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會(5)

第29章 宴會(5)

第29章宴會(5)

鍋上的黃布幾下就被梁洛解開,在梁洛要揭開鍋蓋的時候,陳少賢提醒道:「Sir,你最好離遠些。」

梁洛沒理會陳少賢,把鍋蓋先開了。

「啊」梁洛看清裡面的東西后,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盯著鍋看的人,都被裡面的東西嚇得驚叫了起來。卓家的女眷有好幾人直接攤到在地。

梁洛盯著鍋裡面被煮得面目全非的人頭,頭也沒回的說:「打電話叫鑒定科的人來。」

話音還未落下,裡面的人頭忽然飄起了黑霧,瞬間便自然了起來,冒出濃濃的黑煙還帶著一股焦臭的味道,梁洛離得最近正好被這黑煙嗆個正著。

梁洛的臉上立刻變成了青黑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其他的警察看見梁洛倒了下去,都拔出了槍,把槍口對準卓家人。叫華叔那名老警察直接把槍口頂在了陳少賢的後腦,轉身沖著一個警察喊:「阿達,快叫救護車。」

「大叔,你的長官屍煞入體陽氣衰竭,要是不及時救助的話他就沒命了。」陳少賢冷靜的說。

華叔是個老警察,幹了這麼多年也見過很多離奇的事,但是這場面還是頭一回見到。聽陳少賢口氣,這個年輕人能救自己的上司。把槍從陳少賢的後腦勺撤了下來,但是槍口還是對著陳少賢。

陳少賢蹲在梁洛的身邊迅速的掏出硃砂,在梁洛的雙眼,耳垂、鼻孔和嘴唇上點上硃砂。隨後把小拇指和食指頂在梁洛的額頭,中指和無名指抵在雙眼的位置,拇指按住人中。嘴裡念叨:「神台明凈,靈心安寧,三魂永久,七魄無傾,驅。」說完五根手指一用力。

其他人看到陳少賢的五根手指處,周圍的空氣居然發生了扭曲,驟然從五根手指中噴出五條白色的氣體分別融進了梁洛的額頭、雙眼和嘴中。

陳少賢又把梁洛翻了過來,面朝下的扶在手裡,不一會從梁洛的雙耳、雙眼、鼻孔和嘴裡淌出了一股股的黑水。

等黑水淌盡,陳少賢又招呼人把剩下的綠豆水拿來。

所有人看見剛才的這幕都被驚呆了,聽見陳少賢的招呼聲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把綠豆水端出一小盆遞給了陳少賢。

陳少賢直接抄起盆,按住梁洛的兩腮,等梁洛的嘴張開后,就這麼灌了進去,也不管會不會嗆死梁洛。

不過梁洛倒也真能喝,這麼一盆綠豆水竟然全都灌進去了,看的陳少賢也有些驚奇。

綠豆水都灌了進去后,陳少賢又使勁錘了兩下樑洛的後背,梁洛咳嗽了幾下醒了。

陳少賢看梁洛醒了,把梁洛一仍自己則退的老遠,瞅著梁洛。

梁洛醒后覺得有些漲肚反胃,一張嘴噴出了股墨綠色的水,而這水的味道腥臭無比。

眾人都捂著鼻子,看著梁洛的個人演唱會。

梁洛吐得差不多了,搖搖晃晃的起來,覺得胃裡火燒火燎的,而且嘴裡有很重的腥臭味,於是大喘了幾口氣,看了看其他人說了句:「什麼情況?」

華叔屏著呼吸過來,簡單的跟梁洛把剛才的情況一說。

梁洛點了點頭,徑直的朝陳少賢走來,陳少賢一擺手,掏出個小瓶扔了給梁洛,說:「把它喝了。」

梁洛尷尬的接過小瓶打開一聞,聞到濃濃的薄荷味。一揚脖倒進了嘴裡,梁洛覺得著液體倒進嘴裡后,不但有薄荷的清香還夾雜這別的香味,咽了進去感覺從喉嚨一直涼到胃裡,胃裡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也被這股清涼撲滅了,打了個咯后嘴裡的那股腥臭味也沒了,人跟著也精神了不少。

梁洛走到陳少賢身邊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並詢問了具體的情況。

陳少賢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梁洛一說,所有的警察聽了后都覺得不可思議。

梁洛頭一次聽見這麼邪門的事,要不是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打死梁洛也不相信這件事。此時梁洛心裡也沒什麼主意了,於是扭頭喊過華叔。

