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惡者

第148章惡者

凝視深淵之人，深淵將回以凝視；與惡龍纏鬥之人，自身亦為惡龍。

這是尼採的名言，可以理解為兩種解釋。

其一為與惡人爭鬥的人，他會慢慢被惡人所影響，直至最終自己也變得與惡人一樣。這就相當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它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狀態。

但其二、它意思也就耐人尋味了，它甚至於直接就指明，善人根本鬥不過惡龍。而想要與惡龍爭鬥，那自身也就必須得要邪惡，得要運用惡龍的方法，這才能夠徹底擊敗惡龍。

這也剛好符合系統邏輯，團戰任務中以邪惡陣營為主，甚至於最終以邪惡陣營來定盤。

那麼，林凡邪惡嗎？他覺得，自己當初也曾經善良，甚至於現在也還依舊為善。

他在醫院的門前，曾經資助過一位病患家屬，甚至於他比那處醫院領導，也都還要更加仁善。

至少，面對於無力支付醫療費的病患，院方選擇將他們拒之門外，因為明碼標價、他們支付不起醫療費，那這也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院方沒有打折，沒有對他們施以恩惠，這一切皆都只是一場交易，一場生命與金錢的相互交易。也因此，即使醫患們最終被救治，這其實也沒必要感謝院方，因為院方已經淪為了商人，他們已經缺少了那種崇高醫德。

而林凡、當時就拿出了資金，從而幫他盡了一份大力，因此林凡才是他得要感謝的人。

雖然這種好事，林凡做的也並不算多，但這也足以看得出來，林凡他是一名好人身份。

亦或者、還是在於那句話語，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黑白，因為所有人皆都處於一種灰色區域。

也因此、林凡覺得沒必要糾結，因為他行為大多數都沒有問題。

只不過、邪惡與噁心，這卻還是兩種不同概念。

所以、林凡思慮一番，也就取消了原本打算。

「唉、我是精神科醫生，見識過各種疑難雜症，包括精神分裂、妄想症，以及各種各樣的疑難問題。而作為一名精神科醫生，我們所提倡的也就是放下，放下你所有一切煩惱，這就類似於佛門冥想的那般。因為也就唯有如此，這才有可能觀壁自照，從而放緩於疾病蔓延，不至於像長官你目前這般，已經對人過分產生出疑慮，覺得所有人都如同於罪犯。」

林凡打消了原本思慮，但他這句話語卻還是充滿挑釁，雖然他的語氣和緩、模樣更是充滿慈祥。可這直接就謾罵著警官，認為警官如此狀態、這完全就是一種疾病所致，那這也還是讓人倍感憤恨。

但憤恨、警官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林凡是一名精神科醫生，甚至於他還非常具有資歷，因此他話語也就難免權威，至少警官不得不慎重以待。

畢竟，長期與那群罪犯們打交道，其中不乏有著各種兇殘之人，而他們所做出來的事情，幾乎每一件都令人髮指，而警官得要探查於這些地方，這又怎能不對心理造成一種壓力？

要知道，當初達人公寓的時候，林凡面對於那種血腥場景，當時也就差點崩潰。那要他沒有抗得過去，亦或是出現一些其他意外，這豈不也就會因此而瘋掉，從而淪為一種精神失常嗎？

因此，危險還是挺大的，特別是關於精神方面的問題，這一點完全都馬虎不得。

所以，警官雖然很憤怒，可卻也始終都沒有發作，甚至於專業醫生的話語，這也讓他開始思慮起來，是否真就是自己問題呢？

這也讓人不由感嘆著，庸醫果然就是誤人，特別還是頂著一種專家稱謂，那這誤人效果簡直事半功倍。

這也怪不得黑客團隊那名醫生，他就特別討厭這種江湖騙子，這簡直就是敗壞著專家名氣。

可、無所謂敗壞與否，因為警官雖然反省著自己，可他卻也同樣質疑著林凡，而化解這種質疑也很簡單，那也就是林凡陪他走一趟。

「我辦案無數，面臨過各種犯罪分子數不勝數，這其中狡詐兇殘者比比皆是，可無一例外、我盡皆都將他們抓捕。然而近段時間以來，我卻處處遭遇坎坷，這一切皆都在於、東京區域出現了一股神秘勢力。這股勢力行蹤詭秘，倒也並不在於其他原因，只不過每到關鍵時候，我就會失去他們蹤跡、這一點讓我非常頭疼，因為我拿他們簡直毫無辦法。」

「但這也並不是絕對，因為近段時間以來，我發現他們有一個很大弱點，那也就是不能超出特定區域，否則他們也就會自動暴露、甚至於直接死亡。」

「所以，想要驗明身份也很簡單，那也就是你跟隨我走一趟，那這也就自然能夠驗明清楚，你到底是否為那勢力中的一員。」

警官給出了如此難題，並且這道題目、完全沒有任何破解之法，因為只是簡單一趟行程，這坐警車也用不了多久，因此倘若這一點都要拒絕，那這也就無需再懷疑，而是直接可以實錘了。

所以、林凡也就沒有拒絕，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他雖然答應了，可卻又提出來一種要求：「警車象徵著權威，因此我坐裡面總歸不妥，畢竟我不是警員身份，那這就總有著一種犯人感覺，這讓我內心會很不舒服。而作為一名精神科醫生，我萬不會讓自己出現這種情緒，因此我不會踏上警車；可警官懷疑、我卻也不能置之不理，因此我同意跟隨警官，但我條件是走路前往，並且範圍只限兩公里之內，因為來回四公里的路程，這是我每天鍛煉的極限。」

「當然，警官也不需要笑我，畢竟我是精神科醫生，所以身體不好也情有可原。總之也就如此決定，反正警官先前也都已經講說，區域只限於某處特定空間，因此超出兩公里的路程，這也都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如此也算是皆大歡喜。」

林凡要求挺多，並且他還將自己人設，擺在了一種有潔癖的體弱醫生之上。

這其中半真半假，但總歸也可以說服警官，從而讓警官與自己徒步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