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屍走肉
「啊!」
這一聲尖叫則來自我,從小接受正規教育的我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面前的這一幕,頓時嚇得將手中的凳子用力的甩出去,結果沒有命中目標只是砸中了天花板。
「靠靠靠靠!」我大叫著扭過身,打算砸爛身後的窗戶逃出去,但是這突然而來的驚嚇讓我手足無措,我用力的在窗戶敲了敲,可那已經結冰的玻璃只能讓我的手指變得生疼。
破窗而逃這條路行不通!
我在一秒之內看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正好就在我左手邊,不需要與那怪物面對面也不需要和他接觸,我二話不說邁開腳步就往哪裡跑,身後的可怕傢伙只是長相和氣勢上嚇人,可速度卻並沒有那麼快,只到我跑上二樓他才抵達樓梯口處。
不過追上我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跑上二樓后便是一條不長的走廊,這裡有著許多的房間,雖然每一間都看似可以躲的樣子,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藏起來無疑是存在冰箱給自己保鮮!
「啊!」
「嗒……嗒……嗒……」
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看來那傢伙無法在樓梯跑動,這無疑給我爭取了許多時間。
二樓之上便是三樓,我毫不猶豫的跑了上去,這一層和樓下一層的設計一模一樣,只是高度不同罷了。
「媽的!」
我嘗試去破開走廊底的窗戶,結果也是一樣,硬的和鑽石有的一拼。
「噠……噠……噠……」
腳步聲開始在樓下響起,那個傢伙正往三樓走來!
沒有辦法了,只能躲房間了!
「保鮮就保鮮吧!」我衝進最近的一個房間,進去后將門合併上,本來想輕聲不引起注意的,可這該死的門扣竟然結了冰,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用力的合上門。
「嘭!」
這聲巨響估計正在前來的那個怪物也能聽得見。
「該死該死該死……」
我死死的用背抵住門,就算被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又怎麼樣,他開不了門又奈我何?
「噠噠噠!」
腳步聲已經在過道上響起,這一聲一響的聲音在我耳里聽起來無疑就是生命的最後倒數!
上天啊!祈求你給我他的名字吧,這樣我就能將現在的情況立刻終結掉!
可還沒等我祈禱完成,我背後的門便被用力的撞擊了一下。
「嘭!」
「嘭!」
「撞啊!你他媽的!你以為老子怕了你?」我當然是怕啊,那樣說只不過是壯壯自己的膽子罷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門不爛,我都要被冷死了。
我的手腳已經有些僵硬,看來暴露在這冷空氣中太久,現在的毛病都現了出來。
「嘭!」
撞門聲依然持續著。
我很希望有人能夠找到我的位置來解救我,不過在這冰天雪地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極其偏僻的鄉下,除非是神,不然沒有人會出現。
「嘭!」
那煩躁的聲音讓我愈發的煩躁,如果門外的人是個正常人我很樂意打開門出去給他驚喜的一拳,但是他不僅不是,還是一個能夠用大嘴接下我拳頭並啃爛的怪物!
「嘭咔!」
我聽到木頭斷裂的聲音,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門上多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痕,看來那怪物的持續攻擊起到了效果,這也給我了一種「持之以恆必有迴響」的正面情緒!
「媽的!」
我離開了門,開始在房間里尋找可以阻擋那怪物進來的工具,但除了那張大床之外就只有一張與我半高的椅子,可那屁用都沒有!
我試圖去推動大床,可那四隻腳彷彿就像是釘在木地板一樣絲毫沒有被我推動的跡象,反而讓我的掌心多出了幾道血痕,還不小心被床架上結起的冰劃到掌心出了血。
倒霉倒霉倒霉!
我在心裡連罵了三聲,不過我想我現在叫上帝都沒有用了,被關在這房間里的我已經等於是給自己判了死刑。
想想也有點好笑,我不就是老陸口中的判官嗎,專門給人判死刑的,可現在我竟然給自己判了死刑,真是天大之笑話。
窮途末路的我鑽進了床底下,打算尋找著最後的一線生機,如果那怪物進來沒有看見我,而我也可以在那個空擋之中穿過他身旁逃出!
對!沒錯!
我已經在心裏面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嘭咔……嗤咔!」
門被撞爛,一條大大的缺口出現在我眼前,我躲在床底下,緊緊的捂住嘴,看著那縫隙之外的人。
那怪物也露出那雙圓鼓鼓的眼睛看著裡面,然後慢慢後退身子,用力朝前撞了一下,一聲巨響過後,門被撞開,我的逃跑計劃第一步也成功實現。
接下來我只要祈求對方是個瞎子發現不了我就萬全了。
「噠……噠……」
那怪物穿著在村子里少見的皮鞋走進了房間里,傳來了與地面的摩擦聲。
我捂住嘴,連呼吸都不想做,生怕發出一絲聲音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不過那怪物似乎在房間里找不到我,一直沒有頭緒的亂逛著。
「(吸鼻子的聲音)……」
那怪物似乎在嗅著氣味,想不到那五官全無的情況下還能通過那臉上的兩個洞來分辨出我的位置嗎?
我感覺到我的體溫正在迅速下降,手腳冰冷的已經沒有血色,但是那個傢伙還沒有離開的打算,所以我無法活動我的身子來暖身子。
「還不走嗎?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冷死了!」
我在心裡已經喊了一萬多遍,可是對方似乎也是頑固之人,要和我對著干。
就在我們兩人互相不肯讓步之下,我感覺到我身子下摩挲著什麼東西,我稍稍挪動了身子,發現我肚子那裡壓著一張照片。
我拿起來大致瞧了瞧,是一男一女的照片,似乎就是在這棟房子里拍攝的,照片里兩人很甜蜜的挽著手對著鏡頭笑,一看就是老兩口,照片有些泛黃,右下角還標著二零零一年四月七日,看來是十幾年前的照片,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過照片的背後倒是寫有「姚正書」和「余娜」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