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尋師問道
在距離聚閑樓直線距離只有300米的地方,是韓巧巧家的出租屋。
在出租屋的一樓值班室里,張道長穿著道袍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打坐休息。穿著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李棟樑站在張道長身後,儼然是一副道童的模樣。
當時間來到凌晨11點時,出租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一陣敲門聲,正在李棟樑的計劃之中。
根據他的計劃,先是入侵了聚閑樓的電力管理程序,對孫氏兄弟所在的房間進行斷電。
對於曾經擔任過程序員的他來說,這種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
第二步,便是讓從小學習芭蕾舞的韓巧巧化上濃妝,在聚閑樓外掛上威亞。當房間斷電后,便由莫安霞將她掛到孫氏兄弟的房間窗外。那兄弟倆所看見那「飄在房間外」的紅衣女鬼,便是妝后的韓巧巧。
言歸正傳。
聽見出租屋外響起了敲門聲,李棟樑便起身走向屋外。
打開大門,見一群奇裝異服的小混混站在門外,群情洶湧,看似來者不善。
李棟樑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最前方的那兩個肩上扛著棒球棍的小混混,淡淡地問道:
「請問你找誰?」
其中一個混混表情甚拽,聲音誇張地喊道:
「聽說這裡有個有點道行的道士,我們利哥和亮哥想請他過去抓個鬼!」
李棟樑聽罷,淡淡地回應道:
「道長在忙,恕不接待,明日請早吧!」
說完,便要把門關上。
而當木門快要閉上時,一根棒球滾突然插入了門縫,擋住了李棟樑關門的動作。
「小朋友!我建議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啊!我們老大……」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李棟樑一把抓住了棒球棍,略用巧勁,便將棍子甩了出去。
在小混混正要發怒,要向李棟樑揮去一拳時,李棟樑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小混混的拳頭!
當李棟樑的手掌抵在了小混混的拳頭上時,陣麻痹感傳透了對方的全身上下!
小混混當場渾身顫抖,小便失禁,跌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看著地上已經失去了還手能力的小混混,李棟樑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到背後,以免藏在掌心的電擊器被對方餘下的一眾混混所發現。
與此同時,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嚴峻且冰冷,儼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我說了,道長在忙,若爾等有事,改日再來!哪個字沒聽懂?」
所有人都被李棟樑剛剛的那一下出手所震懾到了,全場鴉雀無聲,不敢造次。
雙方的對峙僵持了數秒后,一把陰冷的聲音從人群的後方傳來:
「道長不愧是離聖觀的高人,是在下得罪了。請道長見諒!」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原本圍在出租屋外的人群即刻散開兩邊,騰出了一條通道,兩個西裝革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從通道里走了出來。
李棟樑認得,這就是黃娟跟他說過的孫家兄弟。
二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哥哥性格陰沉,人狠話不多,是幫派的唯一大腦;弟弟脾氣暴躁,天生神力,好惹事生非,但卻對哥哥無比信服。
兩兄弟走到了李棟樑面前,哥哥孫利雙手報拳,像模像樣地朝李棟樑行了個江湖禮:
「孫某是生意人,今日冒昧拜訪,實屬抱歉。家中小弟不懂禮,如有冒犯,還得請道長多多見諒!」
李棟樑面無表情地看著孫利,淡淡地回應道:
「我不是道長,我姓李,是一名學藝的小道士而已。剛剛我也說過了,家師正忙,無暇接待諸位。煩請孫先生改日再來吧!」
孫利的小眼珠轉了轉,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李道長您謙虛了!剛剛道長與我家小弟這一交手,我便知道長道行高深,遠勝於我等凡夫俗子!若不是事態緊急,孫某真不願半夜打擾道長,只是……」
李棟樑搖了搖頭:
「沒有隻是。家師正在為人除魔,現正是關鍵之時,不容打擾!諸位還是請回吧!」
見李棟樑並不為自己的花言巧語而動容,孫利便立刻拍了拍手,身旁一混混馬上把一個手提箱遞到了李棟樑的面前:
「李道長!這是咱大哥的一點見面禮!」
李棟樑看著滿滿一箱的現金,默默地倒吸一口涼氣,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以免被對方發現自己狂喜的內心:
「孫先生,這是幾個意思?」
儘管李棟樑用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孫利作為在聚閑樓里經營多年的人精,早就從李棟樑的目光里發現了他情緒的變化。
在心裡鄙夷了一句「人模狗樣」后,又故作誠懇地向李棟樑說道:
「李道長您誤會了!孫某得知當年離山上的離聖觀意外被燒毀,願為道觀的重建獻上一點貢獻!這區區十萬元純屬心意,萬請笑納!待道長為我兄弟除魔辟鬼后,還有加倍的心意如數獻上!」
李棟樑一邊用力地在背後掐著右手大拇指,以讓自己不露出欣喜之情,一邊冷冷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替家師作主。這樣吧,孫先生,您二位隨我進屋,當面與家師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作打算吧!」
說完,便順手接過了孫利手下捧著的箱子,轉身走進屋內。
孫利與弟弟孫亮對視一眼后,又示意一眾手下留在屋外等候,才跟在李棟樑的身後走進屋裡。
剛一進屋,孫亮便大驚失色地指著坐在屋內角落的黃娟,抓住了孫利的肩膀:
「大……大哥……她在這裡!她在這裡!」
孫利定睛一看,好傢夥!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身穿紅衣的黃娟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長發披肩,目光獃滯。這表情、這妝容,竟是與剛剛出現在自家窗外的女鬼極為相似!
孫利立刻向走到了張道長身邊的李棟樑厲聲問道:
「李道長!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李棟樑嘆了一口氣,搖著頭答道:
「傍晚我外出採購回來,見這女子站在樓房之上,意欲輕生,於是便將她救下。但她卻是一直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我的一切言語儘是不理不踩。於是我只好將她帶回,以免她再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