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想活著
項力倒是不知道閆雪寧的想法,只是板著臉點點頭:「這東西我不知道什麼情況,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你知不知道?」
當然知道,閆雪寧不是項力這種新手,遊戲里一些規律他們無跡可尋但道具卻是被他們這些老玩家扒了個徹底。
閆雪寧斂眉看了眼面前生鏽的摺疊刀直接拿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面前的刀跟普通的刀沒什麼兩樣,但閆雪寧還是清楚的知道這東西不同凡響。
只是……
要告訴項力嗎?
這人又信不信的過?她玩了這個遊戲快一年了都得不到這玩意。
按理說項力能從遊戲里拿東西出來那就證明他在遊戲里舉足輕重,但萬一這人人品不好怎麼辦?
心裡思緒萬千,時間也在一點點過去,下班高峰期過去了,大多回了家的人出來玩樂,奶茶店也漸漸人多了起來。
項力有些著急,但看閆雪寧鄭重的樣子顯然這玩意非同小可也就沒催促。
「雪寧。」
一道詫異聲從一旁響起,打斷項力的煩亂也打斷了閆雪寧的思緒。
她趕忙將摺疊刀還給項力,眼睛有些可惜的看了眼摺疊刀。
這東西非同小可,但東西是項力的,她拿到手也沒什麼用。
嘆了口氣,閆雪寧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見是經常跟她一起玩的一個閨蜜徐樂頓時笑了笑:「你怎麼在這裡?」
「我跟朋友過來這邊聽說這家奶茶店不錯就進來了。」
徐樂打量了下坐在閆雪寧面前的項力,大搖大擺的往閆雪寧身旁坐下開口。
她一直喜歡吃吃喝喝的東西閆雪寧倒是知道,也不詫異,只是給徐樂介紹道:「這是我爸公司的員工,也是我的大學同學項力。」
項力微微頷首跟徐樂打了個招呼順勢把摺疊刀塞進口袋裡。
他沒有錯過閆雪寧眼裡的失落,明白這摺疊刀肯定在遊戲里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自然不敢波丟。
徐樂掃了眼他的動作,臉黑了黑也朝著項力頷首,只是表情實在不是很友好。
項力不明所以,卻也沒打算離開,現在他沒有閆雪寧的聯繫方式萬一走了聯繫不到這把刀豈不是成迷了。
而且他還指望閆雪寧這個老手帶他一把呢。
想到這,項力只能硬著頭皮低頭喝奶茶。
閆雪寧勾了勾唇略有興味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要趕走朋友的覺悟。
倒是徐樂見項力這麼不識時務心裡頓時涌了火氣:「能麻煩你先離開嗎?我跟雪寧有事情談。」
她這麼大大方方的趕人項力倒是沒想到。
原本以為對方會是個委婉的,那他大可裝沒聽見,但現在人家直接這麼說,項力不得不硬著頭皮搖頭。
「你這人什麼意思?」一見項力搖頭徐樂頓時怒了。
她跟閆雪寧都是家裡富了好幾代的,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
所以她跟閆雪寧的脾氣都算不得多好,再加上項力只是一個小職員卻跟閆雪寧在這裡喝茶難免讓徐樂誤以為他是對閆雪寧有企圖。
秉承著為閨蜜好的原則徐樂原本是打算趕走這種不擇手段的小職員,卻不想對方居然這麼厚臉皮。
她的表情登時難看了下來:「我們聊女人聊的話題你一個大男人難道要坐在我們對面聽嗎?」
徐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相反的她的聲音因為怒火而拔高了好幾倍。
項力頭皮發麻,感覺到奶茶店裡許多視線的注視頓時低頭吸了一大口奶茶這才平靜下來淡漠道:「我跟閆小姐有一些問題要聊,是不能拖延的問題,而且也是我先約的閆小姐。」
顧名思義,徐樂這個跑出來攪局的才是程咬金。
徐樂氣的發抖,倒是閆雪寧彎唇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徐樂的手安撫了下。
徐樂氣的深呼吸幾口這才站起身:「這裡人多嘈雜,既然你們有重要的話說那我也不能攔著,但我們可能需要換個地方,畢竟是重要的事情。」
後面的幾個字徐樂咬的極重。
項力原本是打算在奶茶店解決,但現在人確實多了。
而且徐樂那麼一嚎那些人看著他的表情格外複雜,好像他真的是一個想扒著大小姐上位卻被大小姐的朋友打破的鳳凰男一樣。
項力只能點了點頭。
最終三個人選了一家飯店的包廂,包廂里只有他們三個人。
徐樂明顯是不打算離開了,往身旁一靠叫了菜品就直截了當道:「說吧,我跟雪寧是最好的朋友,我相信她會願意讓我聽的。」
不一定吧。
項力心裡開口,看著閆雪寧見她不說話不由抿緊了唇也不說話。
這徐樂誰知道是不是遊戲里的,如果不是他怎麼跟閆雪寧說?
思襯間菜已經陸陸續續上來了。
見項力沒有開口,徐樂頓時嘲諷道:「怎麼?有點羞恥心所以說不出來了?我們雪寧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小到大你這種想巴上來的小職員我看的多了,不是我看不起小職員,麻煩兄弟你想讓我看得起好歹做出一些能讓我看得起你的事情吧。」
說到這,徐樂冷笑一聲,低眉吃了口菜見項力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心裡有些厭惡。
「這頓飯我清請了,麻煩你吃完這頓飯之後不要再纏著我家雪寧,我們雖然含著金鑰匙出生卻絕對不是小說里那些傻逼大小姐,當然,對於你們這些在社會底層的人我們也許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卻絕對不會看不起誰,是你自己的做法讓我們看不起。」
說完這些話徐樂沒有再去理會項力,直接開始吃飯。
她本就喜歡吃吃喝喝,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想巴金大腿的小職員去費心費力還氣的飯都不吃了。
項力被她這些話一說有些無言以對,但也明白自己這身份跟閆雪寧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有的也不過是想討好閆雪寧,畢竟閆雪寧是他們公司唯一的大小姐。
揉了揉眉心,項力明白自己應該離開,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想繼續活不想二十幾歲就消亡,所以倔強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