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討要彩禮錢
什麼,竟然發現了一個寶庫,那裡面定是藏著不少繼曉搜刮來的好東西啦!哈哈!這回發財了,要是能貪墨一筆,豈不是把打發韃靼人使者的錢給湊出來了?楊洋頓時心頭大喜,興緻勃勃地跟在謝小姐身後,走入到寶庫中查看。
這寶庫很大,有三米來高,四米來寬,五米來深,裡面堆放著一箱箱的白銀,還七八箱的珠寶首飾,總價值不下一百餘萬兩。楊洋看見了,頓時心花怒放。哈哈!繼曉你拚命的搜刮錢財,還不是白忙活一場,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這回說什麼也得撈一筆,楊洋打定了主意,臉上堆起極殷切的笑容,神神秘秘地把謝小姐拉在一邊,輕聲柔語地說道:「我的未來老婆啊!你看這繼曉搜颳了這麼多的錢財?數目巨大,肯定是沒有數的?你要不要為咱倆未來的孩子,留下點買奶水的錢?」說著,向謝小姐眨了眨眼睛。
謝小姐頓時醒悟,臉色羞得通紅,口氣很堅決地說道:「不行!這都是贓物,是要充公的,你連一個子兒也不許拿。再說,養家本就是你們男人的責任,孩子缺了吃喝,我就往你要,你要是拿不出來,哼……」說著,伸出自己雪白的小拳頭來,湊到了楊洋的鼻子底下,威脅說道:「你聞一聞!是不是有一股鋼鐵的味道?」
呀!呀!真是好凶啊!跟你那好師姐,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真是太傻了,放著怎麼好的發財機會就溜過去了!楊洋心裡痛悔萬分,但考慮到謝小姐的武力值,還有自己上次貪墨隆昌寺贓銀時被成化帝訓斥的事,只得打消了貪墨寶庫中錢財的念頭,意懶情疏地說道:「好吧!算我沒說,你就把它們都交給皇上好了!我夫人可真是……真是清正廉明啊!」
謝小姐得意洋洋地說道:「哪是當然,你也不看我是誰的徒弟。」大聲地吩咐手下的番役們清點寶庫中財物的數目,登記造冊,準備呈繳給皇上。
楊洋暗嘆了一口氣,自寶庫裡面走了出來,既然自己撈不到半點好處,都是別人的錢,哪又有什麼可看的?讓謝小姐自己忙活去吧!哼!這敗家娘們,只知道往自己的夫君身上摳兩個小錢?連收外快的道理都不懂,這以後家廷財政大權,說什麼也不能交給她,楊大人暗暗下定了決心。
在寶庫外面閑著無聊,便拿眼睛仔細打量繼曉這個密室,發現這個密室還不小,大大小小竟有十幾個房間,全用青石砌築,裡面陳設也很華麗,看來這個繼曉為了自己和後宮們住得開心,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嘖嘖嘖!這狗日的繼曉?還真會享受,竟霸佔了那麼多的女人,還搜颳了那麼多的財寶,真是一個禽獸啊!」楊洋憤憤不平地罵道。在他看來,和尚就應該格守清規戒律,像了塵那樣做一個道德高僧,像繼曉這般驕奢淫逸的,就應該千刀萬剮。想到繼曉往日與自己的過節,還有這回被抓,十有八九要殺頭的了,不由得心頭大暢,得意地笑出聲來。轉頭處,看到密室客廳之中,有一張椅子甚是寬大,上面還墊著毛毯等物,與後世的沙發很像,便一屁股坐了上去,打算在上面坐著歇息歇息,又拿眼睛四下里打量。
咦!奇怪了,怎麼右邊牆壁上,一有條石縫比其它地方要寬些啊,楊洋忍不住心中有些好奇,便起身走過去觀察,果然牆縫要寬一些,拿手指關節輕敲了敲,裡面傳來「咚咚」的聲響,甚是響亮,與敲擊磚石本應有的沉悶聲響截然不同。
「這後面莫非是空的?」楊洋好奇心大起,摳住外面的青石往外面一拽,立刻一個一尺見方的壁龕便顯露了出來,裡面赫然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楊洋大喜道:「謝小姐,你快來瞧,我發現了什麼?」語音甚是激動。
謝小姐帶著數人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楊洋發現的小木盒也是一臉的驚喜。楊洋伸手把小木盒取了出來,打開來看,裡面放著三本小冊子,第一本是一份名冊,記載了血殺閣明月堂的全部人員。第二本卻是一個賬簿,記載了血殺閣明月堂的全部財物。第三本,則是一個記事本,詳細記載了血殺閣明月堂的每一次行動。
哈哈!有這件罪證在,看繼曉還怎麼狡辯。楊洋興奮地說道:「謝小姐,這回按圖索驥,定可將血殺閣明月堂的成員一舉抓獲。」
謝小姐也很是高興,拿起名冊來略翻了翻,立刻叫了三位檔頭來,把名冊交給他們,吩咐他們立刻按名冊抓人。三位檔頭,喜形於色匆匆而去。這次端掉了血殺閣明月堂,皇上的賞賜自然是不會少的,有了這份名冊,按著名單抓人,既省事,又可立下大功,何樂而不為。說不準還能發一筆呢,因此一個個精神振奮。
謝小姐把寶庫的財物清點完畢,留下一百名番役看守永昌寺,自己則帶著相關兇犯、罪證以及財寶趕回千戶所。半路上,兩名抓捕朱明的檔頭一臉頹喪地前來稟報,說是被朱明給逃走了。
