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被人告了
在接下來的幾日,閆氏果然一板一眼地在府中立起規矩來,這早安晚安四位媳婦是必到的,平日里也一板一眼的在府里行著封建社會大戶人家禮儀,規矩,一次白蓮聖姑坐得不端正,還被她好一頓數說,白蓮聖姑也不敢回嘴,眼淚在眼眶裡拚命打著轉轉,沒敢落下來,回去後向楊洋哭訴了一番。又過得幾日,不停地向楊洋嘮叨,說是汪直和余香柔不應該在外面做事,出頭露面的很不好,應該足不出戶的呆在宅子裡面。再過得幾日,要楊洋也守規矩,行禮儀來,一切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並私下裡跟楊洋說,他是成化帝的兒子,將來可是要做王爺的,自己的提前在府里把禮儀立起來,免得到時候失了禮儀叫人看笑話。
呀!真是的,咱可不想做帝王家的兒子,平白無故的叫人家爹爹,這叫自己如何對得起後世的父親?再說,這皇帝的兒子可是那麼好做的嗎?那可是一個高危行業,勾心鬥角,競爭激烈,說不準哪天就被人家算計進去掉腦袋了!不行,這京城可不能再待了,要是被成化帝看出破綻出來,那可是個欺君之罪,立馬要殺頭的,還是趕緊到咱的松江府去呆著吧!那裡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萬一要是被成化帝給發覺了真相,咱揚帆出海,躲到台灣去,做咱的逍遙王爺去,那地方四面環海,土地又富饒,諒朝廷大軍也攻不下來。楊洋打定了主意,抓緊時間,開始辦自己的銀號業務和棉絲織廠業務,準備辦完了這兩件大事,就向成化帝請辭,立即到江南去。
這日楊洋與汪直從郵局總部回來,閆氏便向他又喋喋不休地說起了規矩、禮儀之事,多有埋怨之語。楊洋笑道:「娘!想當年咱們在東各庄時,沒有禮儀規矩不也活得很幸福嗎?如今咱們發達了,這禮儀規矩到讓人與人的親情生分了,再說你的幾個媳婦們一個還要帶孩子,兩個還挺著大肚子,還有一個每天還要出去教孩子們讀書,也怪累的,這媳婦們的規矩就先免了吧,給府裡面的下人們先立著,你看這樣可好?反正我打死也不會做帝王家的兒子!」
閆氏吃了個軟釘子,一時語塞,忖思半晌,說道:「好啦!好啦!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嗎?如今反而還成了罪人了!」氣憤憤地走到后宅去了。
汪直臉上露出了喜色,楊洋叫她先回自己房裡去,自己走到閆氏那裡,溫言軟語開導了半天,閆氏方才消了氣,從那后對禮儀、規矩之事,也就不那麼上心了。
轉眼到了年底,大明皇家銀行在楊洋的主持下,終於開業了。為此成化帝還專門寫了『匯通天下』四個字的牌篇,掛在銀行的大門之上。馬文升在楊洋的老丈人餘子俊的幫助下,也把大同毛紡織廠辦起來了,並趁著回京過年的功夫,帶回來了五千件毛線衣到京城裡售賣。楊洋除了留下兩千件送給成化帝和其它的王公大臣之外,其它的毛線衣在開了一次時裝發布會後,銷售一空,京城立時掀起了一股穿毛線衣的風潮,人人皆以穿楊洋大同毛紡織廠里生產的毛線衣為美,把個馬文升馬老頭樂得合不攏嘴來,因為楊洋可是答應分給他股份的,他似乎已經看到眼前有大把白花花的銀子落在自己口袋裡了。「誰跟楊大人過不去,就是跟老夫過不去!」馬文升暗暗下定了決心。
巴圖蒙克也遣使把李四送到京城來了,在蒙古草原上,楊洋的供銷社、郵局和銀號業務也開展起來,楊洋心頭大暢,決心趕緊娶了李四與謝小姐過門,然後便到江南的松江府去,哪裡才是咱大展拳腳的地方呢!
