做的,所以只得吞掉靈符。
黃伯也裝備完畢了,兩名衙差就站到斗圈內,他們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但不一會兒,二人的眼睛就空洞洞的,無神呆若。
「開始吧。」離無孤道。
黃伯沒有做任何的回答,閉上眼睛,他的衙差就發動攻擊了。
斗人需要意志力強大的同時,還需要施法之人jing通武術,畢竟,施法之人武術越好,斗人時越有優勢。
很快,兩名無神的衙差開始打鬥起來,動作jing湛有力,根本看不出來是他們本人的作為。
幾分鐘過後,兩名衙差似乎看起來平分秋sè,各自沒有挨到誰一拳。
離無孤淡淡說:果然有點本事,讓我再增強一點。
話語落下,離無孤用意志力讓他的衙差力氣變大幾分,動作變快速幾分,這樣一來,很快就可以分出孰強孰弱了。
黃伯也意識到離無孤的動作,當即,也是使自己的衙差增強起來。
增強不是沒有底線,但如果超過底線的話,施法之人會受到反噬,從而jing神衰弱,需要靜養很長時間方才能恢復,因為斗人而卧床不起,大病歸西的學法之人也不再少數。
「我說,柳師爺,這黃伯好像要略輸一籌啊。」林來福對著一旁的柳師爺細語說道。
「這個......這個,大人,我也不懂法術,誰笑到最後才最重要,也許不是那小子呢。」柳師爺皺了皺眉頭。
幾分鐘時間又過了,黃伯緊閉的嘴巴突然張開,吐出一口鮮血,臉sè立即蒼白起來,眼睛里滿是不甘,指著離無孤:「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了得的意志力,該不會籍籍無名吧?!」
「無名鼠輩而已,傷了黃老先生,倒是不好意思了,呵呵。」離無孤仍舊一臉正sè,絲毫沒有因用意志力而出現虛弱無力之sè。
「哼!沒用的老傢伙,既然辦不成事,把給出去的十兩銀子拿回來!」林來福一甩袖子,橫肉一抖,一臉烏黑的走了。
柳師爺也無奈,只好小聲的對黃伯說:「黃老,不好意思了,我家大人要你把我給你的六兩銀子拿回。」
顯然,柳師爺自己吞了四兩。
給回銀子后,黃伯倒是沒有像無賴一樣,吞了吞,張口道:「你說若陽鎮有殭屍?是真是假?」
見到對方好聲說話,離無孤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說:「嗯,昨夜已經有六人被殘害,它已經被我致傷,想必今晚也一定會出來吸取人氣。」
「是什麼殭屍?」黃伯也是個jing明人,一下子就問到最主要的點上。
沉吟一下,離無孤方才用低沉的聲音,道:「將軍跳屍。」
「唉,我就知道不簡單,但憑你我二人,可以制服嗎?」雖然很驚訝,但黃伯還是沉住了氣。
「準備好工具,應該就可以。」離無孤道。
「可是,尋找起來也是麻煩啊......」黃伯拍了拍枯乾的手掌。
「我這有個羅盤,可搜查出千米之內的臟物,碰碰運氣吧,希望它能出現在這範圍。」離無孤淡淡的說,他知道,若陽鎮說大是不大,但尋找起來,難度還是十分的大。
「嗯,好吧,那天sè一黑,在衙門口碰面,放心,雖然我黃伯貪圖小財,學法不為正用,但既然答應的事,我黃伯就不會反悔。」黃伯斬釘截鐵,拍著胸口道。
這年頭各人有各人的無奈,所以,離無孤理解的點了點頭。
「哦,對了,你家可有婦人穿過的肚兜?」離無孤沒有不好意思的問。
「這是要做嘛?家有小女,自然是有的。」黃伯疑惑。
「麻煩黃老先生回家取一件,再將之拆成線。」離無孤道。
安排與裝備完工具之後,離無孤就出了衙門,卻在衙門口見到正在等候的丁夕詩。
離無孤望了她兩眼,說:「今天能暫且別跟著么?」
「不行!要是你跑路了怎麼辦,那小爺不是虧死了,你今天應該也沒地方可以去吧?」丁夕詩假裝微氣,發出嬌聲問道。
「怎麼?」挑了挑眉頭,有些許無奈的離無孤問。
「要不去我家一趟吧,我昨夜跟父親講了你的事,他也是信佛之人,要求你幾張靈符一用,會給錢的。」丁夕詩黑sè的眼珠子軲轆轉了轉。
「那我們的帳可以抵消吧?」離無孤問。
丁夕詩嘟了嘟小嘴,黛眉不可眼見的皺了一下,點了點小腦袋,發出有些許不情願的清涼聲音:「好吧......」
離無孤與丁夕詩來到丁府上,剛進門,前者就觀察了一下丁府比較奢華的裝飾和建築,在心裡說了一句,人與人的區別比人與豬的區別還要大。
現在的大明國貧富差距十分之大,數以萬計生存不下去的人就會去做盜賊,亦或者ji女,以及學習歪門邪道,坑蒙拐騙,如蠱師,時女(巫婆)。
而那些富有,大部分整天活在糜爛醉酒的ri子里,首屬上級大臣,中級縣長,中下級官員也就是林來福這樣中鎮官位的,再來的下級就是富家無官的,也就像丁家這樣子的。
可以說,大明國因無人治理,jiān臣當道,已經是千瘡百孔,為何無人治理,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事,是老爹告訴離無孤的,離無孤也暗自猜想得到老爹為何歸隱山林,不問世事,這其中必定少不了一些不明不白,虛偽殘暴,勢利之事。
「在想什麼呢?難不成見到我家與別家不同,就以為我爹跟一些貪官污人一樣?其實我爺爺是朝廷里的一名大官,但卻遭jiān人所害,不過爺爺留下一筆龐大的遺產給我爹爹,所以才能靠著這筆遺產在若陽鎮立足。」丁夕詩淡淡的說,對於這些事,她倒是沒有太在意,因為她很清楚每一件事。
「如今人吃人!人殺人!人防人!貪官當道!臟鬼遍布!根本不是我想要遊歷的民間!」離無孤毫無保留怒氣,一字一句都極為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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