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偶遇
李瓶兒與西門慶走得最是親近,滿朝的文武都在猜測,這正大光明匾後面的黑匣子中的遺詔上的皇位繼承人應當是西門雍莫屬。
當然,文武百官對這些只能是猜測,永遠只能是猜測,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說出來。
對西遼和西夏的戰爭在經過了整整三年的血戰,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西遼的京城虎思斡耳朵被岳飛攻破,耶律大石和李乾順領著遼夏殘軍逃往了花勒子模。岳飛屯兵西遼和花勒子模的邊境,派出使者勒令花勒子模交出耶律大石和李乾順。如果交出了他們耶律大石和李乾順,兩國相安無事——因為岳飛沒有得到西門慶的聖旨,不敢與花勒子模媾和結盟,所以他承諾兩國相安無事——如果藏匿大齊帝國的敵人,百萬齊軍枕戈待旦,隨時可以攻取花勒子模的首都撒馬爾罕(位於烏茲別克境內)。
花剌子模的蘇丹再思之再三之後,將耶律大石和李乾順及其殘部,驅逐出了花剌子模的國境,但是他沒有將耶律大石和李乾順往東驅逐,而是往西南方向驅逐,將他們趕入了花剌子模西南面的塞爾柱王朝。
岳飛當然知道這時花剌子模的蘇丹在玩弄詭計,可是在沒有西門慶的允許之下,他也不便也不敢對一個強大的帝國擅自發動戰爭。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主力人馬駐紮在西遼的虎思斡耳朵,自己則領著自己的兒子岳雲,返回京城報捷,為兵將們向西門慶請功。
岳飛從中亞足足快馬行了五個多月才堪堪到了洛陽。
岳飛到洛陽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火紅的落日將晚霞燒得通紅。岳飛是個十分守規則的人,雖然洛陽知府為了奉迎拍馬,已經在洛陽給岳飛安排專門的地方住宿,但是岳飛斷然拒絕了,他只對洛陽知府說:「朝廷有規制,本帥該住什麼樣的房舍就住什麼樣的房舍,不能壞了朝廷的規制。」
最後岳飛去了朝廷規定的出差官員住宿的驛館下榻了。
兩個土兵跳著擔子,岳雲緊緊的隨在岳飛的身後走向了驛館。
剛到驛館面前,只聽見一個聲音尖刻叫道:「你們也忒得是欺負人了一些,知道他是誰嗎?竟然對他不敬?小心殺了你全家!」
有一個聲音得意洋洋的道:「你就是個知縣,想住好的房間,就得加銀子,不然的話讓你住馬廄,那也算是對的住你了!」
這兩人正爭吵著,岳飛已經到了驛站的門前,將自己的名帖遞給那個聲音得意洋洋的漢子。
那漢子看了名帖,方才還得意洋洋的樣子立刻還了一副畢恭畢敬的嘴臉道:「岳大帥,您老裡面請。」
岳雲對那聲音尖刻的漢子輕輕的道:「這位先生,請您稍稍讓一讓。」
岳飛正要進一戰去,只聽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的喊道:「岳大哥。」
岳飛回頭看去,但見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青站在自己的面前。岳飛端詳了一下,猛然認了出來:「你……你是……你如何在這裡?」
「真的是岳大哥!」那年青一把跪在岳飛的面前,泣道:「岳大哥,救救侄兒吧!」
這個年青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慶的長子西門毓(眾人都還不知道西門慶和韓愛姐有一個兒子)。岳飛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當今的皇長子。
岳飛趕忙將西門毓攙扶起來,道:「兄弟,快起來,不敢當,不敢當。」
方才那得意洋洋的漢子沒有想到堂堂西征元帥竟然會對一個青年的後生說不敢,憑著他做了這許多年的驛丞的經驗,他立馬就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年青人背景不一般,趕忙一把跪在那個年青人的面前,「啪」「啪」「啪」的扇著自己的耳光道:「小人瞎了眼,不知道您老是岳大帥的侄兒,失禮,失禮……」
岳飛心中暗道:「周王殿下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這驛丞他是誰呢?可是也沒見他是被押解,這裡面莫非另有隱情?既然他不說破,我也不能與他點破。」於是對那驛丞道:「你去我的房中加一張床,再將他——」岳飛指的是西門毓:「他的行李也送我的房裡去便成了。」
西門慶的這些兒子們在一出生的時候就照著以往王朝的慣例都封了王的,比如西門毓冊封為周王,西門直為楚王,西門雍為吳王,西門泰為秦王。西門毓不敢露出自己身份,是不是說西門慶將他們的王爵都給褫奪了?
這些話岳飛是不好問的。
驛丞聽了岳飛的話忙道:「小人這就辦,這就去辦。」
驛丞提著西門毓的行李進去以後,西門毓苦笑道:「請岳大哥借一步說話。」
岳飛將手一讓道:「兄弟請。」然後岳飛又對岳雲道:「雲兒,你先去休息吧,為父與兄弟說些話。」
岳飛獨自和西門毓——西門毓也打發自己的僕人跟著岳雲一起去打理行李去了——出了驛站,信步去了一間酒店。
此時日頭已經完全落了下去,洛陽街頭依舊人來車往。岳飛和西門毓進了酒店,尋了間雅座坐下以後,點了酒菜,當酒菜上齊了以後,西門毓塞了一些散碎銀子給店小二,並且道:「沒有我們呼喚,你們就不要進來了。」店小二拿了銀子,歡天喜地的關好門便出去。
店小二剛剛離去,西門毓一把跪在岳飛的面前哭泣道:「伯伯,救救侄兒,救救侄兒吧!」
岳飛見了大吃一驚,急忙將西門毓扶將起來道:「殿下,殿下,不可如此,微臣擔當不起啊!」
西門毓哭得稀里嘩啦,不肯起身道:「伯伯……伯伯啊,侄兒的性命不長了……」
岳飛沒有了辦法,只得道:「殿下,如果你真的想微臣效忠,你總得與微臣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西門毓聽了岳飛的話,這才一面抹著淚兒一面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遭遇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