就在楊洋大辦實業,玩得順風順水的時候,京城一座極大的宅院內,走進了兩個人,均黑衣黑巾蒙面。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走進了一間寬大的客廳內,向屋內的背著身站著的那人跪下行禮,嘴裡說道:「樓主您受驚了!屬下來遲了,還請責罰!」
那人緩緩回過身來,赫然是已經在閣樓之上燒死的那個血殺閣樓主。只見他呵呵冷笑道:「一時不查,誤中小賊奸計爾,何須掛齒!」又沉聲問道:「百花堂主,狗皇帝最近有什麼動靜?」
百花堂主跪稟道:「皇宮之內,狗皇帝抓了咱們不少人,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咱們關鍵的那幾個暗柱隱藏的都很好,沒有暴露。」
血殺閣樓主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向另一人問道:「清風堂主,你那裡的朝廷大臣,被抓的可多?」
清風堂主亦跪稟道:「稟樓主,錦衣衛指揮使萬通最近一段時日,按名冊抓了咱們不少的人,但都是些最大不過五品的小官罷了!咱們哪些位高權重的王公大臣,均沒有暴露。」
血殺閣樓主點了點頭,呵呵說道:「我們雖然損失巨大,但精華尚存,有他們在足以成事!」
百花堂主沉聲問道:「樓主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成化帝如今正在京城和全國大肆搜捕咱們的血殺閣的人,咱們是不是立即叫那些人暫避一下,以防損失太大?」
血殺閣樓主呵呵笑道:「他們要抓便抓吧,抓去了反而更利於咱們成事!」
清風堂主疑惑地問道:「屬下不明白,咱們血殺閣所受到的損失如此慘重,為何卻又更容易成事呢?」
血殺閣樓主呵呵笑道:「咱們血殺閣已經引起了那狗皇帝的關注,若不消除那狗皇帝的戒備心,咱們如何又能出其不意,發動一次『奪門之變呢?』」
百花堂主與清風堂主恍然道:「屬下明白了!」
血殺閣樓主沉思半晌,說道:「你們倆都起來吧!」
百花堂主與清風堂主遂站起身來。躬身在血殺閣樓主身前站好!
清風堂主向前一步,咬牙說道:「樓主,咱們那麼多弟兄不能白死,此仇不能不報,那個姓楊的小賊已往的經歷我已經查清楚了,他原本是在太原觀音禪院出家,後來還俗回到了東各庄,聽說她娘閆氏被人擄去了,下落不明,他在東各庄時,還找了一個叫做宋小玉的女子為妻,只是未成婚配,後來那個宋小玉的爹爹因為貪腐被殺,她便扶樞回鄉守制去了。那個姓楊的小賊到京城之後,又娶了四五房妻妾,算起來,犯有停妻再娶之罪,我已經命人接了宋小玉母女來京,狀告那姓楊的小賊,等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再命人把那宋小玉母女殺死,嫁禍於他,到時候御史上本,定可叫他吃不了兜著走,說不準還可因此害了他的小命呢!」
血殺閣樓主向百花堂主問道:「百花堂主,你以為此計如何呢?清風堂主之策,可否能夠成功?」
百花堂主忖思半晌說道:「樓主,屬下最近在宮裡打聽到了一件事情,那個從冷宮裡逃走的吳廢后又回宮裡來了,此人行事非常詭秘,院子內外均有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役把守,屬下非常好奇,派人密切監視,發現那個吳廢后最近幾天出宮去了,面且進了姓的小賊府上,事後便聽說那個姓楊的小賊母親閆氏回來了,如此看來,那個吳廢后便是閆氏,她便是姓楊的小賊親生母親?」
血殺樓主勃然變色,失聲說道:「竟有這事?當年吳廢后逃出宮時,身懷有孕,那姓楊的小賊,莫不是成化帝的親生兒子?」接著咬牙說道:「既如此那姓楊的小賊就更不能留了,必須殺之方才能消除我心頭之恨。」說完,皺起眉頭,在客廳內的地上,來來回回踱了十幾個圈子,忽然停下了腳步,說道:「清風堂主,這次宋小玉母子來京,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次難得的機會哩!你附耳過來,我有計策吩咐於你。」
清風堂主躬身走向前來,血殺閣樓主在他耳邊密語了一陣,清風堂主臉上露出微笑來,躬身領命與百花堂主一起離開了那所大宅。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必須在年底之前,把謝小姐和李四娶過門來,然後咱便可以向成化帝請辭南下了。為此楊洋這幾日也忙得很厲害,反正他銀子沖,花大價錢向一位破落的候爺手裡買下了一所京城的大宅子,把一家老小都搬了進去,又給李四與謝小姐布置好了婚房!這日正坐在客廳之內,與幾位心腹手下商討著明日自己結婚之事?卻見門外的家丁匆匆走了進來,躬身稟道:「董事長,刑部來了兩名衙役,說是有人在刑部大堂把您給告了,要您立刻到堂上去聽審。」
楊洋聽了不以為然,呵呵笑道:「是什麼人,因何事告本大人啊!」
家丁躬身說道:「這個倒不清楚,哪兩名衙役不肯說。」
咦!這刑部的大老爺不給面子啊!自古道:「官官相衛」,哪有不通融一二的?竟居然連是什麼案子也不先行告知本官一聲?若是不去睬它,哪些傢伙畢竟是代表朝廷執法部門出面,若是明日結婚之時,他們再跳出來攪鬧生事,卻又像蒼蠅一般的令人噁心。楊洋坐在椅中忖思了一回,說道:「告訴他們本官現在還外面沒有回來,等回來了,立馬前往刑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