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放手一搏
從山上上回來之後，我就一直跟著母親寸步不離，生怕母親會幹些什麼傻事兒，也捨不得母親，母親的眼睛還是紅腫腫的，但眼淚卻沒有再繼續留下來了。
母親從山上下來之後，時常抱著我的照片發獃，一看就是一整夜，眼睛都不合一下。看著我會跟我說話，摸摸我的照片，摸摸我的臉，摸摸我的頭。
母親的情緒好像一天比一天穩定了下來，也沒有那麼極度的悲傷了，眼淚也不再會輕易的留下來，只是每一天都會拿著我的照片看一段時間。
母親這段時間把家裡整理得非常乾淨。把家裡的很多錢都給拿了出來，還給她那些債主把家裡值錢的東西也全部拿出來花了一些錢，而這些錢媽媽全都分文不動的，全部給了爺爺，告訴爺爺現在年紀大了，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我以為母親已經忘記了這份悲痛以及慢慢的平息下來，現在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了，我心裡感到十分的欣慰，母親的生活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按時煮飯給爺爺吃，打掃一下家，偶爾乾乾農活。
我跟母親形影不離，母親在哪？我邊在哪？我現在做什麼，我很想去幫忙，他看著母親拖著疲憊的身子，每天還得干這些活，我的心裡好心疼。
這幾天，母親起了個大早，竟然坐在那梳妝台上，用紅紙抿了抿嘴巴，拿起了她很久很久都沒有用過的眉筆，畫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妝容，母親是個樸素的人，從來不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今天母親就穿上了他一直捨不得穿的那一件大紅色的衣服。
我有些看不懂了，不知道母親為何今天突然這樣特別以為他是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
我親拿著我的遺像抱在懷裡，看著我十分和藹的笑了笑，再看了看鏡子的她眼睛里忽然那一刻又充滿了淚水。
淚水還沒流下來，母親就拿桌上的手帕把眼淚給擦了進去看著我的遺像燦爛的笑了笑。又用手帕把我的照片給擦拭的很乾凈，放在了梳妝台上，母親穿上了那雙大紅色的鞋子，就這樣走了出去。
母親走之前，爺爺還沒有醒，母親卻把飯菜給做好了，放在了桌子上。
母親到爺爺睡覺的房間里看了一眼爺爺又在我們的家裡給走了一遍，含情脈脈的看著家裡的一切，眼睛里淚水又涌了出來，某親又很快的把它給忍了進去。
我感受到了母親那種無言的悲傷，我彷彿有一種什麼十分不好的預感，我著急的看著母親又開始努力的嘗試著吶喊，他可是母親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我們的房子笑了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跟我趕緊跟上前去，生怕母親走丟了，跟著母親一路走走了好遠，來到了我們村莊的後山上，母親在那棵很古老槐樹下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的樹又瀟洒豪放的笑出了聲。
我好像明白了母親要幹什麼，我著急，我吶喊我瘋狂的做出一切事情，可是母親一點兒也看不見……
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見了我的母親在樹上面綁了一根長長的繩子，然後母親又用力的去別的地方搬了幾塊石頭，站了上去。脖子真的要吊在了那根繩子上，我死死的抱住母雞可一點用也沒有一點兒也控制不了母親，母親就這樣上去了。看著母親掙扎著眼睛開始翻白眼了，舌頭長長地吐了出來。
沒會我親就失去了知覺，沒有了氣息，我看著這一幕，我悲痛萬分，我著急了，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瘋狂地吶喊著朝著大山，朝著天空，歇斯底里的那喊了出來。
可是不論我怎麼樣努力，怎麼樣歇斯底里的吶喊。都沒有用因為母親在聽不見了。
「啊……」
我尖叫了一聲，眼睛突然睜開了，眼角卻全都是布滿了淚水，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黑不溜秋的一片，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還在洗碗房，剛才的那一幕是個夢。
可是那個夢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真實。
我的身體已經疲憊的連動彈也動彈不了。我有種直覺，如果老闆再不來的話，而我又不做出什麼自救的辦法，我可能就真的要死在這個黑暗的洗碗房裡了。
