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見魅影
「王師傅，來碗八寶飯。」我剛跑到廚房門口，我就沖師傅喊道。
「小夥子，你跑這麼快乾嘛，穩著點，莫要在這裡把飯碗掉地上了。」王師傅開玩笑道，手上卻嫻熟的開工。
不到兩分鐘，王師傅就將八寶飯做好了。
我放在托盤，向大廳走去。
「亮子，你啥時候來的？」到大廳的時候，我看見陳亮居然坐在了吧台。
「愣著幹嘛，快給客人端去。」陳亮示意著大廳坐著的女人。
「哦。」我三步並著兩步，將飯端在了客人面前。
我正準備走回吧台，身後又傳來了那個沙啞的聲音。
「你是新來的吧，看你面生的很呢。」女人一邊呼啦著吃飯，一面主動詢問我。
我轉過頭看著她，只見她並沒有抬頭，專心的對付著八寶飯，看她吃相，似乎餓了很久。我剛想回答她，又傳來了她的聲音。
「我好冷啊，那該死的死鬼，居然拋下我跟那臭婊子跑了，別讓我逮著她，不然非得讓她再死一次不可。」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來的時候濕漉漉的，肯定是被人推到了河裡爬起來的，估計跟她口中的男女脫不了干係。
這種複雜的關係，我肯定不能插手，況且老闆還特意交代了少說話多做事。
「小哥哥啊，你是不是也嫌棄我丑啊，果然天下都沒有好男人了嗎？」這個時候，她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嘴角還掛著一粒米粒。
我本來是想安慰下她的，可是這時我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起身的陳亮，對我擠眉弄眼。
四處看了下，我並沒看見其他人。
就在我還沒明白陳亮眼神啥意思的時候，他走了過來，幾乎是將我拖走的。
走到吧台，他歷眼看著我，面色陰沉的對我說：「別管閑事，你去廚房那邊幫會忙，我來負責結賬跟收拾。」
我不明所以，可是為了保住工作，我走向了廚房。
王師傅在灶台搗鼓食材、配料，有些材料我不認識，也不敢上去幫忙，免得弄巧成拙，找了根板凳坐著。
「小岳啊，前面不忙啊，居然來這偷懶。」
聽語氣，並沒有怪我的意思，我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王大師傅啊，我想不明白，就聽了下客人傾訴，還沒搭話呢，陳亮就將我拖走了，他平時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凶的。」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啊，小夥子好奇是難免的，看見女人可憐，安慰下也是正常的。可是，在這裡工作啊，記住一句話，少說話多做事，就對了。」王師傅意味深長的說道。
又是這句，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嘛，我嘀咕著。
我點點頭。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我一個新人，肯定也只有遵守了。
王師傅叫我點頭，又繼續做他的事情去了。
我閑著無聊，發獃的盯著門口，希望亮子來叫我回去。
結果沒等來亮子，那個女人卻從門口路過。
我回想著樓的結構，那邊是衛生間。
過了兩分鐘，她果然上了廁所，又從門口路過，這次，她還對我笑了笑。
可沒想到，這一笑，差點沒把我嚇死。
只見她裂開嘴笑的時候，一條舌頭從她嘴裡掉了出來。
掉到了地上還沒停止，就像一條猩紅的蛇一樣，在地上延伸，蠕動……
而且似乎沒看見她的影子。
「嘭」，我從板凳摔倒了地上，我想爬起來卻因為驚嚇過度，竟然沒爬起來。
響動的聲音使王師傅轉過身來，他看了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我。
他從旁邊端了一個碗向我走來，用另外一個手扶著我起來，然後將碗遞在我面前，示意我喝掉。
我猛的一口喝掉，躲在王師傅背後，「我好害怕，你看門口。」
「小岳啊，一個女人把你嚇成這樣，以後怎麼討媳婦兒啊。」王師傅像啥也沒看見似的。
我探頭向門口望去，只見那個女人笑嘻嘻的看著我，根本沒有剛才看見的舌頭。當我想確認下有沒有影子的時候，她已經向前台走去了。
這，難道剛才我看花了？可平白無故的我眼花也不至於把自己從板凳上嚇倒吧。
「王師傅，你真啥也沒看見？那個女人？」
「我看見啦，就是一個客人而已，你一驚一乍干哈呢。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太緊張了，我看你是第一次上夜班眼花了吧。這樣，你去那邊休息會，有客人了我喊你。」王師傅一臉和藹。
「我看見啦，就是一個客人而已，你一驚一乍干哈呢。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太緊張了，我看你是第一次上夜班眼花了吧。這樣，你去那邊休息會，有客人了我喊你。」王師傅一臉和藹。
「那麻煩你了，王師傅。」我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居然會落到去休息的地步。可是，剛才那場景，給我的感覺那麼真切。現在想著我都一陣后怕。
走到廚房隔壁的休息室，裡面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個鋼架床，上下鋪那種。
我看著床單，被套啥的都像新的一樣，就坐了上去。
我仔細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感覺處處都透著詭異，可到底是怎麼個詭異法，我又說不真切。
