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狂踩秋生靈位
文才問得很隨意,臉上還掛著笑容,賭掉六十塊大洋,好像在他眼裡都不是錢。
我盯著他,此刻真想暴打他一頓。
九叔這收的是什麼徒弟?
一個斬妖除魔的道長,怎麼就變成一個賭鬼了?
年輕時的文才,縱使很窩囊,但是也沒有窩囊到敗家的地步啊。
「師尊我看你不像好賭的人啊。」
我笑眯眯說道:「不過今天才剛認識師尊,我對你也不了解,回頭我問問師祖。」
「別…別問你師祖。」
文才頓時就慌了,對我連忙說道:「要是讓你師祖知曉,我去過賭場,會被你師祖打死的。」
我就知道,膽小如鼠的文才,就是很怕九叔。
看眼他,我便咧嘴笑道:「師尊你放心,我不會去告密。」
「這才是我的乖徒弟。」
文才滿意點頭道:「其實為師不喜歡賭,好賭的人是你秋生師伯。」
「秋生師伯?」
「嗯?」
文才道:「但你看不到他了,二十年前就身患癌症死掉了,等回道觀,在你師伯的牌位前,去給他拜拜吧。」
我點點頭,文才又說道:「但是在你師祖面前,莫要提起你的師伯。」
「為什麼?」我孤疑問道。
「沒有為什麼,你不要提就是。」
文才皺著眉頭,對於他師兄秋生的事,不願意提起。
回到道觀,我就去了竹林,給九叔送了兩個包子過去,還有一杯豆漿。
「你師尊帶你去了趟任家鎮?」
九叔拿著竹桿在釣魚,一副很懶散的模樣,盯著池塘,半眯著雙眼問我。
「嗯。」我點點頭。
九叔又問道:「你師尊去了賭場吧?」
我:「……」
看來文才是什麼德行,九叔都一清二楚啊。
那我要不要說?
要是告訴九叔,文才去了賭場,還輸掉了六十塊大洋,以九叔的暴脾氣,會不會把文才打死?
「你下去吧。」
九叔揮揮手,沒有追根究底,從他那張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我就默默退了出去。
從竹林里走出來,文才就在外面等著我。
他連忙問我,九叔說了啥。
「你猜。」我笑道。
文才撇撇嘴道:「猜個屁啊,趕緊給我說,別告訴我,你小子打我小報告了?」
「絕對沒有。」
我搖頭說道:「但是師祖問我了,你有沒有去過賭場,師尊,你以往常去嘛?」
「沒有的事,我不喜歡賭。」
文才搖頭,帶著我來到了祠堂。
祠堂里供奉著一尊神像,神像下方,還擺放著幾個靈牌,是歷代先賢的靈牌。
在最下方,我還看到了師伯秋生的靈牌。
打量兩眼,文才就說道:「這是我們茅山派的祖師爺三茅真君,如今你是我們紫雲觀的弟子,現在先拜見祖師爺。」
跪拜在祠堂前,我就拜了三拜,然後又拜了拜歷代先賢。
再然後是拜師伯秋生。
「師兄。」
看著秋生的靈牌,文才說道:「今日師弟收了一個徒兒,你要做師伯了,不過這孩子,天生極陰之體,易招邪崇,你若泉下有知,請多多保佑他一生平安無事。」
說到後面,文才目露悲慟神色。
「在修鍊一道,徒兒你要向你師伯學習。」
文才道:「他天賦異稟,頭腦聰明,茅山道術一學就會,但是你師伯也有很不好的一面,他很貪玩,愛捉弄人,還好賭,也不聽你師祖的話,生前常把你師祖氣得半死。」
「今早為師去的賭場,就是你師伯常去的。」
「師尊。」
看眼文才,我便說道:「你去賭場,是緬懷師伯?」
「嗯?」
文才看著秋生的靈位,半眯雙眼點頭。
「在師祖面前,為何不能提起秋生師伯?」我孤疑地問道。
文才道:「不希望他老人家傷心。」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師徒三人的感情很深啊。
「你師伯還很風流。」
文才嘆道:「總之他一身的毛病,陳山你往後,莫學你師伯的不好。」
「師尊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眼文才,我忍不住問道:「師伯真是患了肺癌死的?」
文才深深看我眼,然後搖頭道:「其實不是,你師伯患肺癌而死,我們是對外這麼說的,你師伯真正的死因,是在任家,被邪崇害死的。」
「但是二十年過去,害死你師伯的邪崇,仍舊沒有找到。」
「師尊我知道啊。」我激動地說。
「你知道?」
文才看著我,目露錯愕神色。
「我昨天就來任家鎮了,是在任家過的夜,而任家這幾天鬧邪,還被害死了好幾個下人。」
「任家竟然鬧邪了?」
文才詫異道:「怎麼任家,沒有前來請我?」
「任婷婷派小德子來了。」
我咽了咽口水道:「但是在途中,遇到黑虎寨的山賊被劫走,還是我將他救出來的,我說我能驅邪,就將我帶到了任家。」
「你真懂驅邪?」文才孤疑看我眼。
「多少略點。」
我尷尬笑道:「而且還有我奶奶的玄火符,但還是讓那隻邪崇逃走了。」
「這事跟你師伯的死有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
我立即說道:「那隻邪崇叫小玉,是師伯生前的女人,將小玉的肚子都給搞大了,而且懷了六胎,但是師伯將她拋棄了,跟任婷婷在一起了,所以在二十年前,小玉報復了師伯。」
「小玉?」
文才喃喃自語一句,頓時滿臉震撼神色,身體都僵硬在原地。
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二十年前的一幕。
小玉這隻邪崇,他自然是知道的,同樣知道他師兄秋生,跟這隻邪崇有染。
但是萬萬沒想到,驟然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
這就風流過頭了。
畢竟那小玉,就是一隻邪崇啊。
而且。
還招來了殺身之禍。
「師尊。」
看眼文才,我就繼續說道:「這些事,我在跟小玉打鬥時,是它親口告訴我的,而這次出現在任家,目的就是為了害死師伯的兒子。」
「這些事你怎麼才說?」
文才緩過神來,便對我焦急說道:「任小豪現在怎麼樣?」
「已經被害死好幾天了。」我說道。
「我靠……」
文才氣得暴粗口,惡狠狠瞪眼秋生的靈位,他就很憤怒說道:「麻蛋的,師兄你睜大狗眼看看,你生前造的都是什麼孽!」
說到這裡,伸手抓起秋生的靈牌就扔在地面。
然後狂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