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歸墟之地
地府，陰世。
當秦川來臨時，就看到後土拿著六個呼啦圈在轉悠。
「這玩意——就是六道輪迴？」
秦川蛋疼的看著那六個呼啦圈，感覺自己眼睛要瞎了。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不管他再怎麼無語，也就只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了。
實際上，六道之輪迴並無定形，外部形象皆由掌控者與理解者所定。
想讓它呈現呼啦圈就是呼啦圈，想讓其變為六個星球，那就是六個星球。
這是雙方的事情，根本原因還是秦川自己太能想象了，鍋真甩不到後土一個人的身上。
又是詢問了一陣，後土對於這個六道輪迴的掌控與理解。
以及——能否復刻到洪荒之中。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川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算是圓滿了，新入手的地仙界不用多說，其主要目的的六道輪迴現在也已經入手了。
秦川只感覺自己的青春一片無悔，那北方的落日，正是他逝去的……
等等……
哪裡好像不對？
北方？
落日！
秦川：<(￣﹌￣)>。
「帝俊！太一！讓你那一大家子給我滾過來！早跟你們說了，不要干擾日夜輪轉，這裡還是地府……」
「嘎？」
此刻，地仙界極東之地的一個大樹杈之上，金烏一大家子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忽然接到秦川的傳音，十幾張鳥臉共同懵逼。
另一邊，秦川在訓斥完畢后，就發現事情貌似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北方雖然確實有輪落日，但秦川他可沒喝旺仔牛奶，對於自己崽崽的氣息還是能認出來的。
那太陽明顯不是自家溜出去的。
明悟了這一點后，秦川瞬間惱羞成怒——
誰啊！
有沒有公德心！
看好自家的太陽不行嗎？
讓它出來亂溜達個什麼勁！
也幸虧遇到的是他秦川大善人，萬一遇到了壞人，被拐走怎麼辦。
還有這個小太陽，出門在外怎麼就不能學會保護自己？
你去東面、南面、西面都行啊，往北面去幹什麼，那裡是你應該去的地方嗎？！
強忍著將自己的吐槽之魂壓下，秦川總算是正眼看向那個突兀出現的太陽。
認真觀察起來。
片刻后，秦川『咦』了一聲，語氣中滿是驚訝。
「這就是你此前跟我說，蘊含大秘密的玩意？」
秦川對著後土問道，見後土帶著呼啦圈認真點頭后，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
暗道：草，（、）草率了……
這地府北方出現的太陽，雖然極似金烏所化，其內甚至還有一模一樣的太陽黑子。
但，它不僅沒有任何的光和熱出現，反倒是帶來一種陰冷的感覺。
身為一個太陽，你竟然不能制熱？
這和演員不會演戲有什麼區別……
咳、言歸正傳。
秦川稍作分析后，示意後土繼續說。
特地報告自己有大發現，就連六道輪迴都不能比，她肯定是已經探查過了。
果然，後土接下來說出的話，讓秦川很是驚訝。
後土：「稟明大道，那輪烈日，雖酷似太陽星上那妖人一族，但絕不相同，那只是一片界域的外顯，您知道嗎？」
「什麼區域？小後土呀，你要是再賣關子，我把你吊起來打！」
秦川看著眼前開始絮叨的後土，頗為無語。
——難道是將這娃一個人扔在這裡太久了，這會怎麼表現欲這麼強烈。
「呃……知道啦。」
後土悄悄偷瞄一眼秦川，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吐了吐舌頭，這才詳細解釋著。
「那為一方域界的投影，在那個界域之中，我看到——女媧姐姐、三清、西方那兩個神棍，還有……以及，我自己。」
秦川：ミД彡？
「同位體？」
「不是，像只是一個投影，不具任何靈智，甚至——連氣息都無。」
她這麼說，秦川越發的疑惑了。
然而經人轉述，總歸是了解的不真切。
看後土的樣子，那其中也沒什麼危險。
百聞不如一見。
「我去看看。」
言罷，秦川的身影就消失在那北方那輪烈日之中。
「咦，大道等等我呀！」
眼看著秦川即將消失，後土連忙跟上。
……
虛化之地。
此地極為空蕩，空間層層堆疊，類似三十三重天，但又遠超出三十三的數量。
最為關鍵的是，這裡毫無生命的氣息，一切都充滿了死寂。
在這些不同層次的空間之中，有無數千奇百怪的溪流將其連接在一起。
後土剛一進來，就看到站在原地沉思的秦川。
「大道，您看出什麼了嗎？」
被她這麼一說，秦川這才緩過神來。
「嗯。」
「那……」
「你先上去，這裡並不適合你們多待下，此為——歸墟之地。」
「歸墟？」
後土的腦袋上冒出很多問號，但秦川既然已經下令了，她自然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噢，那我走咯，大道拜拜。」
秦川：……
他顧不上去管洪荒這群崽子畫風為什麼會扭曲成這副模樣，將全部的心神放在眼前的空間之上。
他並沒有誆騙後土。
在秦川剛踏入到這片空間后，他就已經明悟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歸墟！
萬物終結之地！
世間一切的歸宿。
有道云：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
如果說地府是世間一切靈魂的歸宿的話，那麼這裡就是一切本源的歸宿。
哪怕是有些人身形俱滅之後，並不意味著他們在世界上的痕迹徹底消失。
歸墟之地，總有一份屬於他們的投影。
這與修為無關，純粹是天地道則的印刻。
一些極為強大的大神通者，甚至可以從歸墟之地重新復活。
按照秦川的估算——大羅級別就差不多了。
嗯，這麼說可能不是很方便理解，讓我們換上一個比較專業化辭彙來形容此地。
那就是：眾生集體潛意識海洋！
那些大神通者，能憑藉這一點將自己拔出來，相當於將這裡當做是復活點來用。
這是一種高端的用法。
——我在泉水讀秒你還想越我？
這也是秦川此前讓後土離開的原因，此地確實不適合有靈眾人的生存。
時間一長，比較容易被同化。
當然，秦川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尤其是這裡還有那麼多這個世界曾經歷史之的投影，就更走不得的了。
管他們有沒有意識，但凡是存在，秦川還不能從他們身上薅下來東西？
身為洪（yang）荒（mao）之主，他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