華叔聽了剛才的事,也驚詫的不得了,走了過來對梁洛說:「Sir,這件事還點陳先生拿主意。」

梁洛又扭過頭問陳少賢:「陳先生,您看這事怎麼辦。」

陳少賢說:「既然你們來,也就脫不了身了,有你們在我也省事多了,一會都要聽我的安排。」

梁洛點了點頭,對著自己的下屬說:「一會你們都要聽陳先生。」

「Yes,Sir」梁洛帶來的警察齊聲回答。

陳少賢讓這些警察集合站成了一排,瞧著動作迅速的警察,心裡也美滋滋的。看著這些警察說:「開過槍殺過人的往前站一步。」

這些警察互相瞅了瞅,只有華叔和另一個年紀大的警察走了出來。

陳少賢又問:「兩位現在佩戴的槍是見過血的那把嗎?」

華叔兩人都點了點頭。

陳少賢見兩人點了頭,把手裡的硃砂遞了過去,讓他們把槍里的子彈塗上一層。等兩人忙好了,又囑咐他們如果起棺的時候,出現了詐屍之類的事情要立刻開槍。

陳少賢把剩下的警察叫到身邊,給他們每人發了只口罩。叫人拿來凳子,讓這些警察把棺材抬到凳子上。

讓鄭磊把炭火盆拿來,放到棺材的下方。把裝滿艾草和菖蒲粉的盒子交給鄭磊,告訴他一會棺材起開后,把裡面的粉末倒進火盆里,倒完后自己跑遠點。

拿起白酒圍著棺材倒上一圈,燒了一摞紙錢簡單的祭奠了一下后。

這才準備開館。

陳少賢把棺材上的黃布都揭了下來,撬下棺材釘,叫來四個警察,分別在他們的手上畫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道符,畫好后讓他們每人扶住一個管才角準備起棺。

可這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遮住了太陽,整個卓家的上空一派陰沉。棺材裡面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棺材竟然晃動了起來。嚇得四個警察往後退了一步。

陳少賢大喝:「你們別動。」拿出八卦鏡放在棺材的正上方,嘴裡輕念:「乾坤八卦,通真聚靈,驅邪破祟。」說完,手往八卦鏡上猛地一拍。八卦鏡發出一聲轟鳴,整個棺材隨著這聲轟鳴猛地一震,恢復了正常。

忽然起了一陣風,把天空的烏雲吹散了,太陽的光芒從新灑了下來,讓眾人的心踏實了不少。

陳少賢的面色有些凝重,心說:「裡面的東西怨氣這麼重,居然能怨憤遮天。」扭頭讓卓家人找了四根蠟燭。

陳少賢拿到蠟燭后,用香灰把蠟燭裹了一層。在四個棺材角都立了一根,點燃后對四名警察說:「你們本職是差人,自身就有威煞,一會我說起棺的時候,一定要大喊威武,聲音越洪亮越好,你們的聲音越大自身的威煞也就越大,喊完后一定要立刻開館。棺材打開后,你們把棺材蓋扔在一邊就可以撤開了。」

