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性本，善
呼……
呼……
我穿著粗氣，北堂燕則撿起我腿上的毛巾給我擦去身上的汗水。
「怎麼樣，好點了沒……」北堂燕一邊觀察我手腕上蠱蟲的變化一邊關心道。
「好很多了……你沒穿內衣……謝謝。」
我的謝謝說晚了，應該在「好很多」這半句話後面的。
北堂燕憤怒的瞪了我一眼：
「要不疼死你算了。」
「別，別，姐姐我錯了，我就是轉移下注意力……雖然疼的弱了些，可也跟被砍一刀差不多……」
「那就老老實實閉上眼睛！不然抽你。」北堂燕瞪著我說道。
我想了想，道：
「你還是抽我吧，閉眼太疼，我看點美麗的東西緩解緩解得好。」
不是我油嘴滑舌，而是這個操作真的有用。
我清楚的記得曾經有一位前輩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剜子彈的時候就是用類似的方法止痛的！
十分有效！
我這個便宜姐姐似乎是看我實在可憐，所以她最終也沒真的抽我，而是轉身去分析儀裡面又摸出來了一把刀和一個小盒。
刀是手術刀，一上來就劃在了我的手腕上！正是蠱蟲盤繞的地方。
而且這一刀割的足夠深！
割完之後，我和北堂燕几乎同時湊過去看，本以為能真的看到一條蟲子，結果看到的只是顏色明顯變化了的……皮肉筋骨。
我的皮肉筋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蟲子是假的？」
「是真的，而且是很難纏的那種。低級的蠱蟲是肉眼能直接看到的蟲子，只有高級的蠱蟲才是這種樣子……」
「什麼樣子……」我平視左前方，問道。
「你問問題的時候能不能別看我胸？」
「那我不問了。反正那個老頭肯定不是一般人，我一開始懷疑他就是當年傳給神家養運棺製作方法的神秘人，可他否定了這個說法，他說自己從來不會主動做損陰德的事情，還有這個蠱蟲他也說不是他做的，而是從別人哪裡搶來的……」
「你認真的？你確定自己沒記錯？」北堂燕突然捧住我的臉，強行將我的眼睛看向了她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記錯，我問的很直白，他回答的也很痛快。他說自己絕對不去做那種損陰德的事情，他只會去搶那些做了損陰德的事情的人，還說這這樣的行為反而是積德……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
「那我知道你招惹到誰了。」
「我招惹的？」我不喜歡這個說法。
「你再看我胸的話我不僅說是你招惹的，我還說是你活該！」
面對北堂燕的挑釁目光，我選擇了迴避……
「活該疼死你！」
我無奈的轉移了一下視線，掃了一眼我的手腕，可我卻看到了嚇人的一幕！
我手腕上剛剛被她用手術刀割下的傷口，此刻竟然正在緩緩的癒合！
那是肉眼都可以看清楚的癒合速度！
而且癒合的時候，並不是我的皮肉緩緩生長道一起，而是傷口的兩側伸出了很多詭異的絨毛！
這些絨毛互相觸碰到之後就連在一起，然後開始拉車傷口兩邊的皮肉挨在一起。
之後，傷口飛快的癒合只剩傷痕，傷痕又飛快的消失……
最終，我手腕上的皮膚重新便的光滑潔白，出了蠱蟲的兩條「腕帶」之外再沒有什麼傷口！
「姐，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個口子沒了！沒了！我踏馬眼睜睜的看著它沒了！有東西，有東西在裡面……」
我想描述剛剛那些絨毛的行為，但那種場景實在是詭異，一想到那個場景我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眼都炸起來了！
而且，越想越覺得可怕，在某一個瞬間，我想立刻衝進廚房拿菜刀剁掉我的雙手！這次不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驚悚與恐懼。
可就在這個瞬間，我的整張臉都被埋在了便宜姐姐的胸口。
在這種最純粹的兩性慾望的支配下，我腦海中的瘋狂念頭總算被壓了下來。
見我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了，北堂燕這才放心……
又過了一會之後，她才將我推開。
然後她走回卧室穿好衣服，重新回到了客廳。
「姐姐你……」
「你敢亂說我就活埋了你！」北堂燕的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嚇的我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好一會之後，她才重新開口道：
「那就是蠱蟲，那些絨毛……」
我整理心神，順著這個思路，試探道：
「那是不是說，我現在這雙手就算真的砍斷了也能自己長回去？而且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的那種？」
北堂燕點點頭，解釋道：
「你看過恐怖片吧？一些電影里出現過很多蠱術、降頭劇情，幾乎每一個精通蠱術、降頭的人的身體都擁有這種快速癒合的能力……」
「那也是蠱蟲？」我試探著問道。
「沒錯，那都是蠱蟲的作用，包括所謂的飛頭降，其實也是依靠強大的蠱蟲來實現的。」
「那我這個，還能好不？我現在算是個什麼層次的？」
「你？你現在只是工具水平，對你說的白鬍子老頭來說，你只是他的工具。」
「工具就工具吧，等我什麼時候找到機會，一定讓他加倍奉還，對了，有個好消息我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消息？」
「我有內力了！」
「哈？」北堂燕本來只是將所謂的好消息當做一個緩解尷尬氣氛的話題而已，可沒想到我竟然說出了那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個消息！
內力！
「內力？你有了？」
「嗯！有了，是那個老頭，他想讓我自己用內力把養運棺逼出來，於是就給我灌輸了一點內力，然後幫我運行周天，然後又逼著我自己運行周天，然後……陰差陽錯的，我就真的有內力了！」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我十分有自信。
畢竟此前他們可是親口建議我去學武來著。
學武是為了讓我只有戰鬥力，有自保能力，可內力就是學武的更高一層的東西！
所以，他們肯定會為我高興的！
我自信如此！
但現實唯一不讓人失望的一點就是，它從會讓人失望。
「你說，那個老頭，讓你真的學會了內力，然後在發現奪棺無望之後又坦然離去，只是警告你在他離開之後這蠱蟲會定時發作？」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事兒就是那麼個事兒，可不知道怎麼，從北堂燕嘴裡說出來之後我立刻感受到了陰謀的氣息。
北堂燕也嘆氣搖頭，苦笑道：
「弟弟，你這次是徹底被人算計了個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