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叛者
僅僅是因為幾片葉子,莊周就在我們的旁邊,在呂布眼皮底下,把陳夢蟬帶走了。
真的很了不起,事實上,無論是春秋時代的莊周還是現在的英靈莊周,我可以肯定,他們都沒有強大的戰鬥力,但他們會一手了不起的把戲。
我望向呂布,呂布用眼神為我指明了方向,我準備去追的時候,但是何有零卻抱緊了我,啊,差點兒忘了,剛才被莊周的把戲玩弄了一下,搞了點事情。
「得去追夢蟬了,零。」我拍拍何有零的背,解開何有零的鎖鏈,順便用鎖鏈把地上丫頭的刀撿了起來,上面沾滿了血,我的,乾脆,我就用我被劃破的衣服擦了,回去找個地方燒掉就行了。
我用力推開何有零,把鋒利乾淨的刀還給她,拉著她走向了公園的出口。
「有零,位置,你之前鎖定了陳夢蟬的。」
何有零指向了右邊,我拉著丫頭趕緊跑了起來。
事實上,跟著莊周走的話,我說不定能夠找到董卓的藏身之地,但是,我真的不想這樣,因為我們的這一次行動是完全沒有支援的,我希望呂布能夠迅速的問出卧底是誰。
我和何有零在追趕著莊周,【死靈之書】在我的旁邊跟著我,腳下的光圈也跟著我移動,現在還沒有出【驅逐閑人】的圈,我暫時不用收起來。
「停下來了!」
在追了幾分鐘之後,何有零突然說道,我點頭,「太好了,我們趕緊追。」
「在向我們靠近。」
「靠近?」
我皺起眉,「為什麼會靠近?」
「停下來了!」
「停下來了?」
真的是奇怪,這突然間,莊周是怎麼了,換句話說,應該是董卓怎麼了,董卓應該是通過【言靈】時刻監視並控制著所有的下屬的。
大概三分鐘后,我們到了,不過我又看到了熟人。
陵亭和陳夢蟬在飲品店外面的桌子上坐著,而且還泡了兩杯杯麵,啊,不對,有五杯杯麵,為我和何有零以及呂布都準備了?
「喲。」
陵亭咬著杯麵的叉子和我們打招呼,陳夢蟬也笑著看著我們。
「終於露面了,自從小喬的事兒過去之後,就沒見過你了。」
我慢慢的走過去,坐到陵亭旁邊和他說話,何有零去了陳夢蟬的旁邊。
陵亭打開杯麵,攪了下邊說道,「我也是很忙的,我天道有事兒我當然要回去了。」
「對了,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還想問呢,你們搞什麼有的沒的,我剛來就看到……」陵亭向旁邊望了眼,又靠近我,低聲道,「看到你家丫頭又拿刀……那什麼你,家暴?」
「不是,再說我們哪能在外人面前家暴。」
「說的也是,額,對了,呂布呢,他跟我說你這兒又出事了。」
「對了呂布!」我豁然站了起來,他還在那邊……
我指向我們來的路口,然後我愣住了,呂布雙手插衣服口袋,一臉木納的走了過來……
和趙雲打完了應該……
呂布走過來,拿了桶杯麵,拿起叉子,打開,吃了起來,一臉木納,什麼話都不說……
我也無話可說了,乖乖的坐下吃杯麵,還真別說,我真餓了。
當我們吃完杯麵的時候,時間來到了8點53。
但是呢,今天我們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呂布已經知道了卧底是誰,這個時候,我們要回咖啡店,把卧底挖出來。
我,陵亭,呂布,三個人回去了咖啡店,坐的陵亭的車,丫頭和陳夢蟬則回去了,接下來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呂布沒有告訴我們卧底是誰,但我想,無論是誰,我們都損失不起,但我們不得不損失一個。
8點57分,我們回到了咖啡店,這個時候咖啡店已經快要打烊了,店裡的人都在收拾。
叮——
呂布推開了店門,我們三個走了進去,正好,孟爺在關窗帘,小黑和小白在換桌布,透流和面碼在打掃和整理,諦聽小蘿莉不在,應該是睡了,繪理也不在,不知道哪去了。
「這麼晚了,你們這是……」
孟爺過來招呼我們。
呂布伸手,方天畫戟應召而現,「店裡有卧底,得找出來?」
呂布一言,店裡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呂布,眼神都不太對勁,這家店裡的人,我很清楚,互相之間非常的信任,誰都不會相信有卧底存在於這個店裡。
「呂布,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店裡有……董卓的卧底?」
呂布搖頭,「沒有,董卓只能用【言靈】控制英靈,這裡全都是閻魔王的半神下屬,沒有英靈。」
「額?」我望向呂布,苦笑起來,搞了半天,竟然是沒有嗎?幸好沒有。
「呂布,那,卧底是誰?」
「我可沒有說是呂布的卧底。」呂布抬起方天畫戟,扛到肩上,「剛才,我,千影,何有零,夢蟬,我們四個人在距離這裡三公里的地方,但是董卓卻準備的知道我們的位置,包括移動方向,董卓有四路追兵等著我們,我挑了人最少的追兵那邊,使用了【驅逐閑人】,一開始我想不明白,直到我想到了店裡。」
我豁然醒悟,原來,呂布並沒有告訴我全部,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無論我走哪個方向,都會有追兵,說不定,我家附近也會有追兵,等等……我家也會有追兵嗎?
「呂布,我家裡也有追兵嗎?那丫頭他們……」
「不用擔心,有人去了。」
呂布望向透流和面碼,「據我所知,店裡的透流和面碼是最好的感知術士,最大的感知距離都超過了三公里,那麼,卧底到底是誰呢?」
呂布走向面碼和透流,輕輕舉起了方天畫戟,然後輕輕揮下,距離太遠,是根本不能傷到兩人的,但是……
噗——
鮮血飛濺,這一幕映在了所有人的眼裡。
面碼眼神顫抖著,她也看到了鮮血飛濺的那一幕,在鮮血中,還有幾隻蟲子也跟著一起飛了出來。
「蟲子……這是法布爾的……」我怒目圓睜,原來上次的蟲子沒有徹底清除嗎?
法布爾!我握緊了拳頭,這個傢伙……我絕不會放過他!
透流望向了旁邊……透流面容扭曲,她捂著被劃開的肚子,想阻止血液和蟲子跑出來,但呂布的那一記橫切,揮出的那一條黑色的毛筆痕迹根本無法抹除,傷口無法治癒。
這是繪理的毛筆劃出的痕迹,意為【王的絕對裁決】,繪理沒有陵亭的【絕對領域】,但她有【絕對裁決】,而且一點都不比陵亭的【絕對領域】差。
透流捂著肚子,倒向了旁邊的牆壁
「王……王……救我。」
她在牆壁邊虛弱的呼喊,呂布拿著方天畫戟走向透流,殺死凜然,店裡的人看著她,不知怎麼的,所有人都呆然不動,我的眉間也有些顫抖,畢竟她是我「漾姐」。
我想救漾姐……但她已經背叛了我們……
「王……王……」
透流依然在呼喊,當然,我們都不知道,她呼喚的「王」是誰。
「王……王……」
嗡——
黑色的光圈在透流的腳下成型,並開始旋轉,然後,透流掉了下去,呂布揮動方天畫戟,但是沒趕上。
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透流被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