陳少賢穩定下心神,用手指比劃著一、二、三,當手勢變成三的時候,陳少賢高喝:「起棺。」

這四名警察憋住了勁,大喝了一聲:「威武。」其中一名警察甚至因為激動都喊破了音。那四根蠟燭的火焰也隨著這聲大喊猛然增高。

棺材被瞬間的打開,那四名警察把棺材蓋往邊上一扔,迅速的撤開了。

與此同時陳少賢大喊:「鄭磊」

鄭磊一直邊上在等著,聽陳少賢喊自己,把盒子的粉末一股腦的全倒進了燃燒的炭火盆中,呼的一聲冒出了白色的煙氣。

棺材被打開的瞬間,從棺材里湧出了弄弄的黑霧,可是一碰見炭火盆中冒出的白煙,立刻辦成了灰色的粉塵落了下來。

等著霧氣散盡,陳少賢讓華叔和另一名警察戴上口罩,三人走到了棺材的邊上,朝里望去。

棺材裡面有很厚的積水,並且很污濁但是影綽的看見裡面躺著個屍體。

陳少賢夾起銅盆中燃燒的木炭,順進了棺材的一個角落,木炭發出和裡面的污水剛一接觸就發出了吱吱的聲音,隨即沒入水中。

木炭入水后,那一片的水清澈了不少,陳少賢不斷的把木炭順著棺材邊放了進去,不一會裡面的污水變得清澈透明了。

水清澈后,陳少賢看著裡面的屍體,心裡大罵:「太他媽畜生了。」

連這兩名警察臉上都有些不忍。

棺材里赫然是一具女屍,屍體沒有任何腐爛就像剛死一樣,棺材中也沒有腐臭的味道。

這女屍應該是個孕婦,而且面容還保持著臨死時的痛苦,肚子被拋開裡面的胎兒不見了,整個下身的孕婦裙被血液染得通紅,雙手抱在小腹的兩側,並且手上還保持著用力的樣子,看情形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雖然被泡在水裡,卻沒有浮腫。

華叔咽了口唾沫,咬著牙說:「從樣子上看,這女人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取出的胎兒。做這件事的人真他媽是畜生。」

陳少賢眼眉挑了挑,握成拳頭的手由於過於用力,已經泛出了青白色。

梁洛和鄭磊走了過來,看清裡面的情形后,也罵了兩句。

陳少賢說了句話,把邊上的人嚇得要死,陳少賢說:「這具女屍沒有死。」

瞧了瞧兩邊的人,解釋說:「這是槐木養鬼棺,裡面的污水是被人用秘術處理過的,而且橫死之人壽命未終,福靈未盡靈魂不能去投胎,本身又是被挖出胎兒的孕婦更是怨氣衝天,再加上被人把靈魂禁錮在體內。」

陳少賢長呼了一口氣接著說:「這具女屍現在的狀況就像是,保持了死的時候,所有的感覺和痛苦。所以我說這個女人還未死。」

邊上的人全都被這話驚的目瞪口呆。

陳少賢也沒心情搭理他們,直接招呼卓父過來,看看認不認識這具女屍。

卓父走了過來,先被裡面的情形嚇了一跳,隨即表示並不認識棺材里的女屍。

可是這時棺材里的女屍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卓父看。

這情形差點把卓父嚇得尿了褲子。

陳少賢讓卓父動一動,可是不管卓父怎麼動,這女屍的眼神一直跟著卓父的身子轉,而卓父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就連邊上的鄭磊、梁洛等人都有些發抖。

陳少賢又叫來張信義哥倆,讓他們站在棺材邊,可是這女屍根本不看張氏哥倆,隨後又叫來卓君凡的兩個哥哥,這次女屍眼睛又盯住了卓君凡的倆個哥哥,把這哥倆差點下哭了。

陳少賢撓了撓頭,心裡想:「看來這女屍只是針對卓家的人,可是為什麼連卓家哥倆也牽扯進來了。」忽然想起了那鍋里燉著的人頭:「難道是因為吃了那倀屍的緣故。」可是立刻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看陳少賢在沉思,誰也沒敢打攪。

陳少賢恍然想起一件事,心說:「我知道他們離不開家的原因了。」想道這裡,陳少賢又仔細的搜索了棺材裡面,見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后。轉身喊著卓家人:「回房子里接著挖。」

陳少賢已然成為了這些人的主心骨,現在就是讓他們去穿牆,他們也能相信陳少賢有辦法讓他們穿過去。

聽陳少賢招呼他們接著去挖,二話沒說拿起傢伙事,進屋就開始挖了起來。

挖了大約半米左右,出現了一塊木板。清除余土,看見這塊木板不是很大,也就一米見方,起開木板後下面是個小盒子。

陳少賢看了看這塊木板,又瞧了瞧這個小盒子。忽然呆住了,隨即狠狠的說道:「這背後的人,真的好算計,居然弄出了鬼母尋子棺。」

陳少賢拿著木板和這個小盒子對其他人說:「這木板是桃木的,桃木本身就有驅鬼的作用,而這個小盒子叫兩界盒可以隔絕陰陽,不過這只是相對的,對我們而言這盒子裡面的空間代表了陰。對那具女屍而言,這裡面便代表了陽。而這盒子裡面裝的應該是這女人的孩子,並且這孩子的魂魄也被索在了兩界盒中,不能再次托生。」

「這女屍的魂魄只能停留在棺木的附近,可是有桃木壓著兩界盒,並且還有兩界盒自身的特性,這女屍便不能發現這孩子的魂魄,其實就在自己的身下。但是母子連心,這女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孩子魂魄就在身邊,所以一直在房子中尋找。」

