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宴會(3)

第27章 宴會(3)

第27章宴會(3)

陳少賢讓人打了一盆清水,讓卓父洗臉。等卓父洗凈后,皮膚上的水漬沒了,可是不一會又滲出了一層。

陳少賢讓卓父坐好,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個化妝用的小盒子,裡面裝著紅紅的像印泥一樣的硃砂。用裡面的小毛筆,在卓父的印堂上點了一個紅點。

放下盒子后,陳少賢伸出左手,像彈腦崩一樣抵住了卓父的額頭,輕輕地說:「神台明凈,靈心安寧,三魂永久,七魄無傾」說完,狠狠的把中指彈了出去,正好擊中印堂上的硃砂。

嘣的一聲,卓父的後腦飛出了淡淡的水霧,而後應聲倒地。鄭磊和卓君凡兩忙上去攙扶,可是兩人拉住卓父的手后,感覺自己手裡一滑,居然從卓父手上拉下一層皮來。嚇得兩人尖叫了起來。

陳少賢被兩人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對著兩人說:「叫什麼,叫什麼。看清楚在喊,留點勁頭洞房用。」

兩人被陳少賢說的臉上一紅,這才仔細看向手裡拿的東西,手裡的東西滑滑黏黏的,有些像固體膠,只不過顏色是透明的。

把卓父攙扶起來,在卓父倒下的位子,地面上留下一灘水漬。

卓父起來后,感覺胃裡有些翻騰,趕緊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吐著發出腥氣的污水。

等卓父回來后,臉上恢復些了血色,沒有了剛才的蒼白,眼神也清明多了。

卓家人看見卓父的樣子,心裡又多了一層希望,都覺得身體好了許多。

鄭磊拉著陳少賢問:「少賢,這層膜是什麼東西。」

「屍膜,是屍水入體后產生的東西,會越來越厚。估計再過幾天整個人就會被全部包住變成繭,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陳少賢面色凝重的說。

而後又用這種辦法,把卓家老老小小全來了一遍。

卓家人也因此集體去了洗手間來了個全家大合唱,一時間卓家腥氣撲鼻。等輪到那兩個道士,陳少賢發現他們比卓家人輕多了,估計也有些自保的辦法,於是心裡有了些安排。

這兩人見陳少賢一出手,便治好了自己,當時就想磕頭拜師,被陳少賢拒絕,但是兩人也為陳少賢馬首是瞻,畢竟兩人的命還點靠陳少賢來救。

都完事了,陳少賢這才靠在椅子上,面色有些疲憊。

等所有人都來到了大廳,陳少賢打開行李,給每人發了一道護身符。卓家人瞧見自己終於不是鬼不鬼,人不人的摸樣心裡歡喜的不得了,於是卓家上下就要給陳少賢磕頭,畢竟這是救命之恩。被陳少賢攔住,並告訴卓家人這才剛開始,只是治標還沒有治本。

陳少賢問了兩個道士的名字,一個叫張信名,一個叫張信義是哥倆,在南宗紫陽派學過一些本事。

陳少賢點點頭,寫了一個單子讓張信義帶著幾個人去,告訴張信義上面的東西必須全都買來。

又讓鄭磊帶著卓君凡和鄭蕊蕊去購物,食物和飲用水一定要多買,而且還要去藥店抓一些補陽氣的藥材,弄的鄭磊一楞。

陳少賢一瞧這貨的表情就知道想歪了,鄙視的說:「是補陽,不是壯陽。」

弄的卓君凡偷摸的狠掐了鄭磊好幾下磊。鄭磊咧著嘴帶著兩人走了。

陳少賢吩咐卓家人,所有的炊具和餐具全部換掉都要新的,這一點陳少賢是有私心的,畢竟卓家的炊具是燉過人肉的,陳少賢可不敢吃這些東西做出來的飯。

第二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透氣,第三游泳池裡的污水處理掉,第四全部忙完后,卓家人都用去洗澡,並用陳少賢帶來的肥皂,而且把所有換下的衣服全部燒掉。

就這樣卓家人開始忙開了,動作都很麻利,沒有了起先的半死不活的樣子,畢竟所有人都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陳少賢也借這個功夫好好的休息了一會。

