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0章 幸災樂禍不好
貴妃換了一個坐姿,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胤禛。
不得不說胤禛這話是說到了貴妃的心坎兒上了。
貴妃沒孩子,她把若嵐從百花樓弄出來,是為了要讓康熙把若嵐指給太子。
這樣以後貴妃利用若嵐這層關係,最後撈個太后噹噹是貴妃的心愿。
但是之前貴妃還真忽略了一點,若嵐在百花樓待過這事兒瞞不住康熙。
瞞不住的話,讓康熙把若嵐指給太子是萬萬沒了希望的。
指給別的皇子,對貴妃來說是白搭。
畢竟她一個深宮中的嬪妃,康熙日後駕崩了,她也是要老死在紫禁城的,出宮是萬萬不可以。
所以……
貴妃眯了眯眼睛有點不太確信的問:「所以老四你對那個位置……」
四阿哥迅速的截斷貴妃娘娘的話:「娘娘,胤禛自然會為了娘娘利益最大化考慮的。」
這等於是心照不宣的說自己有想當皇帝的心思。
貴妃也是聰明人,她挑了挑眉冷靜的開口:「你有額娘,而且你額娘看好的是若嵐的妹妹。」
「額娘最多也就是母后皇太后,娘娘你可以是聖母皇太后,在位份上還是壓了額娘一頭的。」四阿哥波瀾不驚的開口。
「本宮記住你的話了。」貴妃娘娘盯著四阿哥看了許久。
該說的全都說了,四阿哥就離開了延禧宮。
在回府的路上,佟佳氏憂心忡忡的長吁短嘆。
聽的若嵐有點煩悶。
雖然不擅長安慰人,但是為了讓自己耳根子清靜,若嵐說:「額娘,你不用擔心,娘娘都說了女兒是有大造化的人了,你嘆氣什麼啊。」
「你啊……娘娘自然是好人,但是你到底不是她的女兒,你的好壞對她來說影響不大,因為不管怎麼樣,貴妃的身份保證了她的榮華富貴,但是若嵐,你怎麼能這麼拎不清呢,不指婚,以後怎麼辦呢?」
若嵐就知道,自己一個現代人和一個古人真的掰扯不清楚。
想了想若嵐迂迴道:「若嵐是想著伺機而動,現在就算是若嵐參加選秀了,被指婚了,你以為皇上能把自己指給誰啊,肯定是家世一般的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啊。」
「你啊,你再這樣沒心沒肺的,肯定要被若鶯壓的死死的,你可是咱們鈕鈷祿府的嫡女啊。」
聽佟佳氏說自己沒心沒肺的,若嵐就配合的傻乎乎的笑了笑。
佟佳氏見若嵐油鹽不進的,雖然著急但是也沒繼續說了。
可能是被若嵐的態度給氣到了,回到府里之後佟佳氏直接回她自己的院子了,就沒再管若嵐。
若嵐也不在意,她自己倒是樂得自在。
在宮裡提心弔膽了那麼久,若嵐也餓了,看著時辰也差不多到了擺膳的時候了,若嵐就直接讓擺膳了。
一個人吃飯旁邊一堆人在看著,本來就讓若嵐不自在極了。
但是丫鬟春柳還總是忍不住想笑。
若嵐輕嘆了一聲,放下筷子問:「說說吧,到底怎麼了?想笑就笑出聲。」
「格格,是奴婢沒規矩了。」春柳趕緊道歉。
若嵐說:「不是什麼大事兒,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是真的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竟然讓你綳不住一直想笑。」
「早前那會兒,您跟著福晉一起進宮了,奴婢去了府里的浣衣坊,在那聽說啊,這兩天董側福晉不要說說話了,連吃飯都吃不了,喝口水,舌頭都是疼的,想那董側福晉早前多麼囂張啊,現在眼見著倒霉了,奴婢當然高興了,府里不少人說起這事兒都高興的不得了呢。」
若嵐聽了之後心情不錯。
呵呵,誰讓董側福晉招惹自己呢,活該!
既然說到了董側福晉,若嵐就順帶的問了若鶯:「那董側福晉的女兒若鶯呢?」
「她啊,據說風寒了之後一直發燙,現在臉上起了好多的小疹子,聽她那院子的丫鬟說啊,若鶯格格一直叫著怕毀容了呢。」
若嵐的心情更好了,「哎,真是可惜了,喜歡上了四阿哥那麼不知冷不知熱的人不說,還能把人揣進湖裡,真是大造化啊……」
說著說著若嵐自己都笑了,須臾,她故作嚴肅的問春柳:「咱們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幸災樂禍了啊?這樣可不好。」
春柳配合的點頭:「是不好。」
可是說完之後主僕二人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越想越高興,若嵐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管家帶著一個太監模樣的人來了。
若嵐趕收斂好情緒。
「給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免禮,敢問……」若嵐虛浮的抬了抬手,目光看向鈕鈷祿府的管家,想讓給自己介紹一下這是誰。
管家還沒開口呢,對方似乎也看出了若嵐的意思:「是奴才疏忽了,回格格的話,奴才蘇培盛,在四阿哥近前伺候。」
若嵐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那你該去若鶯的院子啊,李管家,帶著蘇公公去若鶯的院子啊。」
沒心沒話的一出,蘇培盛和李管家瞬間都愣住了。
春柳覺得自家主子心太大了,就悄悄的扯了扯若嵐的衣服。
若嵐倒是明白春柳的意思,但是若嵐覺得這四阿哥看起來和若鶯是郎有心,妾有意,自己就不跟著瞎參合了。
萬一自己這隻小蝴蝶的翅膀一扇,把乾隆給扇走了,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蘇培盛多人精啊,瞧著這狀況,在若嵐說出他更沒辦法招架的別的話之前,趕緊解釋:「回格格的話,奴才的爺讓奴才來找格格,奴才沒走錯院子。」
「哦,那什麼事兒啊?」若嵐有點懨懨的問。
「爺說,皇上有旨意,讓他負責您那個胭脂水粉鋪子的事兒,既然這事兒是你挑的頭,那就先把這個鋪子的章程寫出來,爺還說了,要是格格您的字不好的話,就先練一下字,下次去看鋪面的時候要見到格格您的字。」
若嵐聽蘇培盛說完,眼睛眨啊眨,最後不死心的問:「合著照他那意思,我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寫字了?」
蘇培盛的腰彎的十分低:「回格格的話,爺大概其就是這意思。」
「呵呵,憑什麼啊,回去告訴你家爺,我寫不寫他管不著。想知道店鋪的章程,我有嘴可以直接說,除非他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