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有病
第41章有病
「我更喜歡聽男人的慘叫聲。」熟悉清晰的說話聲響起的同時,王子鎮已邁著長腿從另一個虛幻扭曲的空間里踏了出來。
秋色第一次覺得,王子鎮你這個王八蛋終於像個男人了。
可接下來他的一句話又讓秋色想踢飛他的衝動。
他說:「女人本就是弱小生物的存在,欺凌弱小的女人,只能說那個人心裡有障礙。」前半句把中華上下五千來的所有女性同胞都給得罪了,後半句又赤裸裸的鄙視了那個男人一番。
不愧是毒舌男王子鎮。
「從宏觀角度來說,這個世界本來就弱肉強食的世界。」男人對王子鎮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確切來說,更像是在等待他的到來:「你說對不對,鎮王子?」
氣氛說出來的詭異。
旁觀者秋色還被吊在半空中,至今還沒放下來,腳下一白一黑的兩個大男人就面對面的對上了。
相較之下,黑衣王子鎮神采超然,倍顯爽朗瀟洒。白風衣的傢伙霸氣十足,一看就是個狠角色,而且他生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精緻漂亮的瓜子臉,後腦勺留著一小條辯子,用一條藍髮帶隨意的扎著,左耳上還有一排不對稱的珍珠耳釘,完全是今年最流行最時尚的的明星范,若不是他的目光冷冽如冰的讓人不敢直視,這張臉足夠紅遍全世界了。
王子鎮雙手依然插在風衣袋中,眼底盛滿譏諷的笑意:「從微觀角度來說,你就是心裡有病,鬼尊,高鑒。」
秋色聽他二人互相報出對方的名字,想必是熟人:「原來你們認識?」
「不認識。」黑白控的兩個人,眼也不抬,異口同聲。
秋色忍不住嗤之以鼻:「這麼神同步,還說不認識。
「誰跟這種有病的人認識?」第二次異口同聲。
秋色不吭聲了。這何止是認識,簡直比生米煮成熟飯還熟。
「你說誰有病呢?一直以來有病的是你吧鎮王子。」高鑒身材高挑,一點也不遜色於王子鎮。
王子鎮微笑:「身體是我的,有沒有毛病我自己清楚的很,不勞煩你替我瞎操心。」
兩個俊朗、強大的男人就在這個黑漆漆的與世隔絕的空間里針鋒相對,展開了一場關於「你有病」、「我沒病」的人身攻擊。
高鑒冷著張臉:「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會說自己沒醉,你也一樣,明明有病,偏偏要說自己沒病?」
王子鎮神氣自若地盯著他:「那請問,我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呢?」
「哼,是什麼病,你自己心知肚明。」
「這就怪了,是你一直堅稱我有病,我現在反問你一句我有什麼病,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秋,你說到底是誰有病?」
秋色雖然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但不管怎麼說,槍口總是要對外的,於是她毫不留情地罵:「他有病。」
王子鎮很滿意她的回答,當即樂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鎖著秋色的鐵鏈說斷就斷了,秋色毫無防備,尚來不及尖叫不掉了下來。
王子鎮伸手一捉她的手臂,秋色就安全無恙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微低著頭,眼神幽深似海,表情沉靜如水:「秋,對不起,我來晚了。」
秋色摸了摸腕上的痛處:「算來得及時了。」語氣不善,但感謝之意多多少少還是涵蓋在裡面的。
王子鎮知道讓她平白無故的再次受驚,換作是誰,都會有些火氣,他理解的。
他的眼睛里慢慢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下不為例。」
這是他的承諾。
秋色沒好氣的送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怎麼這麼倒霉,又遭劫了。」
「你是在歷劫,不算倒霉。」
「什麼意思?」秋色真沒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一臉疑惑地多問了一句。
王子鎮漫不經地抬頭睨了她一眼:「三八婦女『劫』。」
秋色不作聲了,雖然今天的確是中國傳統節日三八婦女節來著,但是,也不該這樣拿來消遣人吧!秋色徹底被他的冷笑話給氣暈了。
總之,沒被高鑒折磨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秋色不是不識趣的人,這一點,她還真的要謝謝王子鎮的及時到來。
王子鎮幸災樂禍地瞟了一眼高鑒:「秋,給你介紹一下欺負你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是閻王爺的弟子。」
秋色一聽,又送了王子鎮一個白眼,一句閻王爺的弟子也叫介紹?真是謝謝你了。
她又抬頭打量著高鑒,心想閻王爺的弟子?想來他在地府的職位應該不低。她又瞅了眼王子鎮,心中大有不滿啊!這王子鎮明明自稱是什麼小神,可惹上的傢伙似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四時之龍中的夔龍,又比如眼前這位閻王爺的弟子,說不準明兒又冒出個天妃啊太子之類的大人物上門討債都有可能哦。嗯,絕對有這個可能。
秋色忍不住要打退堂鼓了。
王子鎮對秋色的白眼視而不見,一味地對某人進行人身攻擊:「高鑒,你瞧瞧,連她一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你有病。你啊!真的病得不輕。」
對方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兩,毫不猶豫的還擊:「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是你的跟班,怕也病得不輕。」
這下好了,連秋色也一併得病了,敢情這病還是傳染病,會互相傳染的。
秋色無端被遷累,很是不爽:我謝謝你們祖宗十八代了。
王子鎮笑容歡快:「高鑒,既然你說不出我得的是什麼病,那就換我來告訴你,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哦。」高鑒一臉恍臉:「本尊洗耳恭聽。」
王子鎮下顎略抬,慵懶的神情似笑非笑:「你得的是無可救藥的神經病。你說有人會拿自己的生母祭刀嗎?會有人拿自己的生父煉魂了?打你入魔之後,你的愛好就只有一個,煉魂,而且專挑只哺育一個男孩的父母來煉魂,從古至今,你說你煉了多少人的魂魄了?」
秋色聽在耳中,心都涼了一大截。生母祭刀?生父煉魂?這個人,不止有病,而且變態,簡直還是大寫的心理扭曲呢。
高鑒倨傲的冷笑:「你也好不到哪去,鎮王子。你有嚴重的戀童癖,戀上你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孤女,而且自從她消失了整整兩千年之後,你也因此整整單身了兩千年,這兩千年來,不論男人女人你一概從不觸碰。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得了無可救藥的相思病。你禁慾禁了兩千年,這又說明什麼?說明你這個老男人早就不正常了。」
秋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戀童?涼夜是他撿回來的啞巴孤女?什麼情況?難道王子鎮把她留在身邊養大了,然後愛上她了?哦哦……這個故事讓人忍不住浮想連翩了。
她作賊似的瞥了一眼王子鎮。黑色的長風衣襯得他整個人丰姿秀逸,氣宇軒昂,眼中笑意洋溢,如玉似雪,如雲似水。
兩千年的相思是什麼概念?這滿腹的相思毒,他到底是掩藏的深,沒有人能輕易讀懂並察覺他的痛苦。
那一個剎那,一陣難言的心疼掠過秋色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