陳少賢看了看卓家人接著說:「你們之所以離不開家,是因為你們自身的血液也在這個小盒子當中。古時涼山彝族有一門巫術叫做磨衣縛。為了防止奴隸逃跑,於是把奴隸身上的衣物放在特製的石磨內,一旦發現有人逃跑,便請來巫師起法,而後開始磨石磨,這樣奴隸轉了一圈便會回來,後來這磨衣縛被人改進,便有了拘魂千里的能力,不過後來卻失傳了。但是後人根據這個原理也發明了一種拘魂咒,但是卻需要人的血液作為引子。」

張信義開口說話:「陳先生,可是我們沒中啊,怎麼也會這樣。」

陳少賢點了點頭,卻沒直接回答他們,而是接著說道:「因為卓家人血液在兩界盒裡,沾染了裡面的胎兒的氣息,可是這胎兒的氣息也同樣被你們的血液浸染了,這樣便使這女屍誤把你們卓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卓家人聽完陳少賢的話都冒了冷汗,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身邊的家人。

陳少賢扭頭看向張信義哥倆說:「你們之所以走不了,是因為那個被煮熟的人頭,這人頭主人是卓伯父雇來的那人,這女屍以為這人是來跟它搶孩子的,所以就把這人害了,這人被女屍害了后變成了倀屍體,而這倀屍。」

陳少賢說道這,看了看卓家人面色凝重的說:「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見卓家人全都點了點頭,陳少賢說:「這倀屍就是這女人為給自己孩子準備的食物。」

聽完陳少賢這話,卓家人和張氏哥倆全都面色慘白,隨後急忙跑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嘔吐。

陳少賢長呼了一口氣,點了根煙。

連不抽煙的鄭磊也要了一根,點著后抽了起來,雖然嗆得有些咳嗽,但是卻沒有扔掉。有些會吸煙的警察也紛紛的點著了煙悶悶的抽著。整個卓家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不一會卓家人臉色蒼白的走了回來。

陳少賢看了看問:「還讓我接著說嗎?」

卓父沒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扔掉手裡的煙頭,陳少賢開口接著說:「張信義你們哥倆,在卓家住了一宿后。吃了。」說到這陳少賢停了一下,把要說的話跳了過去,不過在場的人都明白,就聽陳少賢說:「第二天你們也有了倀屍的特性,也就是說你們是儲備糧。」

本來就很臉色就很蒼白的張氏哥倆,聽完這話后整個面目都微微的有些扭曲,臉色轉成了死灰色。

「其實這事情我也有責任,當時沒弄清楚就隨便交了你們一些方法,觸怒了這女屍,這才讓你們自己割下了身上的肉。」話鋒一轉陳少賢接著說:「而這倀屍肉入體后,會在體內形成屍氣」

「隨著你們的體內的屍氣越聚越多就會發生的質變,於是轉化成了屍水。這屍水會滲透皮膚形成屍膜,慢慢的這層膜會越來越后直到把你們全都包裹變成了屍繭,等破繭而出的那天,就會變成屍胄。屍胄有著活人的特性不腐不爛,能噴屍毒傷人,並且刀槍不入。被這屍毒碰上的人,會立刻渾身潰爛。」

「不過屍胄的形成很難,不只是需要活人,還需要很多苛刻的條件,卻沒想到這些條件真的被人坐到了。」說道這陳少賢突然想起了什麼。

查了查卓家的人數,驚嘆不已的說:「這人不只是想讓你們成為屍胄,更想通過你們讓這女屍成為九子鬼母,而這女屍本身怨氣極重,不但會成為鬼母,而自身則會成為仇恨一切生靈的屍妖。」

「屍妖這種東西因為自身的特性,一般都是古時極具權勢的人放在自己墓中,用來守護陵墓的。現在已經絕跡了,沒想到卻在這看見個雛形。」陳少賢感嘆的說。

眾人覺得這事就像神話故事一般,聽完后臉上布滿了驚嘆和不可思議。

鄭磊訊問陳少賢:「少賢,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陳少賢看回答說:「除去女屍和卓家人之間的聯繫。」說完把兩界盒用黃布包好,回到院中。

走到棺材的邊上,陳少賢讓人找來個鑿子,把炭火盆從新放到棺材底下,在對應的位置鑿出了一個小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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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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