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章 千鈞一髮之際
千鈞一髮之際,馬好像認人一樣,馬蹄子陡然調轉了方向,躲開了若嵐!
「楞著做什麼,趕緊躲開啊。」若嵐顧不得其他,大叫了一聲。
還在發獃的人也是不管不顧的直接倒在地上,往旁邊滾去躲開了馬蹄子。
雖然若嵐知道自己應該不會有事,但是眼看著馬蹄子朝著自己的臉就過來了,若嵐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聽到周圍的歡呼聲,若嵐才緩過神來。
「格格,您要嚇死奴婢了,您沒事兒吧?」春柳驚慌失措的哭著跑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若嵐。
「我沒事兒。」安撫了春柳之後,斂了斂心神,若嵐走到鋪子老闆前面,低頭看著他:「沒事兒吧?」
對方楞了許久,用袖子不時的擦額頭的冷汗,之後坐起來跪在若嵐面前:「恩人的大恩大德,奴才銘記在心了,奴才賤名李德忠,以後必定對小姐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若嵐說:「倒也不用這麼說,畢竟一開始時我先來找你的,起來吧,街面上好多人瞧著呢,不能一直這麼說話吧。」
「對,對,趕緊進屋。」李德忠在前面給若嵐引路。
進了鋪子,李德忠用袖子給若嵐擦了擦椅子才讓若嵐坐下,然後慌亂的要去燒水。
「不用忙活了,我就幾句話。」
「是奴才聽小姐吩咐。」
「倒也不至於吩咐,我還是那句話,想問問你這鋪子準備怎麼弄啊?還有這麼大的鋪子是你自己的啊?還是別人的啊?」若嵐問。
「回小姐的話,這房子倒是奴才的,之前東家是開飯莊子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斜對門也有一家飯莊子,就經營不下去了。」
若嵐順著這話往大門外看了一眼,斜對過的確有一家飯莊子,問:「那家飯莊子的菜味道好?」
「這個……」李德忠有點猶豫了。
「味道不好?」若嵐瞧著對方的態度說:「味道不好,生意怎麼能那麼紅火呢。」
「對方那個飯莊子背後是九阿哥,就算是味道再不好,也不會開不下去啊,要開不下去也只能是別人開不下去。」
若嵐見對方說完眼神就閃開了,知道斜對面那飯莊子絕對不是因為飯菜好吃所以生意才紅火的,不過是仗著身份店大欺客罷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自己再起個生意的話,還真要開在這裡了,先不說這個街面上多熱鬧,就說九阿哥那店的人那麼多,有一半要是能到自己這店裡,也就能賺不少銀子呢。
「奴才斗膽,小姐你看準這鋪子,準備做什麼生意啊?」
若嵐說:「既然你這鋪子以前是飯莊子,那就還是做飯莊子好了,后廚的灶台什麼的都還好著的吧?」
「倒是好著的,只是小姐您……」
若嵐知道對方的疑惑,但是若嵐有若嵐自己的考慮:「你放心好了,生意是我在做,就算是賠錢也是我的。」
李德忠聽若嵐這麼說,也沒搭腔了。
這鋪面臨街,上下兩層,若嵐上下都看了一遍,說實話,做飯莊子還真是不錯。
「對了,你這鋪子是準備租啊還是賣啊?」若嵐問。
「其實奴才之前一直是租,但是最近家裡兄弟不爭氣,手頭有點缺銀子,所以是準備賣了的。」
本來若嵐也是想著買下這個鋪子的,現在對方這麼說,正好。
和李德忠商量好了價格之後,若嵐說:「那說好了,明天我過來,咱們一手銀子一手房契地契。」
「沒問題,奴才一準兒在這恭候小姐。」
事情談妥了,若嵐帶著春柳就準備回府了。
想著斜對過是九阿哥的飯莊子,眼前這人又缺銀子,若嵐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句:「李老闆,剛才我要不是非要拉著您出去那麼一趟,換做你自己,說不定真的就被馬車撞了,所以怎麼說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
「小姐的意思奴才明白,這鋪子奴才只賣給您,絕對不會讓半路出來的買家截了您的胡。」
從鋪子里出來走遠了,春柳忍不住問若嵐:「格格,您都知道了斜對過的飯莊子是九阿哥的,您為什麼還要再開個飯莊子啊。」
「我自有我的想法。」
「奴婢之前也聽別人說過,九阿哥做生意很欺人的……」
「是嗎?」若嵐笑的很神秘。
九阿哥欺人不欺人,若嵐其實沒那麼在意,反正若嵐開飯莊子的經營法子和別人也不一樣,到時候怎麼還不一定呢。
四阿哥今天忙完差事之後就直接回府了。
他的貝勒府和八阿哥的府邸是挨著的,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沒那麼好,所以平時也不怎麼走動,也就是碰上了躲不開的時候才打個招呼而已。
今天四阿哥的心情不是很好,剛拐彎走到他府邸那條街,看到九阿哥要去八阿哥府里,但是在門口卻有點鬼鬼祟祟的。
四阿哥就長了個心眼,沒立刻往前走,在暗中悄悄的聽著。
「你說什麼?真的是若嵐?百花樓的那個若嵐?」
「回爺的話,奴才看的真真兒的。」
九阿哥困惑:「可是她現在是鈕鈷祿的格格,還是嫡女,有百花樓那層關係,鈕鈷祿的人怎麼會讓她帶著一個丫鬟在外面閑逛呢?你確定沒看錯?」
「回爺的話,奴才絕對錯不了,若嵐狐.媚.子的模樣真的是賽西施比美貂蟬呢。」
九阿哥要抬手敲門了,手又放下了。
「走先回去,不見八哥了,因為若嵐的事兒,八嫂上次在宮裡鬧了個沒臉,這次既然若嵐自己找不自在,那爺就成全了她。」
聽到這裡,四阿哥胤禛見九阿哥又轉身,迅速的又往旁邊閃了閃神。
等九阿哥走了,四阿哥才回府。
一進府,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就迎了上來:「爺回來了?」
「嗯。」四阿哥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見烏拉那拉氏好像要碰到自己了,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
見狀,烏拉那拉氏的眼神暗了暗,想著最近自己從妯娌之間聽到的一些風聲,烏拉那拉氏猶豫著在想要怎麼開口。
「爺,有句話妾身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四阿哥腳步都沒停下來:「那就不要講。」
「可是額娘說……」
心情本就有點不佳的四阿哥聽到這話,站定眯了眯眼睛:「你威脅我?」
烏拉那拉氏到嘴邊的話因為四阿哥陰鷙的神情變成了:「不是,就是有大半年爺沒在後院歇著了,爺的子嗣本就單薄,額娘就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