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舊日的照片
劉子成是朋友嗎?答案肯定是否的,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我不得不把他列為特殊情況下的「朋友」,然而,我更發愁的是,怎麼讓何有零接受這個「朋友呢」?
但是,如果沒有這個朋友,我和何有零兩個人,很難和孟爺那幾個人打。
於是,我在複雜的心情下,帶著劉子成的女朋友,名叫於露的學姐上樓去尋找,途中,我們當然聽到了不少爆炸的聲音。
這個劉子成,真的是不要命了?再這麼炸下去,大樓遲早會垮掉。
「喂,千……千影,樓上,是不是很危險啊。」
「是啊,怎麼了?」
「子成,不是會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的人,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挑眉,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要我對一個人類說,你男朋友已經死了,現在正在被地獄的管理者抓捕,並帶往地獄。
這是多麼的愚蠢,所以我的解釋是:
「雖然不能對你說的,但我還是提前和你說一聲,你男朋友研究的東西,對某些人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召來了殺身之禍。」
「那麼,有人在追殺子成嗎?」
於露似乎緊張起來了,臉蹦的有些緊,我立刻停下了腳步
「你還是別跟著我了,回去吧,我是不死之身,可你不是,萬一出事了,我對劉子成,也不好交代。」
於露搖頭,看著我,「我問你,你是人……還是鬼?」
「我當然是人。」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
好吧,話題到此結束,我和於露繼續上樓,在到達爆炸聲最後傳來的樓層時,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咚——
我所在的走廊發生了爆炸,大樓一陣搖晃,我向前看去,劉子成和法布爾剛剛好經過路口,看到了在這邊的我,立刻向另一個方向的走廊跑了。
他們沒有看到於露,於露也沒有看到,因為爆炸發生的時候,她剛到樓梯口,爆炸一發生,她就抱著頭蹲下了。
噠噠噠噠……
緊接著,熟悉的身影出現,我的意識突然停頓,集中在那背影上。
有零!
我立刻奔跑了過去,但跑出一段后,於露在後面叫我了
「喂,你去哪?」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氣喘吁吁,露出害怕表情的於露。
差點忘了,我帶了個人,還是個普通人類,在體力方面,不可能和我這個非普通人類相提並論,於是,我知道,我只能放棄追何有零,回到於露身邊,等她休息好。
咔——
然後,我靠的牆的左邊的門突然間打開了,小黑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這當然嚇到了我和於露
「進來。」
小黑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不願意把小黑當做敵人,所以,我乖乖的走進了房間,於露也跟了進來。
……
在另一邊,何有零追趕著劉子成和法布爾,但是,在一個轉角,她被一個帶著大黑帽子的人攔住了。
何有零看著眼前的男人,停步,飛快地抬起右腿,向左邊的男人猛踢過去。
男人抬起左手,拿起一張紙樣的東西,對著何有零。
「?!」
一瞬間,何有零的瞳孔微縮,踢腿也停止了,皺起眉,眼睛變得兇惡。
「去找我,連他也不放過嗎?」
呈現在何有零眼中的,是一張照片,一張她不願意見到的照片。
這張照片,原本應該在那裡才對的。
「什麼?」
戴帽子的男人疑惑不解,但卻搖頭,說道,「他不可能會有事,我也不打算找你的麻煩。」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陰陽判官!」
「也差不多可以了。」
陰陽判官這樣說道,然後摘下了他的帽子。
陰陽判官一直都是戴著帽子的,據說他很少脫帽子,知道陰陽判官正臉的人,除了閻魔王那幾個人,幾乎就沒有了,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何有零聽過很多關於陰陽判官的傳說,據說他持有「陰」和「陽」兩個符咒,由於這兩種屬性是萬事萬物的根本屬性,所以,陰陽判官從而擁有壓制任何力量的至少一半力量的能力,也因此,他的臉是一半白,一半紅,所以才戴著帽子。
但是,當何有零看到陰陽判官的真正容貌時,他對那有四分熟悉的臉卻……驚訝到幾乎獃滯,這張臉,他曾見過,在那個人的家裡。
……
葉千影家裡,金髮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手裡拿著一罐罐裝飲料,格外悠閑,在大約20分鐘前,葉千影離開了這裡,在十分鐘前,陰陽判官來了一趟,拿走了被葉千影壓在樹下的照片,以及,房間里的一個內存卡。
實際上,還有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
從四天之前起,金髮的青年就一直跟著葉千影,因為在這幾天,會出點事兒,所以他才特意從天道來到人道。
在24號的下午,葉千影睡著之後,何有零回來了,她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把照片放回了原位。
正巧這個時候,不速之客來了,沒錯,那兩個不速之客正是法布爾和劉子成,但是,他們卻跑掉了,然而何有零還是發現了他們,這正好給了不知該如何面對照片的何有零一個離開的理由。
於是,何有零離開了。
金髮青年是一直看著的,所以,他才對所有的事情看的清楚,但是,他還是不如陰陽判官會算。
所以他決定了,這次的事兒他懶的去了,看會兒電視也是不錯的。
……
在房間里,我和小黑,於露在裡面坐了下來,小黑的表情比較沉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會是太好。
「千影,不好意思,這是繪理的意思。」
小黑說道,這也讓我疑惑了起來。
「於露,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不算好,但是,你一定要冷靜的聽我說完。」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小黑把我想隱瞞的事情告訴了於露。
「其實,於露,你的男朋友,已經死了。」
開口跪,然後我把腦袋瞥向了一邊。
然後,於露的臉部變得獃滯,我眼睛的餘光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