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 是該要個孩子了

786 是該要個孩子了

曹文昭想要化整為零,去獵殺三部聯軍帶來的牧民和後勤,他身為此地地主,自然率先發難。仗著先發的優勢以及對地利的熟悉,他很快就取得了戰果,不僅殺傷了很多牧民,也劫掠驅散了不少牧畜。

然而,正當這種策略進展的時候,後方卻忽然傳來消息,歸化城周圍的大小部族,全都遭到了襲擊,就連鄂爾多斯部,也受到了襲擊。

在這些襲擊中,有些損失慘重,有的只是輕微受損,但基本都收到了騷擾,這個消息傳到前線,讓曹文昭頓時一驚,他這是才想起來,草原不如關內,是沒有城池保護的,各個部族面對敵人只能硬抗。

好在,盧象升也是機敏,一接到消息后,便命令你各個部族後撤,或者聚集到歸化城和趙城附近,依託兩座城池託庇。

各個部族考慮之後,選擇了不同的應對方案,弱小些的往跟內陸走,而有足夠護衛的,則留在歸化城周圍,一是不願意大動干戈,而則是想看看能不能建功立業。

畢竟大明對戰功的豐厚賞賜,他們早就垂涎不已。

於是,戰事就圍繞著偷襲和反偷襲展開了,我去你那邊,你來我這邊,我截殺你的偷襲隊伍你截殺我的偷襲隊伍。

很快,戰爭的邊界就模糊了,一者仗著地利,一者仗著人多,兩邊打的難解難分。甚至就連幾個邊鎮都遭到不同的騷擾,索性邊事防禦謹慎,才沒有讓三部聯軍有所的。

「這真是!」朱由檢聽完后,當真有些目瞪口呆。

「這樣的火熱戰事還在持續嗎?」他問道。如今已經是九月多了,已經立秋,再過不久,北邊的地方就要下雪了。

「還在持續,不過交鋒數量有所減弱,而且,三部聯軍似乎有意接部族南下,已經有部分牧民過來了,若是冬日無法驅逐三部,到了明面你,歸化城面對的恐怕就是不是十萬戰士了,而是三個強大的部族。」王承恩有些憂心忡忡道。

「這是你分析出來的?」朱由檢很詫異。

「不是,是陳奇瑜,微臣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故而稟告陛下。」王承恩羞澀一笑,並不貪功。

「陳奇瑜,很好。」朱由檢微微一笑,卻想到了滿桂想要攻打赫圖阿拉的提議,滿桂離開后,他得到了全部的計劃,天才般的想法和洞察力,讓他驚嘆不已。

「陳奇瑜的確很厲害,有了他后,御馬監井井有條的多了。」王承恩也感慨道。

聽完了王承恩的敘述了,朱由檢的心頭略微有些沉重,不論是歸化城還是察哈爾城,局勢都不容樂觀,雖然暫時都能維持,但都是建立在敵人不在變化的情況下,一旦有任何突發變化,很可能就會惡化。

這也是為什麼,在沒有得到全部計劃后,他會同意滿桂攻打赫圖阿拉的原因,那就是求變,赫圖阿拉很容易打,地位也不錯的,當這個城市陷落後,就會盪起一陣漣漪,而根據這些漣漪,朱由檢就能做出更好的更有針對的決定。

而知道了陳奇瑜的分析和想法后,他更是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只是,或許,他該冒險一次。

「繼續,說說南邊的事情。」他心中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講道。

「南邊的局勢有些糟糕。」王承恩的報請有些沉重,「台灣總督洪承疇無法登陸,鄭鴻奎兵力捉襟見肘,只能護住浙江和福建兩省,至於魏國公徐弘基」

說到這,王承恩有些難以啟齒。

「他怎麼了?」朱由檢突然好奇起來,這個碩果僅存的帶兵勛貴又發生了什麼事。

「魏國公手下的兵鬧餉了。」王承恩深吸一口氣道。

「鬧餉?難道他吃空.」餉字還未出口,朱由檢就停頓下來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徐弘基手下這些軍隊都是衛所兵,貌似御馬監沒有發過餉銀。

「他的餉銀是從哪裡來的?」朱由檢揉了揉額頭道,這真是一筆糊塗賬。

「基本是地方接濟,只是最近,不知為何餉銀晚來了三個月,結果立刻就開始了鬧餉,鬧的還比較大,結果沒有一場平叛行動,只能龜縮在松江府。」王承恩回答道。

「一月毫無動靜?」朱由檢有些無語,他本來還對徐弘基寄予厚望,覺得他有點能力,帶著一萬衛所兵去平叛,就算無法平定,但起碼能遏制下,結果倒好,他還沒出去,自己的手下就亂了。

「也就是是說,安徽、湖廣、河南、廣東四省只能靠巡撫自己了?」朱由檢問道。

「基本是這樣的,其中廣東要好些,之前擊敗了鍾國相,對方雖然沒死的,但是聲勢已經大不如前,只能苟且郊外,不敢衝撞縣城。」王承恩繼續道。

「鍾國相沒死?」朱由檢十分意外,「之前的戰報不是抓了嗎?為何沒有處死?」

「被劫法場了。處斬當日,其黨羽衝擊法場,將其劫走,逃出后鍾國相再次捲土重來!」

「混賬東西,薛貞是幹什麼吃的,刑部下面的機構就是這樣的嘛?」朱由檢大怒起來,劫法場這種只在傳奇故事中發生的事情竟然如實上演,官府的臉面往哪裡放?

