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化不良
「別推辭了，又不是考你，我們也只是隨意聊一聊，就是想聽聽不同的意見吧了！」于振華看出他在推辭，也感覺他有顧慮，就說明了一下，讓他放寬心不要有顧慮大膽地說。
雲天樂看推脫不過去，但這事也不能說太明，要不讓人感覺他懂得太多也不好解釋，就想了一下婉轉地說：「我是沒看過什麼設計方案，但是從這幾天我們找的一些材料和東西來看，這應該是一款單發的運輸機。」
「沒錯！」于振華眼光一亮，這小子不一般，想不到從有限的信息中就能看到東西來，一般人可沒有這個本事。
雲天樂不知道他婉轉地說了一下，還是讓他讓這個人記住了他，以後會有事沒事的都會想到他，這讓他走上了一條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的一條路。現在還不知道這事，而是看著眼前人一直盯著他住等答案，雲天樂看躲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講：「單發運輸機在多少年前就是非主流。在國外用途相當有限，主要針對一些特定的需求。比如：私人飛機；再加上仿製安2運輸機投產，必要性不足了。」
雲天樂皺著小臉，苦逼的把他的分析說出來了，于振華聽了之後，原本還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來，語氣有點失望地道：「看來這個項目只能砍掉了。」
雲天樂一看于振華滿臉的失望，有點於心不忍，怎麼說這個大叔還是讓人喜歡，人性格好，還能和他們下屬一起吃飯，一點領導的架子都沒有，就一時於心不忍脫口而出：「也不用砍掉。」
于振華沉下的心一下子又浮了下來，眼睛也刷了一下又亮了，忙焦急地問他：「什麼？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雲天樂有點後悔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心太軟，看不得別人失望的表情，原來他就是這樣沒少吃虧，可惜一個熱心腸的人，這個毛病就是改不了。
到了這裡就一直想著不要在犯這個毛病了，但是今天又一個不忍心，說禿了嘴了。可能怎麼辦？話都說出去了，人家期盼地看著他，那也是那個炙熱。原本想把話收回來都沒有可能了，只能往說下去了，暗暗囑咐自己，就這麼一次，下回一定要管好自己。
這跟他想走低調的路，是背馳而行的，還越走越遠，一回頭在也回不去了，於是繼續道：「如果想讓這個項目進行下去，那麼大家就得換一換思路，讓這個項目找到必須搞下去的理由。」
雲天樂下了決心，就想速戰速決，就沒等別人開口，他先開口說道：「單純講項目如何意義不大。」
「你這麼一說。」劉諸聽了高興了，態度都放了低了些，一時著急語氣更是激動的插言的問道：「似乎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快講講。」
其實這話是于振華也想問的，但是看到劉褚問了之後，接著也用熱烈的眼神盯著雲天樂等著他的答案。
雲天樂原本還想兜著點說，但兩位領導這麼高興和期盼，一點也沒有領導的架子，像一個求知的學生，態度那個好讓他的虛榮心爆棚，就沒在想那麼多，於是暢談起來：「我們可以做一個換位思考，從領導審批項目的角度，來分析這個事情。」
「繼續！」于振華琢磨了一下，又自言自語道：「這個角度，真沒怎麼想過，你真是有想法。」
「領導在審批項目的時候應該不會注意技術細節，也許只注重幾點。」雲天樂解釋了一下：「一是花多少錢，二是花多少時間，三是這個項目有沒有必要性。」
「不錯，領導要考慮問題，還真得從這幾個角度考慮。」其他人在邊上聽得都紛紛點頭，李光華在旁邊一時沒有收住強先說：「搞單發運輸機的出發點很簡單一點，成本低一點，花錢應該不會太多。」
劉諸馬上接著也說道：「我們已經搞了很多工作，如果要乾的話，應該不會花多少時間。」
又有人在旁邊緊接著跟道：「那麼就剩一個項目必要性了，這個得怎麼考慮？」
「如果按照這麼分析的話，那麼最大的問題就是必須與安2運輸機競爭。」于振華分析出重點：「我們主要優勢就是單翼更快一點。」
這時雲天樂及時的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與安2競爭呢？」
「這怎麼說呢？」劉諸一下子從無比興奮到不明白了，跟著問出口：「如果能不爭正好呀！」
雲天樂分析道：「為啥要比長短呢？如果要比長處的話，必輸無疑，當以己之長，攻彼短。」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于振華在旁邊反覆的自己嘟囔這句話，突然靈光一閃，一拍桌子，興奮地站了起來道：「我怎麼就沒有想過呢！」接著又轉頭對雲天樂問了一句：「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
「這個就不應該問我了吧？我哪懂設計飛機呀！只是旁觀者清，大膽的不成熟的提了一個思路。」雲天樂可是無比謙虛地把自己摘了出來，對人靦腆地笑了笑，他不能在說了，這已經說得很多了。
于振華也不管雲天樂心裡怎麼樣想的，反正現在他因為今天的談話，有了很好的想法，就想馬上把這個想法變成現實，立刻轉頭對設計部的幾人下命令道道：「大家按照這個思路想一想，到底應該設計一架什麼樣的飛機。」
大家現在因為雲天樂的話，也若有所思歷史誰也沒有接話，于振華他就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回話，接著又拍板定下：「下午召集大家開個會，你們大家一起討論一下，也許能找到關鍵點了。」
這頓飯到這裡也就算結束了，于振華似乎腦子在想著什麼事情，急急忙忙地走了，壓根就沒有理會其他人什麼態度，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
本部長領導急著走了，剩下的幾個設計科的人也待不住了，也一起急匆匆地走了，這麼下午還要開會，不快點可不行。最後只剩下雲天樂那群人了，這頓飯跟他預計的一樣，跟領導吃飯絕對是吃不好的。吃不好不說，還浪費他很多時間，幫著想辦法，這樣吃飯一定會消化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