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仙蹤難尋
第253章仙蹤難尋
郭決和花重陽被埋在古墓口中。不化骨花千樓,銀甲屍郭大笨也埋在古墓之中。錘爺也有了一塊屬於自己的毒地。戴豪也被葬下來。
不管生前如何顯赫,死後便是一塊墓地。
他們都追求長生,就讓他們沉睡在這仙人之島。古秀連把古熱腸火化,把骨灰帶回三清山。安倍困化成血水,安倍惠子將另外五個手下屍體火化,把骨灰帶回日本。
直忙活了一天,到了天黑,才準備妥當。郭芙蓉叫道:「古秀連,今日我便要殺你。為亮亮報仇。」古秀連冷笑一聲:「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兩人鬥了幾個小時,不分勝負。
我將謝小玉洗乾淨,將她頭髮洗乾淨,把泥土和石屑弄下來,只可惜沒有梳子。我用五根手指當梳子,將她頭髮梳理漂漂亮亮,垂在肩頭上。長發及腰的少女,竟如此美麗。
我砍下木材和藤條做成木筏。正逢春夏之際,海上也有鮮花,我把鮮花放在謝小玉四周。
將她推入茫茫大海之中。
彼時,明月經天,月光落下來,她的臉潔白,如同玉那般。
我帶著一狗回到了岸上。小賤懵懵懂懂,似乎還有一些關於小貓的記憶。它身上的東陵子已經離開。屬於小賤自己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帶著玉尺和羅盤迴到了江城,再過兩天就是五一勞動節,約莫一年時間。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江城的空氣越來越差,到處都有霧霾。地鐵和快速公交車道一直在修,到處都有拆拆蓋房子的工程。而漢楚大道也划入拆遷的範圍。軍哥的汽修所裝修了三分之一再也不用裝修下去。白夢花店也在開了一年的時間面臨著被拆遷的命運。
社會發展轟鳴的步驟在往前面開動,小人物的情愫總是會被犧牲的。軍哥說既然拆遷,就帶著宗寶幾人回他們縣城開一家大一點的修理廠,反正縣裡面開車的人很多。送別的前一天晚上,我請軍哥喝酒,祝賀他生意興隆,早日結婚,然後生幾個胖娃娃。軍哥笑道,我要是有兒子,讓他拜你為師。
我點頭答應軍哥。依舊是枝江酒,依舊是四塊錢一包的白沙煙,抽起來煙霧繚繞,夢想之中的苦悶,現實的漫長都會慢慢習慣的。軍哥笑容背後藏不住落寞。軍哥說,感情深一口悶,願我們以後再見面。我悶了白酒,滴答滴答的眼淚席捲地落下來。
茫茫人海,為何人會流淚啊?
陌生人,請你停住腳步,把你故事告訴我,和我交換,我也把我的故事告訴你。不能再經營花店,我再一次失業了。也許是和社會脫節太久了,找工作總覺得不太適應。但易淼告訴我,不是你不適應,是你不習慣和人打交道,因為殭屍雖然殺傷力強,但其實是呆笨的物種,有方法對付,但是人卻不一樣,人要複雜許多。
易淼養好槍傷之後,就開始隱居生活,好像是回到武當山修行去了,只是練小腰跟著他,估計修行是有點難度。他最後在武當山開了一家旅店,練小腰好像當了老闆娘。
建國叔和cici之間磕磕絆絆,建國叔趕走了cici身上的雙面鬼,兩人的感情似乎加深。只是世俗的眼光很奇怪。但建國叔懷抱之下,cici過得很幸福。高墨和建國叔之間約定好的。建國叔現在結束單身生活。高墨也要把自己嫁出去。
過了一段時間,高墨真的找了一個小男友,完全是照著沈易虎的樣子找的,只是稍顯青澀一點,未經歲月的磨練,不懂人生而已。建國叔拍拍小男友的肩膀:「你要是對我徒弟不好。我會讓一個專門對付……」高墨不高興地喊道,閉嘴。建國叔其實是想說,讓一個專門收拾殭屍的人把你收拾了的。但這句話沒說完。畢竟說起抓殭屍的人,聽起來像是拍電影的感覺。