「陛下,,也怪不得薛尚書和當地的刑曹,錦衣衛的奏報,這起事件中,當地的士紳有參與的嫌疑,就連官府中人,似乎也暗暗勾結。」王承恩將事情一些內幕道出來。

「原來是監守自盜!」這讓朱由檢好過多了,起碼不是自己的人太無能導致的。

不過,朱由檢依然高興不起來,南方持續騷亂,各地巡撫卻沒有辦法平定,這帶來了一系列的惡果,尤其是對新的稅收制度來說,很多東西都沒辦法進展了。

就算有的地方收起了稅銀,但兵荒馬亂的,怎麼運輸過去?

「台灣呢?」朱由檢你嘆了口氣,繼續問道。

「台灣倒是沒什麼事,沒人去攻打,洪大人組建了八師和九師后,為了練兵,再次向著深山中的土人發動記功,收穫頗厚,只是都是些物品,不是金銀,沒辦法換成自己需要的物資。」王承恩大略講了講台灣的變化。

相對於大陸的**,這裡當真是個世外桃源了,就算有戰爭,跟這些平民又沒有關係,他們只管種地做工而已。

「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艦隊呢,有什麼動向嗎?」說起台灣,不能不提那支讓人寢食難安的艦隊。

「沒有什麼動靜,根據錦衣衛的情報,對方似乎離開了長崎,回歸了呂宋,不過日本的航道卻被壟斷下來,大明商人根本無法靠近日本。而對方的商船卻能往來上海和長崎,來回販賣貨物。」說著,王承恩就有些憤怒,在他看來,西班牙這個舉動就是挑釁,剛搶奪了自己的航線,還來自己這裡購買東西,不是挑釁嘲諷是什麼?

「艦隊走了就好,日本航線被壟斷就壟斷吧,先忍忍,如今處處戰場,實在是不宜再去樹立敵人。」朱由檢表面上無所謂,但是拳頭卻捏緊了,這群殖民者,當真是骨子裡都透著強盜的作風。

「讓沈壽崇那邊加緊練軍,船朕一艘都不少,他的水手也不能少,什麼時候船造出來了,卻沒人開動,他這個提督也當到頭了。」朱由檢扭頭看向王承恩,「就這麼原封不動的告訴他。」

「是,微臣遵旨。」王承恩點頭記下。

「還有什麼事嗎?」朱由檢問道。

「還有件情況,土司普名聲,恐怕要要有所動作。」王承恩沉聲道,說完,他還偷眼看了下皇帝,生怕皇帝有些無法接受。

如今大明四戰之地,如是再添一個,局面會更加糟糕。

果不其然,聽了消息后,朱由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拳頭也不自覺的握緊,鬆開,然後又握緊,再鬆開,如此來回持續了好幾次。

「讓四川、雲南、貴州巡撫做好戒備工作,撫標也整頓下儘力守住省會別失吧!」朱由檢無奈道,如今只能這樣應對了,沒有機動軍隊遊走平叛,局勢越發的艱難了,什麼牛鬼神蛇都跳了出來。

若是北邊的戰場再無法取得一些戰果,恐怕局面還會更加糟糕。

「陛下,秦良玉將軍的白桿兵就是當地土司,何不調秦良玉將軍回去應對平叛?」王承恩有些疑惑的問道。

無疑,白桿兵是京營中戰鬥力最強的,這麼強的一支軍隊不使用,放在京師幹什麼?

「不行,秦良玉於朕有大用。」這是他身邊唯一的將領了,若是這裡,朱由檢會沒有安全感的,何況他的計劃還需要秦良玉配合呢,此時萬萬不能放人走。

「微車省的。」王承恩沒有再說什麼,見無事,他便告退下去。

「這是多事之秋啊!」朱由檢慨嘆道。

等到王承恩走後,方正化進來稟報道,「萬歲爺,已經到了午時,皇後娘娘請您去坤寧宮用膳,娘娘和袁妃娘娘都在那邊等著。」

「這兩個妮子。」朱由檢苦笑一聲,這幾天是田秀英的危險期,結果田秀英似乎察覺到了,這些天日日邀請他過去,甚至連袁妃都當籌碼押上了。

朱由檢本來想要循著往常慣例拒絕掉,但他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自己將要進行的計劃,便改變了主意,打算去坤寧宮用膳。

「是該要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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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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