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能說的秘密
肖亦寒疲累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曙光,光是看到司煜那熟悉的模樣,他的心裡就湧起萬般柔情。他頗為欣喜地小跑上前。
這一刻,什麼殺人事件他都通通拋在了腦後,一心只想抱住那熟悉的軀體。他想要和司煜和好,不管再發生什麼,都想兩人一起面對。
肖亦寒那歡喜的神情讓司煜感到心裡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那俊美歡喜的臉龐,那善良無潔的心,而自己接連殺了兩個人,亦寒怎麼能和這樣的自己在一起?
司煜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如墜冰窖,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肖亦寒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眼裡有些受傷,輕快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兩個人相隔五米,遙遠地對視著。
司煜率先打破了平靜,慌亂中想說些什麼,開口竟然是:「怎麼?你是知道我又殺了人,跑來指責我的嗎?」
話說出口,兩人都震驚了。司煜吃驚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是想掩飾掉在他面前的強烈自卑嗎?
肖亦寒先是滿臉的震驚和疑惑,再變成蝕骨的受傷和難過。他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不可置信地說:「你說什麼?司煜,你又殺人了?」
原本他不相信司煜會再次殺人,那可是司煜啊!溫和地陪了他好幾年的司煜,總是淡淡地笑著,喜歡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從來都沒有為什麼事情紅過臉。殺周易是迫不得已,那第二個人呢?
聽到肖亦寒的質問,司煜心裡的不安反倒平靜了很多。肖亦寒竟然連原因也不問,就這樣把他當成了瘋狂的殺人魔了嗎?
他側過頭,冷笑道「呵呵,你果然是來指責我的。在你的心裡,隨便一個不熟悉的人的性命都比我要重要對吧?」
肖亦寒愣住了,那些尖酸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上,疼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他艱難地解釋道:「司煜,我沒有……」
司煜看著一旁沉靜的湖面,沒有開口。肖亦寒感到非常的失望,說:「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再殺人的,可是還沒過幾天,你就又殺了一個人!你怎麼能這樣?」
司煜心裡的不忍終於盡數熄滅,轉過頭,冷笑道:「呵呵,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我是鬼,喜歡殺人的鬼。只是你之前都沒有發現而已。」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你騙我的?」肖亦寒愣愣地問。心中美好的一切都在慢慢地分崩離析,露出的是沉重如山一樣的痛苦和難受。
司煜垂下眼眸,假裝無所謂地說:「對,都是騙你的。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帶我回家,怎麼會陪我度過那麼多年無聊的日子?」
謊話說多了之後,連他都快相信這就是真相。
肖亦寒憤怒了,衝上前去,狠狠地扇了司煜一巴掌。
司煜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一道耀眼的光就照在了兩人身上。肖亦寒用手去擋著眼睛,這道光在漆黑的眼裡格外顯眼。
司煜卻一眼就看到了這是輛警車,而那些之前一直在追殺他的人都在哪上面。
他愣了一下,憤憤地抓起肖亦寒的手,狠狠地問:「是你叫這些人來的?你想讓他們抓了我?」
肖亦寒不明所以,司煜恐怖的神情令他膽怯。他驚恐地搖著頭,略帶祈求地說:「不是,不是我……」
司煜卻不再相信他的話,若不是有肖亦寒的幫助,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找得到在城市邊緣的他?
他只是狠狠地瞪著肖亦寒,充滿凶光的眼神好像魔鬼,「肖亦寒,你為了你那做人的原則和正義,就要殺了我嗎?你要殺了這個度過那麼多年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個厲鬼,從來不覺得我是人?!」
肖亦寒被憤怒的司煜嚇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司煜卻認為他這是默認了。
司煜心裡陰森的怒火直燒到了頭頂,緊緊抓著肖亦寒的手也不禁加大了力氣。肖亦寒吃痛,叫了一聲:「啊,司煜!」
司煜猛地回過神來,迅速放開了肖亦寒的手。但心裡的怒火依舊不減,他咬牙切齒地說:「肖亦寒,你個混蛋!」身上的氣息比之前濃郁了很多,連凡人的肖亦寒都能感覺得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
已經下了車的項力等人頗為吃驚地看著司煜和肖亦寒兩人,於長樂悄悄地說:「他們這是鬧掰了嗎?為什麼啊?那個肖亦寒之前不是還為了那個厲鬼,不肯配合我們?」
項力沉聲道:「別出聲,先看看。」
即便失望無比,但司煜到底還是不忍心傷害肖亦寒。他冒著火花的眼睛轉移到了項力等人的身上,然後緩緩走上前來,冷笑道:「你們真有辦法,能逼我到這個地步!」
項力吃驚地看見司煜漆黑的眼睛變得無比通紅,若說他之前是個冷峻的清秀男子,現在就像變成了一個陰森冷郁的魔鬼。
「司煜!你要幹什麼?」肖亦寒擔心地問。
司煜哼了一聲,項力等人就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好幾度。項力閉上眼,快速地丟出了一張定位符。定位符沒有任何法力和氣息,所以司煜並沒有發覺。
再過一秒,眾人就發覺自己進入了那個熟悉的植物王國。周圍張大著嘴的食人花正在朝他們撲過來。
「快閉上眼睛!」項力大聲叫道。
眾人閉上眼睛之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耳邊能傳來植物們快速移動的聲音,卻沒有半點感覺。項力能感知到司煜的具體位置。只見他快速地跳起來,朝著司煜的方向撒了一大把鹽巴。
司煜萬萬沒有想到項力竟然能掙脫他的幻境,震驚之中來不及躲避,手臂被鹽撒到了。
司煜吃痛地捂住手臂,這鹽就是他的天然剋星,就像是強酸強鹼對人類而言一樣可怕。
項力等人再睜開眼睛時,之前的植物已經全都消失了,眼前依舊是在漆黑的護城河邊上。
「你的幻境已經不管用了,我們已經想到了破解的方法!」於長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