等卓家人都忙完了,陳少賢睜開眼,感覺氣力也恢復的幾分,於是讓卓家人準備個兩銅盆,裡面放上燃燒的炭,把所有房間的窗戶關死,房門全部敞開。

準備好后,陳少賢吩咐卓家人把一隻銅盆放在大廳,一隻放在已經放空了的游泳池內,隨後讓卓家人全退到院中。自己拿出兩個茶葉盒,將其中一個打開,把裡面的粉末全部倒在大廳內的銅盆中,銅盆內全是燒得通紅的炭,粉末到了進去,一股白色的濃煙冒了出來,弄得整個大廳迅速充滿了艾蒿的味道,隨後陳少賢也退了出去。

退到院中的陳少賢,又拿出一個倒在了游泳池內銅盆中,整個卓家迅速的煙霧瀰漫。

隨著院中的煙霧散盡了,卓家人發覺院中的那股子腥氣沒了。紛紛的議論起來,但是誰也沒敢打攪陳少賢。

陳少賢算著時間,半個小時后,陳少賢又吩咐卓家人,把房子內所有的房間窗戶再次打開。等房中的煙塵散盡,整個卓家再也沒了一絲腥氣,甚至還有著淡淡的清香,而且讓人的心神也清新不少。

陳少賢問卓父:「伯父,上次用的那些東西還剩下多少?」

卓父忙讓家裡人,把用剩下的東西給陳少賢抬來。

陳少賢看見東西就是一樂,自己還以為不夠呢,這麼一看估計還能給卓家蓋個房子。於是安排卓家人像上次一樣,把香灰在地面上鋪上一層。陳少賢又發了很多小鏡子,讓卓家人掛在房門上。

這時鄭磊三人回來了,而且後面還跟了一輛貨車,瞧這樣是吧超市搬到家裡來了,估計這貨是想打一場持久戰。鄭磊下車后,讓卸貨的工人一件件的搬到屋裡去。隨後把買來的藥材要給了。

陳少賢接過藥材,把一個銅盆里的炭火全部倒在另一個銅盆里,也沒刷直接把藥材倒在裡面,按比例倒上水,直接放在游泳池內的銅盆上。

鄭磊走過來問:「少賢,怎麼用銅盆熬藥,熬藥的時候不是最怕金屬嗎」

陳少賢一笑,解釋說:「我開的這個方子里,有木土火水,就少金,所以才用銅盆。」等葯熬好了,把所有人叫了出來,每人灌了一碗。

等所有人喝完了,陳少賢自己走到大門口抽起煙來,邊抽邊嘿嘿的壞笑起來,其他人不知道陳少賢要幹什麼,也沒敢過去。

也就一根煙的功夫,卓家人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噗的放了一個屁,隨後卓家人又即合唱之後開起的音樂會,羞的卓家人臉直紅。

這時陳少賢在門口,笑呵呵的喊:「誰也不許進屋都在外面放。」說完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誰也別過來。」

鄭磊三人黑著臉走到陳少賢身邊說:「你早知道這樣,為什麼不叫我們出來。」

陳少賢撇了撇嘴說:「是你們笨,我都出來你們為什麼不出來。」突然感覺腰上一疼,低頭一看,鄭蕊蕊的小手掐在自己腰上轉著圈。

陳少賢趕緊掰開,揉著腰說:「卓家人體內的陰氣太重了,給他們吃點補陽氣的葯,好讓他們把體內的陰氣排出來。」

突然陳少賢臉色一變,指著門口說:「那台車呢。」

鄭磊說:「我們走的時候這台車車還在,另一撥人肯定沒開走這台車,不過回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

聽了鄭磊的話,陳少賢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回到院子,看見卓家人臉色通紅的立在那裡瞅著自己。

陳少賢一樂對著卓父說:「伯父,感覺好多了吧。」

卓父尷尬的點了點頭,沒好意說話。

於是陳少賢吩咐卓家人,給張信義那撥人留出些葯湯后,把剩下的葯湯倒進馬桶里,每個馬桶都要到倒一些。隨後安排卓家人做飯,就熬白粥別的什麼都不做。

張信義那波人回來后,陳少賢讓他們把葯喝完,喝完葯后陳少賢告訴張信義幾人去院門外撅著去,不完事不許回來,幾人帶著疑惑走出了門外,過了一會,幾人又滿臉通紅的走了會來。

