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殺人償命

張辰冷聲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出門在外或多或少會有些磕磕碰碰，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請蔡國公把接下來的每一天，當做是此生最後一天來過。水

「有陛下給你撐腰顛倒黑白，張辰家就不敢把你如何了？不要想得太天真了，張辰家百年來的底蘊會讓你認識到什麼是強大，後會無期。」

狂妄的張辰一勒韁繩，烈馬嘶鳴一聲，帶著幾十個扈從絕塵而去。

陳冰神色冷冽，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堵在門口威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低頭在台階附近撿了一塊石頭，瞄準了張辰的後腦勺全力丟出去，小石頭呼的一聲破空飛出百米外，正中張辰後腦勺。

只聽噗的一聲，張辰的後腦和眉心開了兩朵血花，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張辰從疾馳的烈馬身上摔下來滾了幾圈，徹底斷了氣，死樣仍保持著冷冽表情。

幾十個鮮衣怒馬的扈從駐足下馬，紛紛回頭看來，陳冰已經上了馬車背道而馳。

張輔音公主雙手捂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已經信了老和尚547所說的血光之災，這出門就能夠碰到血光之災，靈驗的很。

張輔音公主見陳冰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顫聲道：「你殺了張辰？張辰是朝堂重臣，別看他年輕，已經被委任為右衛大將軍，是柳將軍的愛將，父皇也對他很是賞識，你……你把他殺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她已經急哭了。

但陳冰沉聲道：「被堵在薦福寺大門前遭遇威脅，我身為蔡國公，又是左右衛的總教頭，雖然沒有正式軍職，但卻有正式的軍威，張辰如此狂妄，以防他小人多作怪，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你不用擔心，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你不說我不說，任他張辰家手眼通天，也不能把罪名扣在我頭上。」

「嗯嗯，我不說，我不說。」張輔音公主重重點頭，忽然抓住了陳冰的手握的緊緊的，說道：「我要和你夫妻恩愛長命百歲，相信我，我死也不會說。」

「嗯，我相信你。」

張輔音公主擔憂道：「可是，他的族中大哥是武溫侯張辰，君臣之間他和父皇關係微妙，聽說父皇有意要打壓張辰家，但卻因為張輔音始終下不去手，我擔心你在朝中的處境。」

陳冰微笑道：「放寬心吧，任他支離狂波，我自八風不動，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車子到了興化坊之後，讓侍衛將張輔音公主安全送回宮去，陳冰回到府中找來了劉福，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后說道：「去在長安城中暗中散播兩個消息，手腳要乾淨，不能被人知道你是國公府的人。」

「國公爺放心，小的手腳利索的很，您要小的散播什麼消息？」

陳冰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說道：「第一條；安豐郡公張辰，不慎被天外來隕擊中腦部身亡，其作惡多端引來上天不滿，天降正義將之抹殺。」

「第二條；蔡縣國公手中有一絕世寶物，名為馬踏飛燕，價值連城，馬踏飛燕內中含有長生秘術，就這樣吧，去吧。」

「好的國公爺，小的一定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陳冰這事歪曲事實顛倒黑白和掙錢兩不誤。

此刻在兩儀殿內，李豫已經收到了張辰身亡的消息，他與元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

過了好大一會，李豫問道；「可曾見到蔡國公親自出手？」

探子點頭道：「蔡國公用一枚石頭趁其不備將之擊殺，事了拂衣去，除了微臣和張輔音公主外，（）並無任何人看到蔡國公出手。」

李豫神色凝重道：「你忘掉今日發生的一切，來人，去把張輔音找來。」

人走後，元載焦灼的來回走動，神色複雜道：「果然還是出事了，張辰死了是小事，就怕那小子手腳不幹凈留下蛛絲馬跡，陛下要如何決斷？」

李豫苦惱的揉著太陽穴，嘆道：「真叫朕為難啊，張輔音則啊張輔音則，乖乖的咽下這口氣不行么？非要觸及朕的眉頭。」

元緊張道：「陛下，張辰家和蔡國公如何取捨？」

李豫斬釘截鐵道：「一開始我們已經和蔡國公站在一起了，這個決定是朕做的，哪怕血流成河了，朕也不會有所變更了，但就怕蔡國公勢單力薄，扛不住張辰家這個龐然大物，張辰家兩天內死了兩個嫡系，張辰當年更是跟隨朕御駕親征，他死了，朕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但人死都死了，總歸不能讓活下來的人也給他陪葬。」

「若張辰家沒有掌握蔡國公殺害張辰靜和張辰的證據，朕會盡最大的努力壓下此事，若是掌握了，朕也只能公正無私了，蔡國公是聰明人，他此刻沒有出現在朕的面前，相信胸中已經有了對策，此事就裝作不知情吧，等張辰家來人後在言其他。」

元點頭道：「此事過後，陛下應當給蔡國公一個忠告，皇家給他料理後事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接二連三的可不行。」

李豫點頭。

張輔音公主來了，拜見李豫和元之後，李豫就問道：「麗媛，朕的乖女兒，你告訴朕，今日在薦福寺門前發生了何事？」

張輔音公主心中惶恐難安，但她硬著頭皮說道：「父皇，女兒與蔡國公一同前往薦福寺上香，出門時碰到了張辰家三郎，蔡國公與之發生了口角之爭，但也只是口角之爭，事後張辰家三郎草草離開了。」

「然後呢？」

「然後女兒就和蔡國公同乘一輛馬車返回。」

李豫銳利的眼神令人心裡發毛，看了好半天後李豫才嘆道：「女大不中留啊，也不知道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不惜為了他欺騙朕。」

張輔音公主緊咬嘴唇，眼神略微掙扎了一下，就點頭道：「父皇，女兒所說句句屬實。」

李豫煩躁的揮手道：「去忙你的吧。」

李豫的煩躁並非是張輔音公主說謊，而是因為她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欺騙了自己的父親，這讓李豫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