高墨談戀愛,他的男神沈易虎也似乎鬆了一口氣。沈易虎最近狗屎運,孟小魚居然懷孕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當爸爸。我跟他說,三十多歲的人當了爸爸再也不能那麼拼。
沈易虎原本拚命三郎,現在變得惜命起來。在抓捕了犯罪分子過程之中,兩顆子彈打在胸膛,差點死掉,昏迷一天一夜醒過來。孟小魚強勢要求沈易虎辭職,輾轉一段時間,說江城霧霾空氣質量有問題。帶沈易虎離開江城去美國西雅圖,開始超級奶爸的生活。
鍾離結婚之後,很快就懷孕,帶薪休假,我從高墨的口中聽了她的消息,她最近計劃盤下店面,準備開一家奶茶店請兩個人。不再去當入殮師,畢竟她老公是入殮師,所以下定決心準備當半全職太太,奶茶店就當貼補家用。怕是我看錯鍾離的落花流水之命,她眼角的淚痣和她自己的人生幸福根本沒有關係。若愛對人,命運會默默地發生改變。同笑同悲,臉上面相便發生改變的。
從高墨的口中,我更是聽到了一些陳荼荼的消息。陳荼荼原本做事認真,勤快,能力強,被領導看準,最近辦了幾件大案子。四月份走家裡面的關係,把工作從江城調到了上海,離開了江城。高墨罵我,白白放掉了一個好女孩,你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打光棍,遭雷劈的。我苦笑道,你不是我,你如何懂我。
我轉身離去。高墨身邊酷似沈易虎的青澀小男人指著我的背影道:「他好像一條狗。」
回到我的小鎮上面。村子里的隊伍,在五一廣場舞比賽之中,沒有進入下一輪,這讓母親很難過很沮喪,不能去香港玩了。
我告訴她以後有機會再去香港玩。在那邊我認識一隻白色鸚鵡,可好玩了。母親道,那肯定要花錢的,還是不去了,咱們這裡山清水秀,跑那麼遠幹什麼呢。沒過幾天,風石橋打了電話過來,說母親的生父,那個法律名義上真正的外公已經奄奄一息。母親在我和父親陪同下,去送了那個老人最後一面。母親對於風家的財產沒有半點興趣,送走之後回到村子過田園生活。
父親最近不看芒果台的言情劇,最近迷上了香港電視劇《潛行狙擊》,說這電視劇實在太好看。只是可惜女主人公最後死掉了,著實可惜,該死的壞人,可恨的結局。
我說:「要怪就怪編劇,要是我寫,我肯定不讓陳法拉死掉,我讓Laughing死掉。讓女主活在世上。不過這是電視劇,指不定導演心情好,編劇腦門一熱,又人投資,再拍一部,下一集女主人公就能活過來。沒有絕對的結局的。」
父親道:「算了,想起來可惜。我還是找本《三國》看一下。不想大結局了。」父親過了一會,合上了三國,問道,我怎麼覺得我們家小黑狗有點奇怪,我有兩天看到它似乎可以飛起來。
我哈哈笑道,怎麼可能,老爸,你眼睛看花了,狗能飛起來,那還得了。父親搖搖頭,接著看三國了。時不時看了一眼蹲在院門口的小賤,眼神很奇怪。我知道小賤吃了不死之葯,莫非它真的成為一條仙狗了。
我查遍了古籍,尋找關於冥河的記錄,或者是去冥河的辦法,卻無蹤可尋,無路可去。又去燕趙大地尋找謝靈玉的蹤影,只是經歷百年歷史,謝靈玉只是一個尋常官家女兒,世上根本不存在她的記錄,更不用說修仙的靈狐的蹤影。想必三年之約終是無妄,不由眼眶濕潤。
某一日惠風和暢,清風徐來。我忽然心有所感,辭別父母,帶上玉尺羅盤,背上三五件衣服,一人一狗,往南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