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傷惡魄取生魄
第19章傷惡魄取生魄
到了千鳥園,公園裡的人還未散盡。三人等了一段時間后,開車在千鳥園裡轉了幾圈,確定周圍無人拎包下車。
陳少賢從自己包里拿出三把嵌有七星北斗圖的令劍分給其他兩人,自己留一把插在小腿側的囊內,又從包里拿出養魂玉放進綁腿腰部的插孔處。從劉寶東帶來的包里拿出六把煞刀,每人分了兩把插進天麻甲背後的刀囊。
分完東西,陳少賢把自己身上天麻甲的墊肩打開一層立在肩頭的內側,把衣領抻出護住脖子。兜帽帶好把兩邊勒嚴,翻出襪子套在褲腿外,用綁腿勒住。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紕漏后。便去幫小庄。
邊幫邊給小庄解釋說:「把墊肩立起一層是怕你回頭的時候吹滅肩頭的燈火。護脖、兜帽和綁腿是防止蟲子叮咬,而且做了特殊處理不會讓人發癢。」幫完小庄,劉寶東也收拾利索。
拿出瓶白酒倒了一些塗在護肩和兜帽上用火機點延,邊點邊嘟囔著:「點天陽通天神光,點地陽護體周詳,點人陽邪祟避讓,三陽燈以亮避鬼驅邪照四方」。並且囑咐小庄最好不要碰肩膀和頭頂,並且千萬不要摘下墊肩和帽子。火光一閃,陳少賢看了看其他兩人火焰的顏色嘿嘿笑著說:「爺幾個火力挺壯啊」。隨後又沖劉寶東擠眉弄眼的說:「叔,看這顏色,「黨費」沒交吧」。弄的劉寶東老臉一紅。忙完這些,三人拎包上了土山。
快走到山頂的時候,陳少賢停下。給每人灌了口白酒,讓小庄跟著自己和劉寶東唱了一遍正氣歌。
唱完后這才來到山頂千魂碑處。讓陳少賢覺得奇怪的是中午那股吸力到了晚上居然沒有了,因為還有事情要做,便不在多想。取出香爐,插上三支香,用鎮壇木壓上一摞紙錢。等香燒完,用白酒圍著千魂碑灑上一圈,把瓶里剩下的酒全部淋在千魂碑上。收起鎮壇木,把紙錢隨手一揚。沖兩人點了點頭說了句:「開工」。
陳少賢和劉寶東玩了個疊羅漢,陳少賢踩在劉寶東的後背上。
讓小庄把蘇靜雅的衣服遞給自己。
陳少賢接到衣服后撕開保鮮膜,找出縫在衣服上的線。從腰上的插孔取出一枚養魂玉用牽魂符包好系在衣服的那端線上。掏出目鑒校對好位置,把另一端有膠帶黏在千魂碑上。
線黏在千魂碑上,可以用肉眼看見一條淡淡的藍光順著線融進了養魂玉中,養魂玉剛泛出藍光。突然起風了,那風圍千魂碑轉,越刮越大,而且消失的那股吸力又回來了,隨著風越來越大,千魂碑上的吸力也越來也大,如同拔河一般在跟養魂玉爭奪那一縷藍光,養魂玉發出的藍光一閃一滅。
而養魂玉對應的鎮魂碑那端發出了深藍色,那深藍色滲進千魂碑中形成了一張女人的臉,而這臉除了嘴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這張臉突然向外一衝,咬住綵線猛的往裡一拉,居然把這線拽進了鎮魂碑里,而且不停的用嘴在吸食著綵線,綵線被那嘴一點一點的吸進了千魂碑中。每吸進一絲綵線,那嘴便一張,被吸進的綵線冒出一縷青煙變得焦黑。隨著吸進的綵線增多,那嘴張合的速度也越慢,彷彿在消化著綵線。陳少賢這端得綵線越來越短。
陳少賢感覺自己身體隨著那嘴張合也跟著漲縮,思維越來越模糊,也想跟著綵線融進石碑中,整個人離千魂碑也越來越近,這時突然聽見劉寶東喊自己:「少賢。」
陳少賢一激靈清醒過來,趕緊喊:「小庄,給我鎮壇木。」
小庄看見剛才了情景有些發愣,聽見劉寶東的喊聲也回過神。聽陳少賢招呼自己,急忙從石碑前拿起鎮壇木遞了過去。