只是模模糊糊覺得這個酒樓不正常。首先，大廳居然就我一個服務員，廚房也只有王師傅一個人，而且人家得酒樓不都是富麗堂皇，再不濟也是燈火通明啊，這裡倒好，就像交不起電費一樣。
還有剛才那個女人，進門時候的模樣，剛開始我只是以為掉水裡爬起來的，現在想著也越發不對。她沒有影子！
我越想越怕，順著床鋪倒了下來，想著閉目眼神一會。
咦，怎麼感覺頭底下有東西？
我伸手一摸，有個本子一樣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個筆記本。
準確說是一個自製的線裝小本子，就是將A4紙裁成一樣大小的紙片，然後用兩片硬點的紙板當封面，再用載書機釘成一本。
也許是經常翻的緣故，邊緣都起了褶皺。
我拿在手裡，有一股翻開的衝動。
可是，這畢竟是別人的東西，隨意翻看應該不好吧。
我在心裡沒有猶豫到三秒，就翻開了筆記本。因為我有個直覺，這個筆記本能解開一些我的疑惑。
2月7日，陰，周日
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感覺周圍全是奇怪的東西，說不上什麼感覺，但就是不對。可為了媽媽的病，我必須堅持。加油！小艾～
這是第一頁的內容，看的出來，應該是個女孩，為了治媽媽的病，來這上班。
重要的是她的感覺怎麼我的感覺差不多，看來我找到同伴了。
我決定繼續看下去。
「小松，出來了，來廚房幫忙。」
正當我要繼續的時候，隔壁響起了王廚師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將筆記本放在鋪板下，走了出去。
「小松啊，本來喊你多休息下的，可我突然想起，明晚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所以你得幫我打會下手。」
王師傅聽到我的腳步聲，頭也沒回就吩咐到。
「沒問題，需要我做點啥？」
「很簡單，你先去把那盆食材分類出來，採購部那個混蛋，居然將東西全部放盆子了。」王師沒好氣的說道。看的出來，他跟採購部那位關係不大好。
我洗了個手就開始幹活，並不困難，只是東西確實很雜，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還好可以根據顏色，形狀分類。
我手上單調的進行著工作，心裡卻在想著辭職，太恐怖了，我甚至不敢走到前廳去看那個女人。
而且，這裡生意這麼冷清，也不像能解決我家債務的樣子。
對，就這樣，天亮就去辭職。
今晚就當做了義工。
在這種想法下，到了天亮。
「王師，我弄好了。」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我也終於做完了王師吩咐的活。心裡想著馬上可以離開這，一晚上的疲憊也好像輕鬆了些。
「小松，不錯，你可以下班回去了。今晚再來。」
「好的，王師，拜拜。」我才不得來了呢，我心裡想著。
剛走到大廳，沒想到陳亮還在。
「松子，我等你好久了，走吧。老闆找你。」原來是在等我。
是的了，昨天面試老闆就說了做了昨晚就給我談薪水的事情。
可是我並不想做了，咋辦。
直接拒絕的話，陳亮肯定要怪我。算了，先去看哈，等會我就以薪水太低拒絕這份工作。
我在心裡打定注意，跟著陳亮來到了二樓「001」房間。
「老規矩，我在外面等你。」陳亮說到。
我敲了敲門，聽到老闆喊我進去的聲音我就推開了門。
我看到老闆還是坐在那，不過今天換了一件紅色連體裙，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
「老闆，你找我？」
「嗯。你的情況，陳亮給我說了，家裡需要的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不過……」老闆看著我，故意吊我胃口。
一聽現在就能拿到幾萬還債，我辭職的決定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什麼？」我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兩步。
「很簡單，我要你找一個女服務員陪你上班。」老闆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老闆，我不明白你意思。」我想，這會我的臉肯定是通紅的。女的，陪我上班，一想到我就……
「你想啥呢，我的意思是還缺個服務員，你找個你認識的，形象氣質過得去就行。」
「哦，我還以為。咳咳，那我回去聯繫下。」我一臉窘態。
「嗯，就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有空就去財務那拿錢，就說我說的，還有，那錢不是讓你白拿的，算是你前三個月工資。」
三個月，五萬多，那豈不是一個月接近兩萬。我的媽媽也，我這是要發啊。我壓著心裡的興奮，心裡決定好好乾，要對得起這份工資！
「謝謝老闆。」我躬身道。
「昨晚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準時來。」
「好的。」我自覺的走了出去。
「亮子，謝謝你，真的解決了也。」我激動了抱住了陳亮。
「別謝我，好好做事就行，走吧，我請你吃飯。」
吃過早飯，一起回到了合租房。
在路上還不覺得累，看到我被窩的瞬間，一股睡意襲來，倒下沒一會就睡著了，直到半下午才醒來。
跟陳亮一起收拾了下，吃了個盒飯，來到了酒店。
看著昏暗的大廳，我又不自覺的想到了昨晚。
但願那個女人別來，我心裡許願到。
「叮鈴鈴」門鈴響了，我走去開門。
不是那個女人，我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