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48章 番外:皇帝他優越感爆棚
祁子燁感到十分挫敗,怎麼會有那麼難搞的鳳念盈!!!
這燃起來了他一定要征服她的慾望。
為此他有三五天沒有跟自家皇后見面,而是做夠充分準備。
祁子燁在過了初三后,開始翻綠頭牌。
他翻中了端妃的牌子,這一次沒讓太監把人洗刷刷後送來,而是去了端妃的寢宮。
端妃是個較為奢侈的人,在祁子燁看來就是極為庸俗的人。
她宮殿里的所有擺設都是花花綠綠,俗不可耐。
完全與祁子燁的品味不同。
祁子燁沒有讓人通傳,進了殿瞧見了端妃穿著極為暴露的舞裙跳著一種極為古怪的異族舞蹈。
抖動肚皮?
祁子燁欣賞不了,看了兩眼就興趣缺缺。
宮人瞧見了皇帝,驚恐的跪下高喊:「皇上!!」
端妃身子一僵,轉身看去,見真是祁子燁。
這個殺母弒父的恐怖君王,想想就令人害怕顫抖。
端妃僵著笑,微微福了福身,見了禮。
「皇上。」
「朕翻了你牌子,今夜你侍寢,不要太緊張。」
端妃臉上的笑意瞬間垮掉,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想給暴君跳舞!!!
不想陪著暴君睡覺!!!
不想伺候暴君起床!!!
端妃真的不太喜歡祁子燁,不溫柔,不體貼,重要的還非常扣。
沒進宮前爹爹騙她,皇上是個俊逸,溫柔,賢明的好皇帝。
結果呢?
俊逸確實俊逸,溫柔八竿子打不到一邊,賢明更是看不出來。
這個皇帝一點也不愛美色,對后妃都是一個樣。
祁子燁見端妃一臉不願伺候的樣子,臉陰沉沉的。
他呵呵笑了兩聲,在端妃看來這呵呵就是要人命的意思,像是閻王來索命。
她當即就跪下道:「皇上饒命!!」
「!!!」
祁子燁覺得很失敗,端妃這什麼意思?
他就呵呵兩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以及高冷,根本沒有要她命的意思。
他道:「你也是倒盡了朕的胃口。」
端妃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很是無辜的吸了吸鼻子。
祁子燁坐下后,宮女奉上茶。
端妃準備站起來,哪知祁子燁呵呵兩聲,漫不經心道:「朕讓你起了嗎?」
端妃委屈極了,只能跪著,聽候發落。
祁子燁喝了兩口茶,算是裝了個逼。
然後他揮了揮手叫人都下去,留下端妃伺候。
端妃顫巍巍的,一想到皇帝毫無憐惜之情的粗魯動作,她感覺自己的噩夢就要來臨。
祁子燁咳咳兩聲,沉聲問道:「愛妃呀~~」
端妃痛苦極了,這一聲愛妃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她要捶死掙扎一下。
於是她大著膽子道:「皇上,臣妾今日來了月信還沒來得及上報,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去找祥妃吧!」
祁子燁聞言,皺了皺眉。
這個賤人是在拒絕侍寢嗎?
朕還不屑碰你呢!