陳少賢接過從鎮壇木,大喊:「萬神咸聽。」狠狠的向那張臉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陳少賢和腳下的劉寶東震的有些咧西,險些摔倒。
石碑中的那張臉被鎮魂木印上的紅色。那紅色像火一樣在灼燒,那張臉冒起了藍煙,張著嘴在嘶嚎,發出用指甲撓玻璃的吱吱聲,聽的讓人毛孔發漲,而千魂碑發出咔的一聲,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但是這聲音被這張臉的嘶嚎聲蓋住了,三人的心神全部集中在那張臉上,誰也沒注意千魂碑的動靜。
鎮壇木的低端也沾了一絲藍色,這藍色同樣的也在灼燒鎮壇木只不過一閃就逝。
養魂玉隨著剛才鎮壇木擊打石碑的那一下猛的一閃,自身的藍光強盛的不少,不似剛才一閃一滅。
陳少賢穩住身子,掄起鎮壇木不停的擊打千魂碑,鎮魂碑內部的那張臉被陳少賢擊打的沒有時間去跟養魂玉爭奪那一縷藍光,冒著藍煙發出陣陣嘶嚎聲。
養魂玉也趁這個功夫把這一縷藍光全部吸了進去,隨即光華一閃恢復了正常色。而這張臉在養魂玉吸收完全后,化成藍煙消失在石碑內部,但是這風卻沒散。
三人看這張怪臉消失后,長出了一口氣,貼身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劉寶東哈著腰摸出跟煙點著抽了一口想遞給陳少賢,中途卻被小庄截下,也抽了一口后這才遞了上去。
陳少賢接過煙狠狠啜了一口,說:「媽的,估計還有五個。」
劉寶東關切的說:「少賢,量力而行,別逞強。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陳少賢看了一眼手裡的鎮壇木說:「我知道,劉叔你帶了幾塊鎮壇木?這塊還能用一次。」
劉寶東回答「帶了四塊。」又對小庄說:「小庄,把裡面的鎮壇木都拿出來。」
小庄動作也利索,把包里剩下的三塊全都找出來捧在手裡。
陳少賢裹了一口煙頭,讓小庄遞給自己一件衣服。用同樣的方法綁住養魂玉。黏在鎮魂碑上,而這次千魂碑同樣出現一張只有嘴的臉,但是這次卻是張男人的臉。陳少賢用同樣的方法取出氣魄,那塊鎮壇木燒的焦黑因此也廢了。
在廢了兩塊鎮壇木后,陳少賢救出了四個人的魄。劉寶東也同樣解放了,不用再馱著陳少賢,直起腰活動幾下身體,舒展下筋骨。
這次陳少賢站在千魂碑前,沒讓小庄遞過最後一件衣服。對劉寶東說:「叔,下一塊就是何新的。這塊估計取不出來,我要冒個險,直接取最後一塊。」
說完,陳少賢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塊黃布,讓其他兩人幫忙把何新精魄所在的位置包起來,用法索困住,拿出八枚五帝錢每個布角塞了一枚。把一塊鎮壇木交給劉寶東。
陳少賢對小庄說:「小庄拿著煞刀注意其他三側,如果有東西要破布而出,就用手裡的刀去砍。刀上的灰色要是沒了,就換一把。」
小庄點點頭,找個視角好的位置,拔出刀盯著千魂碑。
陳少賢定了定心神,綁好養魂玉,把線黏在了鎮魂碑的最下方。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來了片烏雲,遮住了頭頂的月亮。投下來的陰影恰巧是千魂碑所在土丘的大小。風比前幾次大了很多發出吼吼聲,颳起的沙土打在三人身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風中有一絲燒焦的皮肉味。陳少賢用身體擋住風,牢牢的把線黏在千魂碑上。千魂碑的最下方出現了一張同樣的臉。