等粥熬好后,陳少賢讓卓家人盛出一盆,放在大門口。讓張信義把買來的雞拿來。其他人全都站在門內望著陳少賢。

陳少賢用樹枝圍著盛粥的盆畫了一個虛圈,然後把雞頭剁掉,雞血全部淋在盆里。忙完這些陳少賢迅速的退了出去。

而這時門內的卓家人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邊跑過,帶起了一陣陣的風,風逐漸的匯聚在銅盆周圍,開始圍著銅盆轉,風裡有著有無數的虛影,影影綽綽的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聲音聽的讓人心神不寧。

陳少賢用樹枝敲了三下銅盆,對著那股風說:「卓家開壇施粥,望各位吃完速速離去。」說完又敲了三下。

在敲完的同時,周圍的風全部扎進了銅盆內,銅盆內的血水,就像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很快的露出了裡面的粥,而後這粥裡面的水分彷彿被抽走一般,迅速的乾枯,瞬間變得焦黃。就連銅盆都破舊了很多,

陳少賢一直望著銅盆裡面的境況,看見銅盆裡面就剩下乾枯的米粒,馬上讓張信義把買來的紙錢拿來,點著后扔進銅盆,隨後又對著那股風說:「卓家開壇散財,望各位領錢后速速離去。」

這風好像聽懂了陳少賢的話一般,在盆內形成了一股旋風,奇怪的是這旋風只是把燒完的黑灰卷上天空,卻沒捲起一絲火星。不一會銅盆內的紙錢燒完了。

風突然停了,但是沙沙聲還在。

陳少賢拿過一瓶白酒,摔在了銅盆的周圍,酒瓶碎裂裡面的酒水四濺,就酒水彷彿活了一般,迅速的把銅盆周圍的地面鋪滿,鋪成成了一個圓圈,這範圍剛好是陳少賢用樹枝畫的那個虛圈的大小。

突然鋪滿地面的酒水被分割成了無數的小塊,這些小塊開始濃縮,在地面上形成了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腳印。

陳少賢從懷中掏出一節如火柴棍般長的短香,點燃后就這麼往地面上一立,這節香晃了晃竟然立在地面上。

陳少賢看見香立在了地面上,對著那些腳印說:「粥施完,財散盡,各位速速離去。」說完盯著地面上那些酒水形成的腳印。

陳少賢話音剛落,就有些腳印又散成酒水,隨著腳印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不一會酒水又連成了一片,只剩下最後的幾個比較大的腳印。

陳少賢看了看地上的香,想還剩下四分之一,於是從兜里掏出塊鎮壇木,狠狠的往地上啪的一摔,這最後的幾個腳印也消失了。

長出了一口氣,掏出火柴把地面上酒點燃,等火熄滅后,也不管地上的銅盆,迅速的撤回院里。

剛進院就吩咐卓家人把大門關上,用買來的黃布把整個大門全部封住。

鄭磊走到陳少賢身邊問:「少賢,剛才是怎麼回事?」

陳少賢點了根煙說:「卓家的陰氣很重,引來了很多不幹凈的東西,把這些東西餵飽以後,好打發它們走。」

鄭磊疑惑的問:「它們不會再回來了嗎?」

陳少賢一笑:「這些東西很守信用,走了就不會回來,比人強多了。」

這時張信義湊了過來問:「陳先生剛才那節香,是問陰燭吧。我聽說問陰燭能測鬼神之意。」

陳少賢點了點頭說:「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就是個談判的東西。如果倒了,那就打。立住了,就是和。燒光了,那就各走各的。其實剛才完全可以不用管最後的那幾個東西,但是我怕節外生枝,所以才用鎮壇木嚇走了它們。」

「對了,張信義我給你道符,你和張信名兩人把卓家所有的鏡子都畫上,不許畫錯。畫完後用布蒙好。」陳少賢囑咐張信義說。

張信義接過這道符,連忙招呼自己兄弟,兩人開始忙活起來。

鄭磊瞧見周圍沒什麼人了拉著陳少賢小聲的說:「少賢,跟哥哥先交個底,有幾層把握解決這事。」

陳少賢搖了搖頭說:「這件事太詭異了,還記得白天的那個東西嗎,當時我沒敢說,怕嚇到鄭蕊蕊她們。那東西是倀屍,為虎作倀的故事聽過吧,老虎吃了人後,人的魂魄會跟著老虎作惡,那東西也是一樣,所以叫做倀屍,而且卓家根本沒找我們來幫忙,是什麼東西把我們找來。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狠抽了一口煙,陳少賢接著說:「能不能揭開謎題,就點看今晚了。而且你要看好鄭蕊蕊和卓君凡。別相信卓家人,起碼今晚別信。」說完給了鄭磊一個八卦鏡。告訴了鄭磊八卦鏡的用法。