想著剛才夢裡的情景，我覺得我必須要自己做一點什麼，自己救自己了，等待著老闆的來臨，恐怕是不靠譜了，這麼久了，老闆從來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看著母親那種憂傷的絕望的我，想著如果我真的死了，母親可能真的會像夢裡那樣，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能放手一搏了。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裡嗡嗡作響，腦子裡閃現的全都是母親的雙紅腫的眼睛，和吊在老槐樹上的繩子，還有母親伸的長長的舌頭的樣子，我已經來不及思考一切了，我只能這麼做。
我經歷的拚命的找著自己的舌頭，知道鹹鹹的血液進在了我的嘴巴里。我伸出了我的舌頭，讓血液一滴的滴下去，越低越多我不知道滴了多少，我只知道我的意思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砰砰砰……」只聽見外面一陣躁動，我想我的目的達到了。
「老闆，你快來店裡吧，出大事兒了，你趕緊來！」我聽見王師傅著急的給老闆打電話。心裡有些內疚，覺得不該這麼對王師傅，可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只能這麼干。
王師傅趕緊衝進了洗碗房，看著地上的一攤血，他著急的用水衝掉是已經沒有用了，我的舌頭在源源不斷地滴著血，怎麼止也止不住。
因為廚房裡有了一個天然的屏障，那些客人還有方圓百里的他們還暫時沒有辦法進入到廚房，所以王師傅是安全的。老闆很快的就趕到了。
他們一個個都窮凶極惡的在廚房的門口飼養著那個天然的屏障，他們在互相的搏鬥，互相的撕咬對方。
老闆趕過來了，看著在洗碗房裡的情景，趕緊把我給放了下來，當務之急是要把我舌頭上的血液給止住，老闆拿著水棒用水幫我的嘴巴里噴射，我感覺到一股劇烈的嘔吐感和疼痛感，我醒了過來，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見了老闆的樣子。
「王師傅，快快快，廚房的那道屏障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不能把這個血液給止住的話，我們可全部都要遭殃了，趕緊去把止血膏給我找來。」老闆著急的對王師傅說道。
王師傅也徹底慌了神，撒腿就趕緊去找止血膏還好找到了老闆把大把大把的止血膏塗在了我的舌頭上我舌頭一直劇烈的疼痛。
那屏障終於支撐不住了，被其中的一個客人死咬出了一個小小的裂口，他們看著這個裂口瘋狂的撕咬著，沒過一會兒，那道屏障就被攻擊破啦，他們朝著洗澡房沖了過來。
還好王師傅的動作快，我的血給止住了，地上的血也被王師傅清理的乾乾淨淨，那些瘋狂的客人就想是老虎猛獸一樣衝進了洗碗房。可是他們對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一個個的搖了搖腦袋，好像突然恢復了神智，無奈的看了看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就又回到客廳去吃飯了。
老闆和王師傅把我拖進了廚房，書房裡並沒有電燈，也沒有蠟燭，只有王師傅的煤氣裡面冒著一些火苗，這微弱的火苗，我看著卻非常的刺眼，希望發現房裡太暗了，這些天都是呆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突然看見火光自然有些不適應。
我覺得我自己是在劫難逃了，雖然老闆把我身上的那道紅光和臉上的綠色蟲子給處理掉了，可我覺得我造成的這麼大的影響，老闆自然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已經奄奄一息了，明顯覺得自己一定是支撐不住了，腦子裡依然出現著母親的那張臉。我掙扎著想要活過來，掙扎著，努力著，我的求生力那麼強，但是始終並沒有什麼用。
老闆的臉色有些慌張，同她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來他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嚴重，他趕緊慌忙的從他的口袋裡拿出兩粒藥丸，誰進了我的嘴巴，再用小刀把她的手割破了，把她的血液滴進了我的嘴裡。
如果鹹鹹的味道從我的口腔流進了喉嚨。再流進我的胃裡，我的神智一點一滴的恢復了過來，精神好像一下就好了起來。
我努力的真勒真眼睛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王師傅，老闆著急的看著我，我的心裡五味雜陳的。
有些出乎意料，我覺得老闆不該救我。
老闆的神色沒有以前那麼嚴肅啦。些和藹的對我說「最近我實在太忙了，你上次給我造成的麻煩，現在也沒有解決，我一直四處忙著解決這件事情，所以一時也忘了你還關在這兒。不知道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但是你上次確實也做的不對，你現在吸取教訓了嗎，以後還會這樣做嗎？」和藹又透露著嚴肅。
我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愣了幾秒，老闆才沒有反應過來，老闆既然沒有責怪我剛才那種危險的舉動。
突然對老闆心懷感激，我也從此陷入了一個矛盾當中，一邊是老闆，一邊是有著悲慘故事的姐，我又該如何抉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