同時上方包住鎮魂碑的布像被燒開的水一般一鼓一鼓,彷彿要把布像氣泡一樣撐裂。陳少賢吼了一聲:「打。」手裡的鎮壇木雨點般打在那張臉上。
劉寶東同樣用鎮壇木拚命的打在布鼓起的地方。劉寶東手裡的鎮壇木每落一下都在布上蓋出個紅印,而那紅印連帶著下方的布瞬間變成焦黑色,三人都能聽見千魂碑內部發出的吼叫聲,隨著鎮壇木不斷落下,不一會便把劉寶東所在的那側蓋的焦黑,那布也不在鼓起。
小庄盯著兩人在拚命,緊握著刀的手上的青筋有點發白。看見劉寶東這側恢復正常,小庄的手鬆了一下,隨即用更大的力量握住刀。忽然劉寶東對應那側的布一鼓,布下面同樣出現了一張臉,這張臉的嘴咬住布,不停地撕扯,整張布冒起了青煙,捆布的法索越崩越緊,那八枚五帝錢被勒的慢慢的彎了起來,而這張臉被五帝錢彎曲的力量壓回了石碑里,八枚五帝錢也嵌在了千魂碑上,而這些也就發生在一剎那。
布平靜了一瞬間,那張臉猛的一衝,巨大的力量讓那張臉再布上浮現出半個頭顱,連千魂碑都被這力量帶得晃了一下。小庄的刀狠狠的砍在那半個頭顱上,把那半個頭顱從中間砍的凹了進去,隨著刀不停的落下,那半個頭顱變成一塊一塊,但是還在不斷的浮起。
劉寶東轉到小庄那側,對著小庄喊:「交給我。」拿著手裡的鎮壇木砸了下去。
小庄借這個功夫看了看手裡的刀,刀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灰色,刀刃崩出了碎碎的口子,把手裡的刀一仍,從後背又抽出了另一把煞刀,緊盯著千魂碑。
劉寶東不斷的砸著千魂碑,手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通紅。手裡的鎮壇木冒出陣陣青煙,彷彿隨時可能燒著。手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通紅。
兩人就聽陳少賢大喊:「成了,散開。」
陳少賢喊完,身子一滾翻到一邊,其他兩人同樣向後退去。
千魂碑發出陣陣咔咔聲,突然碎了。被布包裹那塊從碎裂處冒出一團焦黑的火焰,沖向陳少賢。
劉寶東焦急的喊:「少賢,小心。」
陳少賢見這東西沖向自己,抽出小腿外側的令劍刺了過去,令劍狠狠的扎進那東西的內部。
嗷的一聲,那東西發出巨大的吼叫,猛的向後一退。使勁的甩著,要把令劍從自己身體中甩出。
陳少賢的身體也被這股力量帶著猛抖,手腕被掰的彷彿隨時可能會斷掉。
這時小庄沖向陳少賢,雙手握刀,使出全身的力氣劈在那東西的身上,煞刀的半個刀身劈進了那東西的裡面。
那東西發出龐大的力量,甩的兩人攥不住自己手裡的武器,橫著飛了出去。
陳少賢和小莊重重的摔在地上,還好有天麻甲護著,但兩人還是被震得胸腔有些發悶。
那東西沒理會摔在地上的兩人,在原地不停地抖動,要把煞刀和令劍甩出去。兩把武器插在那東西的身體中冒著煙滋滋作響,那東西被燒的更加暴躁。
劉寶東從包里翻出一隻封滿了水的大玻璃球,對準那東西扔了過去。
那東西被燒得本來就很暴躁,見有東西朝奔自己來,便沖迎了過去。兩相一撞,玻璃碎裂,裡面的水全部撲灑在那東西的上面,宛如滾沸的油鍋里倒了一碗水,身體的表面不停的在沸騰,嘶嚎陣陣,身體的顏色逐漸黯淡,那東西這時也不如自身受的傷害,開始逃命了。
那東西向上一躥,向石碑的底座砸去。轟隆一聲巨響,居然把石碑底座撞出一個如磨盤般的洞。
三人看得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