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其實是木人?
第28章28,其實是木人?
江堯抬眼看了過來,滿臉都是疑問,但似乎因為纏鬥得厲害,他手臂上的衣服都被扯壞了。
「團結就是力量嘛,咱們三個湊在一塊勝算更大些。」
「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利落的一句話讓他身上的孤獨感顯得更重,似乎這世上無所牽挂一般,他只願孑然一身。
「怎麼叫連累呢,咱們都是自願求著進來的……」藍依依委實不理解他的腦迴路,但也依舊解釋道:「再說你和於大哥是啥關係,咱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大家都是朋友嘛。」
於非晚笑了笑,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想法是不走尋常路的,可能不會理解你的意思。」
「可能是我的表述還不夠清楚……」
她還想上前再說兩句,卻被於非晚給拉了回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現在不著急發表愛的宣言。」
什麼叫愛的宣言?
這很明顯是為了利於內部團結的發言嘛!
方才她在洞中看得很清楚,於非晚身手和江堯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這兩人平日里都太收著了,若真要打一架,三個她都未必能打得過其中一人。
首先當然是男女之間的體型壓制,其次是這兩人沒有套招,力氣還大,但凡放開點,很有可能兩個人幹掉張老師全隊。
至於為何之前這般藏著掖著,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現在已經到了這裡,她可不得審時度勢?
即便自己後來有人,可架不住人心險惡的算計,與其腹背受敵,不如真的和他們交心聯手。
不僅現在,日後也能方便許多。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貿然出現的人要想插一腳,必得步步小心。
可不是有過那句話嘛:真心換真心。
於非晚城府深,但江堯乾淨,若能打動幾分,自己也就勝券在握了。
顧念著於非晚也幫過自己,她點了點頭很聽話地退了回來,看著於非晚問道:「我們這算是到了終點站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裡造勢這麼大,不至於真的只是為了安葬這些人吧?」
「說來聽聽?」
越是知道背後的人接近,她就越有一種緊迫感,錯誤且缺失的資料讓她一路難行,此刻再不抓緊,鬼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其實我來之前知道這裡是當初薩滿分支入中原之地後到過的地方,但我不知道為何變成了藏屍地,不是說有寶藏嗎?」
「也許寶藏就是這些屍體呢?」
搞什麼飛機?
屍體算什麼寶藏?
剛剛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木棺之中沒有陪葬,所用的棺木也沒多少價值,他們當初不遠千里來到這裡,難道只是為了安葬?
等等,好像忽略了什麼!
她突然想起之前只草草地看過關於薩滿教的資料,傳說他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並且信奉靈魂之說……
方才有乾屍起屍,莫非這世上還真有這麼玄幻的東西?
回過神來,見江堯已經去觀察最底層的那些木棺,她也和於非晚走了過去。
入目的是一個保存完好的木棺,棺蓋未被腐蝕和風華,可以很清晰地看見這個圖騰。
上面的鎖鏈雖然銹跡斑駁,但也能看到上面刻著精細的紋路,細看之下,竟然和那些圖騰有些相像。
心中百轉千回,藍依依瞪著眼睛回看身邊的人:「你們說他們鎖著這些屍體是為了什麼?」
「防止裡面的東西出來?」於非晚接了一句。
「可剛剛我踩碎的木棺里,這些乾屍沒有什麼異常……」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黑洞:「可那裡面怎麼又有乾屍跑出來呢?」
莫非這些人只是類似於陪葬,那邊洞里的才是……
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她拿著手電筒看了看上方的木棺,「咦」了一聲。
於非晚跟著看上去:「發現什麼了?」
「這棺底的圖案和棺蓋的不一樣!」
其實自從進來之後,她雖然借著五行規律破解了些許謎題,可怎麼也沒想明白和薩滿有什麼直接聯繫。
這兩者之間不該如此啊……
於非晚也打著手電筒看了看,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深,側顏下的剪影十分好看,隨著光影晃動,突然彎了彎嘴角:「原來如此。」
「什麼什麼?」
藍依依一臉求知若渴的樣子。
「薩滿下葬送魂時,會做個穿衣服的小木人代表死者,點香燒紙上供,或跳神,用酒肉招待親友三天,第三天由薩滿射箭三支,為亡靈指示去陰間的方向。」
「所以這些乾屍……其實是木人?」
她驚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匕首刺入時,的確沒有入肉的感覺,甚至直接被鎖住……
難道真是兩眼昏花了,連是乾屍還是木人都分辨不清了?
可為何扭下頭部就沒動靜了呢?
如果真是木人,它們又是如何運動的呢?
於非晚見她滿臉疑惑,笑著解答:「我們一路進來的陶罐便如同射出的箭,指引亡靈方向,而這些被鎖在棺里的木人,便是送魂。」
解釋得很清楚,可仍然是疑點重重。
現如今的AI技術這麼發達,也不見得有機器人能夠如此靈活,且過去了這麼多年依舊能動,這又是個什麼理兒?
古代的技術已經發達到這種地步了?
江堯突然開口:「指引的東西越接近外面年代越近,說明他們在此留了很久,甚至是一代又一代。」
所以說,這些當初遷徙來的人變成了當地的土匪,選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安頓下來,一代又一代地生活著?
那他們當初為什麼要來?還有這了不得的技術從何而來,還有對這裡山體如此精確的掌握?
心中的疑問都快要爆棚而出,藍依依轉身走向方才被自己解決的「屍體」前,好好地觀摩了起來。
因為乾屍大多處於發黃的狀態,所以在這裡的暗光下的確不容易分辨,可這細緻的脈絡和骨骼,未免也太傳神了一些。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冰涼刺骨,絕不是尋常的木頭……
每個都長得幾乎一樣能解釋得通了,那這又是怎麼運作的了?
可偏偏她是個文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