隨著夜幕的降臨,卓家人開始緊張起來。

陳少賢看了看天色,於是讓卓家人把所有的窗帘全都摘下,整個窗戶用黃布封上。都忙完了,陳少賢讓大家聚在一間比較大的卧室,告訴他們今晚都要在這間房裡。卓家人倒是很開心,因為能跟陳少賢在一個房間,都覺得很安全。

吩咐人把燒炭的銅盆抬進來,炭火早已熄滅,只剩下厚厚的炭灰,把要用的東西放在手邊,告訴所有人現在可以小睡一會,午夜之前必須起來。說完后也不管別人,倒在地上就睡。

整個房間只有喘氣的聲音,除了已經睡著的陳少賢外,其他所有人都在盯著牆上掛鐘。

陳少賢伸了個懶腰,倒是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瞅瞅了身邊的人,撓了撓頭問道:「你們都沒休息啊」

「誰像你那麼沒心沒肺的。」鄭蕊蕊悶悶的回答說。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表情,看樣子很是贊同鄭蕊蕊的話。

陳少賢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四十五分,點了根煙。把裝硃砂的小盒子拿出來,給每人在眉心,耳垂以及喉嚨上點了一下。

這時候十二點了,突然整個卓家內,響起了若有若無的歌聲。饒是陳少賢睡的都很飽了,聽見這聲音,兩個眼皮還是打起了架。

陳少賢迅速的在包里拿出已經準備好的一面銅鑼,噹噹的敲了起來。

隨著鑼聲響起,這股困意也沒了,陳少賢看了看其他人,還好沒有人睡著,倒是被銅鑼的聲音,吵的很精神,兩隻眼睛瞪得很大都在盯著陳少賢。

陳少賢把銅鑼交給張信義,告訴他如果聽見這聲音就開始敲。

這時走廊內傳來了嘶嘶的聲,有點像引信被點燃后的聲音。陳少賢知道正主來了,這聲音越來越近,到了門口卻消失了。

在聲音消失的同時,從門縫冒進來一股股得白色氣體,這氣體和地上的香灰一接觸,發出了嘶嘶聲,地上的香灰像是被點燃了的棉花一樣冒著火星。

隨著著白色氣體的接近,一股腥氣撲面而來。

陳少賢把銅盆往面前一放,讓其他人到自己後面。拿出裝艾蒿粉的盒子,把裡面的艾蒿全都倒進銅盆,倒了些酒和了和,用火柴點燃。

地面上的白色氣體,彷彿被銅盆里的火焰吸引,慢慢的溜進了銅盆內。

被這氣體接觸的瞬間,銅盆內的火焰驟然增高,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房間內的腥氣淡了許多。陳少賢把銅盆慢慢的推向房門,停在白色氣體剛進房間,就能湧進銅盆內的距離。

招呼過來張信名,陳少賢又拿出盒艾蒿粉扔給他,囑咐他火焰要是小了,就往盆里灑一些,千萬不要讓盆里的火熄滅。

掏出硃筆在門上畫了一道符,拿住鎮壇木,猛的擊打在門上。門上的那道符滋喇一聲,紅色的硃砂瞬間變得焦黑。

陳少賢回身叮囑房間內的人:「我不喊你們誰也不許出去」,說完又沖鄭磊點了下頭。

拿起來白天殺過雞的菜刀,跨上一個背包,開門走了個出去。

奇怪的是門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股濃重的腥氣,整個走廊的地面已經變得焦黑。

陳少賢把身後的門用墨斗線封好,提著刀往樓下走去。

地上的香灰被燒得起了皮,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轉身下了樓,卻發現整個大廳瀰漫著霧氣,而且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霧氣不斷地從廚房向外湧出,陳少賢走到廚房,看見爐灶上正在煮著什麼東西,咕嘟嘟的不停地在往外冒著蒸汽。

走了過去,用刀挑開鍋蓋,朝裡面望去。饒是陳少賢膽子很大,也被裡面的東西下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刀扔了出去,裡面燉著的赫然是一個男人的頭顱,頭顱在鍋內不停的翻滾。

在這人頭翻過來的時候,陳少賢看見這人頭的眼眶空洞洞的,突然想起白天的那隻倀屍,這個頭就是那隻倀屍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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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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