艷俗的眼光和不與他匹配的審美。
「朕只是問問你,朕與楊銀川比起來,誰更得人喜歡。」
端妃一楞,緩緩抬起小腦袋。
她楞楞的問:「皇上,你是想聽真話嗎?」
「難不成朕是個只想聽假話的皇帝嗎?」
端妃見祁子燁非常認真,想想還是說實話。
「自是楊丞相,臣妾待字閨中時曾偷偷暗戀過丞相,丞相長得英俊不凡,氣宇軒昂,溫文儒雅,氣質非凡。他的眼睛有星星,閃的人心動。丞相有愛民之心,坊間傳聞丞相時常會去給窮人看病,雖然相爺醫術不是特別好,但是風寒,受涼這些小病症是會的。相爺……」
「夠了!丞相那麼好,你還進宮做什麼?」
「臣妾也不是……」
「朕不想聽,你可以閉嘴了。」
委委屈屈的端妃,撇了下嘴,心想:皇上真難伺候。
祁子燁被端妃給氣死了,要不是端妃他娘家強盛,早將這沒眼色的東西打入冷宮了。
皇帝氣沖沖的走了,端妃立即哭戚戚的去了鳳朝宮。
她怕死了皇上,要尋求皇后的安慰。
祁子燁去找了祥妃,祥妃正在畫畫。
祁子燁一進去就看到皇后的畫像,滿滿掛了一整個寢宮。
他黑著臉看著小心翼翼見禮的祥妃,祥妃扯著一抹笑。
「皇上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歡迎朕?朕是去找了端妃,端妃來了月信,說讓朕來你這坐坐。」
祥妃一聽這話,立馬暗恨上了端妃。
她心裡暗暗罵著端妃這小賤人,心眼壞透了。
祥妃一點也不願意侍寢,祁子燁這男人根本不懂疼愛女人。
女人都是水做的。
這個皇帝一點也不解風情,她就像個是洩慾工具,不能有任何不滿情緒。
侍寢是真的要命,半條命會沒得。
「皇上是今天要住在臣妾這?」
祁子燁遲疑了下,然後點頭。
祥妃見祁子燁點頭,很是委婉的說:「這怕是不行!臣妾屁股上長了痔瘡。」
「……」
「朕也不非要你伺候,順道路過,過來看看你。」
「謝皇上惦念,臣妾挺好的。」
祁子燁跟祥妃乾瞪眼了一會,想了想道:「朕想問你一個較為私密的問題。」
「皇上說便是,臣妾聽著。」
「朕有什麼地方不如楊丞相的嗎?」
祥妃想了想,覺得應該實話實話,指不定說的皇帝惱羞成怒,就再也不讓她侍寢了。
她想了想道:「丞相溫柔,會笑,翩翩公子,若是臣妾不入宮,肯定會愛上丞相。」
「……」
祁子燁坐了一會,鬱悶的回了自己的曦光殿。
祥妃可被端妃氣著了,轉身就去找皇后告狀。
鳳凩還沒睡,端妃哭哭啼啼的,他哄了很久。
剛哄好,祥妃就來了。
兩個妃子平日都挺好,因為祁子燁第一次吵嘴。
祥妃說端妃惡毒,端妃說祥妃小氣。
鳳凩看著兩人吵了一會,暗暗嘆息。
趁著兩人吵的很兇時,鳳凩出了鳳朝宮。
鳳凩還不曾獨自一人逛皇宮,忽而聽到一陣凄婉的蕭聲。
這曲子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鳳凩出於好奇便順著那蕭聲找去。
他瞧見了圍牆高處坐著一個女子,她穿著很簡單,髮髻也是非常的簡單。
那女子瞧著不似十五六歲。
女子一曲結束,這才注意到了牆角的鳳凩。
兩人對視后,她眨了眨眼道:「你是祁子燁的皇后?」
鳳凩楞了下,反應過來道:「你是誰?祁子燁的妃子嗎?怎麼從沒見過你。」
女子利落的從牆頭飛身下來,站定在鳳凩跟前。
她手持玉簫,圍著鳳凩轉了一圈,她淡淡道:「算起來我與你是一家人。」
「???」
「你是……」
「我叫成燕。」
鳳凩回想了下,好像有那麼一丟丟印象。
成燕用玉簫敲了敲他的腦袋,嘖了一聲道:「你長得還挺高的。」
「你……挺沒禮貌。」
「我可是你阿姐,阿姐對家妹需要什麼禮貌。」
「你……」
成燕住在最偏遠的宮殿里,她已經許久不曾見到生人了。
聽送飯的說太后冊封了鳳玉盈為皇后。
這個妹妹倒是不曾見過。
但她還是認出來了,只能說鳳叔叔的血脈傳承實在是太強大了。
「我什麼?這麼晚了往偏宮跑什麼?早些回去吧!」
「我不急著回去,你說的一家人是什麼意思?你認識我爹娘?」
「認識啊!我可是你娘親教養過的。」
「……」
「我來自燕赤,你娘可是我們燕赤的名人。」
成燕已經大了,比鳳凩還要大三歲,她自小便老成,如今說話也是一副老前輩的口氣。
鳳凩知道燕赤,娘親待了五年的地方。
他想了想道:「你怎麼在偏宮裡,是被囚禁了嗎?」
成燕八歲就來到了皇宮裡,成了祁武帝的養女。
她一直陪伴著祁宸宇,漸漸的從崇拜到了暗許芳心。
喜歡一個人可以非常久,久到你可以記不得從哪天喜歡上的,好像每天都喜歡,沒有盡頭。
「算是吧!可我不願意走。」
這話含著淡淡的憂傷,鳳凩是聽出來了。
