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扭曲的實質
我們無法理解一個龍頭拐杖是怎麼能跟人溝通信息的，或許是某種難以解釋的形態，或許只是單純的在腦海中說話。
但既然麗麗這樣說了，那我們自然不會懷疑。
「你說那個首領在拐杖裡面？」我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拐杖，然後問道：
「那我這算是摸他了不？」
麗麗翻了個表演，怒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抱著龍頭拐杖就是抱著龍人首領唄！？」
我哈哈哈一笑，我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有趣的笑話，但除了我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笑。
胡算盤關心自己的徒弟，生怕麗麗被龍頭拐杖操控了心神，因此他也不管麗麗願意不願意，上來就開始用各種法術來檢查麗麗的身體。
其實如果只是隔空的檢查倒也沒事，問題是有幾個檢查方法是需要胡算盤吧自己的雙手、單手放在麗麗的腦袋上的。
而本來就因為抱著一個比自己還大的龍頭拐杖就已經顯得有些蠢了，可胡算盤的手在放在她頭上就更……更蠢了。
這可不僅僅是形象看起來蠢，就連麗麗自己都覺得這個狀態很蠢了。
尤其是她還要在這種狀態下認真的跟我們講述一些很嚴肅的事情……
這種反差蠢萌的狀態反正我是看的很開心。
最終白聖人都看不下去了，一臉嫌棄的指著胡算盤說道：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看看你徒弟這狀態，有哪一點像是出了問題的嘛？怎麼，一個法器裡面封印個靈魂對你來說就是那麼不能理解的事情？還是說，你教了那麼多年的徒弟連一個被封印的孱弱的靈魂都對付不了？」
「你，你不懂，不要亂說。」胡算盤不爽的反駁了一句，但也因此而收手不再那麼過分了。
「我有什麼不懂的，我又不是沒收過徒弟！」
白聖人說完就下意識的看向了我，這讓我十分鬱悶。
「看我幹嗎，我又不是你徒弟！」我不爽的白了他一眼，但白聖人卻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在意我的不爽。
「還是說說這個龍人族首領的事情吧，按照你之前所說的，這個龍頭拐杖實際上是全世界誕生的第一隻龍人，然後這個龍人族的首領應該是第二隻，就算不是第二隻也是拋開第一隻之外最強大的那個，對吧？」
白聖人的問題並不難回答，麗麗也早就肯定了這個信息。
白聖人點點頭，繼續道：
「那麼合理的推測一下，第一隻龍人一定是最強大的，它體內所蘊含的力量一定是最渾厚的，這才能解釋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而龍人族的首領就算強大也肯定不是第一隻那種層次的強大，因此被這個拐杖封印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雙又說道。
白聖人點頭，繼續道：
「沒錯，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堂堂一個強大的龍人族首領，是怎麼被這個普通的女人鑽了空子封印的。就算這個女人機緣巧合可以跟龍頭拐杖形成某種聯繫，但那絕對不可能超越同種族之間的血脈聯繫，所以，這中間一定有一個重要的環節丟失了。」
不得不說，白聖人的經驗與理論知識在這一刻體現出了重要的正麵價值。
「那我再問問。」麗麗話音剛落，雙又在旁邊說道：
「這個龍頭拐杖本身攜帶了不少信息，以咱們現在的情況來說，優先從龍頭拐杖中提取信息比問那個首領靠譜。」
麗麗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便開始了提取信息。
這個過程耗時稍微有點久，看麗麗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一些比較難以理解的事情。
在這段時間裡，我試圖跟白聖人要回我的寬刀，但白聖人推脫道：
「我給你你怎麼拿著啊，我先用著，等確定沒危險了我再給你，別那麼小氣，好歹我教你內功了！」
「靠！你那明明是想坑我，只是結果因為我強大的心理承受力而沒有成功而已！」
「是啊，我從來沒否認過啊，但你也不應該否認你內力的來源的確是我啊！這又不衝突！」
一個白鬍子老頭打定主意不要臉之後，我這個小年輕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對付他。
難道找雙又幫忙嗎？只是吵架的話，似乎沒什麼必要。
找胡算盤……算了，胡算盤在給麗麗護法，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陣容之下還有什麼必要如此謹慎。
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後，麗麗總算睜開了眼睛，而此時的她滿臉大漢、張口不語。
「怎麼樣，遇到了什麼問題？」胡算盤第一時間關心起來，並且還順手就要把自己的內力傳入麗麗體內，好幫她恢復，不過雙又及時發現，阻止道：
「胡道長，我來吧，這種情況，我的符火效果更好。」
胡算盤楞了一下，但很快就高興的把我身邊的雙又按在了麗麗的身邊。
兩朵符火入體之後，麗麗的臉色一下子就恢復了過來，並且嘴巴也正常了下來。
「忽……幸虧，幸虧你們想到幫我，要不然……要不然還不知道……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了……」
麗麗粗重的喘息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是在意，這不正常的疲憊必然是來自「提取信息」的過程，但這並不是「提取」這個動作耗費過大，而是提取出來的「信息」負擔過大。
這並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事情，畢竟很多人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想要理解這種狀態，可以找一篇高深的物理領域的科研文章，或者是高難度的考卷，當你有了一邊看一邊頭疼的感覺的時候，基本上就摸到這種狀態的門檻了。
……
雖然麗麗有符火幫助恢復，但她還是休息了好一會才總算做好了跟我們講述的準備，她道：
「那個首領試圖直接告訴我，但我和雙又道長的想法一樣，決定先從龍頭拐杖上提取信息，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難以描述的畫面……我那個畫面里幾乎差點沉淪下去，不過最後還是那個首領出手幫了我一把，才讓我能提起精神去讀取那些信息……」
麗麗的開場白說明了兩個問題，其一，這個龍人族的首領是友好的，這個我們都知道，只是擔心他在騙人而已。但第二個問題就重要了，導致龍人族首領受傷的事情，必然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很可能是那種不小心就能死一片的難題。
「……首先我可以肯定那是一股負面情緒，是一股十分狂暴可怕的負面情緒，那股情緒里的恨意、殺意都形成了實質，扭曲、可怖、引人墮落的實質，現在咱們肯定都能想出來那是真龍的恨意與憤怒，但將那種扭曲的實質轉換成簡單的文字卻是一個幾乎快把我壓垮了的任務……」
簡單來說，龍頭拐杖本身所記錄的信息十分龐大而雜亂，但這龐大而雜亂的信息分為了兩個部分，其中大的部分就是真龍被鎮死的恨意與憤怒，小部分則是龍頭拐杖誕生后所親歷過的那些事情的記錄。
而這裡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點，被雪家鎮死的真龍的恨意與憤怒，已經化為了扭曲的實質。
雖然不是百分百的一樣，但在表現方式上其實可以跟白山縣精神病院的觀天瀾的病癥結合起來分析。
觀天瀾的精神病的主要問題就在於她腦海中所想到的那些恐怖的東西，會詭異的投影在現實世界並且形成一種真實存在的恐怖鬼物……
而麗麗所經歷的這個，則是即將變成真龍的超級生命的思想在現實中投影出來了扭曲的、混亂的物體。
對於此，我所想到的就是爛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