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邪玉
在一盆冷水澆到李棟樑的腦袋上時，他在半小時內第二次醒來了。
一臉怨氣的他用滿是怒火的雙眼瞪著黃娟，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後是黃娟被他瞪得有些不自在時，才主動打開了打開話匣子：
「那個……老闆你餓了沒？我去給你煮個泡麵好不好？」
李棟樑搖了搖頭：
「去把車給我退了！」
黃娟跟著也搖了搖頭：
「退不了……」
「為什麼？」
「公司規定的……」
「什麼公司？」
「DM回收公司啊！我們用的車都是由公司採購處統一購買的，所以……」
「等一下！」
李長安止住了黃娟的話：
「我們的車，是公司配的？」
「是啊！」
「所以，其實車是不用花錢買的，對吧？」
「額……」
「還錢！」
「我花掉了……」
「你花哪去了？」
「我拿去還錢了……」
原來，在黃娟失去了上一個回收員助理的工作后，她繼續保持著過去的奢靡生活，沒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坐吃山空，把繼續揮霍得一乾二淨。
後來，她開始盯上了高利貸，結果很快就欠上了一屁股的債。到後來為了躲債，才過上了風餐露宿的日子，終日與垃圾為伍。
所以當她拿到了李棟樑的銀行卡后，第一時間就找回了一直在尋找她的高利貸，先把錢給還上，避免日後在執行任務時不幸遇到高利貸，從而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李棟樑弄清楚了這來龍去脈后，一時心軟，也就沒有繼續追究：
「要是你早跟我說，我就想辦法去幫你嘛！何必弄得我氣得暈過去了呢？要是你把我氣死了，那該怎麼辦？那現在錢還清了吧？」
黃娟搖了搖頭：
「沒有呢……不是說了嘛，就還了個首期……」
李棟樑聽罷，便明白了黃娟找到真正的非法高利貸去借錢了，心裡也就有了底：
「那沒事了，哪天我們讓張道長幫個忙，讓他找你的債主去把債務給免了吧。」
聽到李棟樑這般說法，黃娟面露喜色：
「張道長他能行？」
李棟樑點了點頭：
「我會有辦法的。現在先去找張道長，我大概知道DMO-218是個什麼東西，也猜到它在哪了！」
……
簡單地吃完了泡麵后，李棟樑便拉著黃娟前去柳槐村去找張道長。
公司新配的車是的確不錯。這輛勘稱移動堡壘的GMCSA-VANA在5.8L排量V8發動機的驅動下，像一頭巨獸一般在公路上飛馳著，道路上的其他汽車都顯得跟玩具一般渺小。
半躺在改裝過的後排座位上，李棟樑感覺很是舒適：
「這車顯然比之前那輛大五菱舒服多了！為啥不一開始就配這個呢？」
黃娟通過倒後鏡白了李棟樑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之前不是剛入職嘛！天知道你能幹多久，能給你配個有頂的輔助車就很不錯了！之前還聽說過，有的新人配的是那種旁邊加個斗的三輪摩托車呢！
要不是你在三天內連續回收了兩隻夢魔，業務部的老大才不會簽名讓後勤部給你配個這麼豪華的二手車呢！」
通過黃娟這一番話，李棟樑明白到，DM回收公司的確是一個足夠龐大的機構。而黃娟雖然只是一個低級助理，但她卻有能力隨身與公司進行接觸。
反而自己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回收員，卻只有在完成了回收任務后才能與那三個HR見面。
想到這裡，他又再暗自對黃娟提升了一絲堤防之心。
……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柳槐村。
由於學校停課，韓巧巧便為了準備在出租屋裡備戰期末考，拉上了莫英霞與她一道到商場里去採購各種生活用品和食物。出租屋一樓里，就剩下了張道長一人。
當李棟樑敲開了張道長的門時，卻見對方臉上略帶著怒意。李棟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道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道……道長好，您吃過了嗎？」
張道長盯著李棟樑的雙眼一動不動，直至盯得李棟樑一陣發毛，才張開了嘴巴：
「李先生，我們有否約定，卯時相見？」
李棟樑一時醒悟，感情昨天與道長約好拜師學武的事情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了！於是連忙道歉，又同時解釋道：
「對不住啊道長！我是發現了巧巧她學校有邪魅的線索，所以……」
聽見李棟樑是被正事給耽誤了，張道長的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平和。他棟樑在輕輕地乾咳兩聲后，向李棟樑說道：
「好吧！下不為例。先生既然拜貧道為師，該遵守的規矩還是得遵守的。下次若是有事，可給韓姑娘打個電話，提前請假，那也無妨。說正事吧，先生查到些什麼線索？」
李棟樑見張道長不再計較自己放鴿子一事，連忙鬆了一口氣。
但聽見了張道長讓自己以後有事通過韓巧巧去轉達，方才想起這位在山裡呆了十年的老道士現在還沒有通訊工具，於是便吩咐黃娟到村口的手機店去給張道長買個便宜的國產老人機后。
待黃娟走後，他才向張道長問道：
「道長，您可知道，歷史上可曾經出現過有靈性的玉器？」
張道長對於李棟樑這沒頭沒腦的提問感到有些疑惑，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玉，是我國自古以來倍受喜愛的一種珍貴石材。早在《山海經》里就有對玉的記載。所謂密山之上，丹水出焉，其中多玉膏，其源沸湯，黃帝是食。玉膏之所出，玉色乃清，五味乃馨，堅栗精密，澤而有光，五色發作，以和柔剛，天地鬼神是食是饗。
翻譯成現代的話就是說，玉是產在山林之中、山泉之內的寶物，是上古黃帝的食物，就連天地鬼神都喜歡以玉石為食。
對了，先生問這幹嘛？」
李棟樑擺了擺手，向張道長答道：
「道長不必客氣，喊我小李或者是棟樑就好了，不用老是先生前先生后的。
說回正事。我懷疑，安南中學那幾個老師的自殺，與一件邪玉有關。而且，那塊邪玉很可能被製作成玉如意的形狀。所以我才向道長諮詢，歷史上是否出現過帶有靈性，或者說是帶有邪性的玉器。如果有，道長又可有辟邪之法可以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