這個女子長得倒不似宮中女人的溫柔乖順,她身上有一股子俠女氣息。
她簡單的衣著,不曾有任何首飾的髮髻。
讓人感覺她是個不拘小節,俠肝義膽的熱血少女。
「你為什麼不願走?這宮裡有你非常留念的人嗎?」
「你話有些多,大人家的事,小孩子少管,趕緊回你的中宮去。」
成燕飛身上了牆頭,然後散漫的揮了揮手。
她不肯走,自是有不走的原因。
跟小屁孩有什麼好解釋的。
「……」
這個小插曲,鳳凩也不曾放在心上,只記得偏殿里住著一個不太熟的家人。
第二日,祁子燁又來了。
鳳凩真的覺得這皇帝非常閑,他有必要教會他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
他見祁子燁熱情介紹一顆夜明珠,他無情打斷:「皇上,你真是想讓我喜歡你嗎?」
「皇后你開始正視朕的喜歡了嗎?」
「皇上,讓我喜歡楊銀川那樣喜歡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應隨我出宮,我帶你到處走走,回了宮我便開始慢慢喜歡你。」
鳳凩說這話的時候感到自己特別噁心,可為了點醒這個養尊處優不知民間疾苦的年輕皇帝。
他必須讓他知道百姓在受苦。
比起小愛,他希望皇帝能有大愛。
祁子燁也想出去,但是他出不去的。
一旦出去,朝堂會大亂,他不可能讓白月潔有機會掌控朝局的。
「你放心,我會替你安排好!我絕無門人才輩出,包君滿意。」
祁子燁聞言,遲疑了下點頭。
鳳凩覺得這次出去一定要祁子燁明白人間疾苦。
「明日三更天,南門口不見不散。」
祁子燁微微頷首,準備回去整理行囊。
鳳凩通知了英朗,安排了人代替了她和祁子燁。
宮裡一切如初,祁子燁三更天來到了南門口。
他為了皇后愛他也是煞費苦心。
在南門的等候鳳凩見到祁子燁來了,這才現身。
這是祁子燁第一次看到皇后穿男裝,有些楞。
「你這一身……」
「男裝好辦事,皇上走吧!」
「怎麼走?」
「翻牆走。」
說真的祁子燁當了皇帝后,武功有些荒廢。
他並不是武學痴兒,對其迷的不行。
學習武功只是為了保命。
他就看著自己的皇后飛的超級輕鬆以及非常有俠氣,開始有些擔心自己。
鳳凩見他磨磨蹭蹭,沉聲道:「你倒是快點!被巡夜的御林軍瞧見,你我都出不去。」
祁子燁一咬牙,一運氣。
很利落的飛身上了牆頭,他心裡竊喜。
可就在落地的時候,沒站穩,腳踩在了凹凸不平的石頭上,他趔趄了下,摔成了狗吃屎。
鳳凩早就安排了人準備了兩匹馬,然後從暗處牽著出來。
他將馬韁繩扔給祁子燁道:「第一站溪水鎮,兩日的路程,走吧!」
溪水鎮那的人得了怪病,全鎮封鎖,當地知縣不曾上報,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他必須走一遭,解決了此事。
祁子燁上了馬,本想著與皇后共乘一匹馬,可沒想到皇後上了馬就跑遠了。
他只能跟上。
說真的,騎馬射箭不是吹噓,祁子燁可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
他很快就追上了鳳凩,不解的問:「去溪水鎮做什麼?有這麼一個鎮嗎?朕怎麼不清楚?」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這一路上你可要看清楚了。你的百姓,你所要保護的子民,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祁子燁聞言,微微皺眉。
百姓過的不好,他略有耳聞。
這是歷代皇帝的困擾,並不是他能解決好的。
祁子燁和鳳凩的馬太招人眼了,上好的汗血寶馬,跑上一天一夜都不會累。
兩人在第二天沒有找到落腳點,夜宿了山林小路上。
祁子燁面色並不好看,他養尊處優慣了,根本吃不了這樣的苦。
鳳凩丟給了祁子燁水壺以及一塊乾癟的梅乾菜大餅。
祁子燁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道:「你就給朕吃這個?」
「尋常的百姓還吃不上,你應該惜福。」
「朕可是皇帝,豈能與尋常人相提並論。」
鳳凩並不贊同,他糾正道:「你是人,大家都是人,唯一的差別就是你投了一個好胎,他們晚了你一步,投胎投差了。」
祁子燁聞言皺眉,竟不知怎麼反駁。
「恰恰就是這麼晚一步,天壤之別。朕比尋常人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