謝小姐聽了甚怒,寒下臉罵道:「真是兩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兩名檔頭垂手站著,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謝小姐冷冷的道:「回去后家法從事。」說完,便揚長而去了,而兩名檔頭,不但絲毫不惱,臉上反而有喜色。
楊洋心下好奇,悄悄的扯過一名番役問道:「請問你們這個家法從事,是個啥意思?」
那名番役低聲道:「我們的家法從事,便是打四十皮鞭的意思,這已經是今天謝大人格外開恩了,這要是擱著以往她的脾氣,不打上一百皮鞭是絕不會收手的,你以後跟她相處,可得格外小心些,那位母夜叉……可狠著呢!誰要是娶她做老婆,可得家裡常備些藥品。」
楊洋立時警惕起來,驚訝地問道:「常備什麼藥品?」
那名番役白了他一眼,把嘴附在他耳邊,說道:「跌打創傷葯,金創葯啊!以謝大人的脾氣,與自己夫君吵起架來,還不三拳放倒在地,他那夫君至少得躺一個月。」
我靠!這麼凶?楊洋大驚失色,不覺牙關輕輕相擊,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來。
那名番役見他神色有異,好奇地問道:「這位大人,您是謝小姐的什麼人?」
楊洋苦著臉說道:「我……我是她的未來夫君!」
那名番役吐了吐舌頭,笑道:「那你便自求多福吧!」說著,嗤溜一聲,趁著夜色跑到隊伍後面去了。楊洋再想找時,夜色昏暗,也分不清是那個人了。
這謝小姐竟怎麼凶?楊洋心裡頓時打起鼓來,忖思一會,忽轉念笑道:「我連她師姐那麼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收入房了,還怕她一個小小的謝小姐?再說咱的易筋經也不是吃素的,保管降伏住她的。」立時,心情又大好起來,趕上前去與謝小姐有說有笑,走回到千戶所中。
當天夜裡,抓捕血殺閣明月堂成員的三名檔頭,也陸續回來了,共抓捕人犯數百名,千戶所內的地牢關不下,只好關在地面的屋子裡。因為成化帝還在等信,所以謝小姐第二日一大早,便親自與楊洋一同進宮去面聖。
成化帝早朝匆匆作罷,便走到御書房內接見了他倆。謝小姐呈上自己連夜寫好的本章,附上的相關的罪證,以及繳獲贓物的清單,成化帝看了,頓時臉上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謝愛卿你辛苦了,那個繼曉需要嚴加審訊,一定要追查出血殺閣樓主和其它兩位堂主的下落,對於那些漏網之魚,不可松放了,務必一個不落地抓回來。」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朕要將他們千刀萬剮,方消我心頭之恨!」
謝小姐躬身領命。成化帝又向楊洋笑道:「揚愛卿也辛苦了,若不是你及時提供消息,朝廷也不可能抓到血殺閣這麼多的大魚。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什麼吧?」
「我忘記了什麼事?」楊洋撓了撓腦袋,奇怪道。想了一想,把頭一拍,說道:「對了!皇上說要安排我與我娘閆氏見面,上次我回來忘記提這事了!」
成化帝哈哈笑道:「你娘閆氏的事,我過一段時日,會安排你們母子見面的,我今日說的可不是這事?你再想想?」
楊洋側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皺眉苦面地說道:「微臣實在想不出來。」
成化帝自椅中站了起來,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說道:「裝什麼糊塗?朕……朕給你白管大媒啦!你答應朕的彩禮錢呢?回賜韃靼使者的錢呢?還不給朕趕緊送進宮裡來!」
哦!原來是這事啊!這兩日實是太忙,實實是給忘記了。楊洋恍然大悟,苦下臉說道:「臣這就給陛下送進宮裡來,立馬就給陛下送進宮裡來!」
成化帝呵呵笑道:「這還差不多,拿去……」將龍書案上放著的一張聖旨遞與他。
楊洋躬身接過。成化帝笑道:「這是給你和李四賜婚的聖旨,你拿回去吧!省得公公們到你府上跑一趟了!」說著,又移步走到御書房的空地上,轉了兩圈,停下身子說道;「你報告的那個楓林寺,很是可疑,反正這段時日,你也閑得無事,便陪同謝小姐把那血殺閣給朕滅了,再到松江府赴任吧!」
哈!這回可以在京城多陪一陪幾位夫人了,說不準還可以順便把謝小姐和李四娶進房裡來,再到江南赴任呢?楊洋心頭大喜,忙謝過了成化帝,與謝小姐躬身退了出來。
成化帝追到御書房門口,高聲在後面叫道:「楊愛卿,記得彩禮錢……彩禮錢……」
真是財迷的皇帝啊!楊洋忙回身苦笑道:「微臣這就送來,這就送……哎喲……」卻是只顧著背著身子講話,腳下的鞋子在積雪凍成的冰面上一滑,仰面跌了一跤。
謝小姐忙把他拉了起來,嗔怪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在皇上面前不可失了禮儀!」說著,又拉著楊洋向成化帝請了個失儀之罪,方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