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55章 番外鳳絮篇:你是不是不愛絮
再說皇後去了太後殿宇,在太後跟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妖妃的種種惡行。
「太后,楊貴妃越發的過分以及放肆。每日晨昏定省的請安,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這後宮的妃子規規矩矩,從不敢落兒臣面子。唯獨楊貴妃,總有理由推脫不來。不是今個病了,就是明個腳崴了,擺明了是不尊我這個皇后。」
「母后,兒臣今日去給皇上送些吃食,您猜兒臣瞧見了誰?」
太後有聽沒聽的聽著,見皇后問了,附和說:「貴妃難不成在御書房?」
「母后猜對了,今早貴妃身邊的小六子來告知本宮貴妃患有風寒起不來身,就不來給本宮問安了。」
「嗯,就因為這小事?那貴妃囂張跋扈慣了,不來與你請安也是正常,怎能將你氣成這樣?八成還有哀家不知道的吧?」
「母后猜的不錯,兒臣瞧見了貴妃在替皇上批閱奏章,皇上站在一旁給貴妃研墨。母后,自古后妃是不能干政的,貴妃越俎代庖替皇上批閱奏章,是不是彰顯了她野心?」
太后聽了,皺了皺眉。
忽而太后一拍扶手,怒不可言道:「豈有此理!這是要學做女皇嗎?」
皇后聞言,繼續給楊貴妃穿小鞋:「母后,我看很有可能。皇上被貴妃迷的神魂顛倒,皇上已經很久沒留宿後宮了。」
太后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敲打楊貴妃,於是道:「你隨著本宮走,今日是該給那個賤蹄子一點教訓了。」
皇后非常的得意,有太后撐腰,楊賤人的好日子倒頭了。
太后的人,皇后的人,一群人聲勢浩大的去找貴妃。
而鳳毓被楊絮兒給趕出了御書房,無奈之下,他只能回住處。
他剛坐下,一口綠茶都沒有喝上。
找事的人就急慌慌的過來。
鳳毓起了身,太后和皇后晃晃蕩盪的進來,身後還有一群宮人。
太后和皇后顯然是自然熟,找了個位置坐下。
兩人看著鳳毓,都黑了臉。
鳳毓不明所以,跟著大眼瞪小眼。
太后慍怒的拍桌,指著鳳毓的鼻子開始罵:「怎麼?見了哀家連禮都不會行了嗎?」
鳳毓遲疑了下,想了想便跪下。
太后又是哼了哼,冷笑兩聲道:「哀家可受不起你這等大禮!」
鳳毓無語,又起了身。
他給祁帝做淑妃的時候,可沒有給任何人見過禮。
額,那時候好像他的頂頭上司是小娘子。
太后又拍桌,怒道:「哀家叫你起了嗎?」
鳳毓也是有脾氣的,行禮也不對,不行禮也不對。
他真不想惹事,讓自家小娘子難做。
於是神色冷漠,一臉傲然,看著太后。
太后被這不屈服的眼神給刺激到了,怒氣衝天。
她黑著臉道:「來人!給哀家好好伺候貴妃,教教貴妃什麼才是規矩。」
太後身邊都是老人了,幾個嬤嬤都是刻薄表情,嚴肅臉。
太后心腹的嬤嬤,一揚手就端來了一托盤的繡花針。
繡花針密密麻麻的刺在紅色絹布上,看著像個宮廷刑法。
兩個嬤嬤上前就對鳳毓道:「娘娘,得罪了!!」
鳳毓皺了皺眉,不懂幾個嬤嬤要幹什麼。
皇后喝著茶,太后也喝著茶,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
嬤嬤們拔了繡花針,對著鳳毓道:「娘娘,您可忍著點!」
這話落下,嬤嬤們就開始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往鳳毓身上扎過去。
鳳毓眼神變了變,本能的使出了一招推雲掌。
還沒靠近的嬤嬤們被他推出了三丈遠。
嬤嬤們啊呦啊呦的叫喚,直接倒地。
太后一怔,反應過來后,叫嚷著:「反了天了!反了,反了!!」
鳳毓拿了銀針,對他而言,銀針是飛鏢似的暗器。
他淡淡道:「銀針這東西還可以這麼用的。」
說著手中三枚銀針就擲了過去,只聽呯呯呯三聲。
銀針已經飛了出去,刺入了太后一直拍桌的桌邊上。
「你……」
太后和皇后都傻了,不都說貴妃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嗎?
怎麼,怎麼還會武功!!!
太后和皇後來找茬這事,楊絮兒收到了消息。
她當然是不放心的,放下手頭上的公務就去了美人相公的住處。
她進去就看到了太后和皇后怔住的場景,她吞了吞口水。
楊絮兒下意識的看向自家相公,鳳毓則是聳了聳肩。
她忙走上前,握住太后的手,緊張的問:「母后您要是被嚇到了,您就眨眨眼!」
太后眨了眨眼,心下一陣后怕。
她忙拉住皇帝,對楊絮兒道:「皇兒,你告訴哀家!是不是這個小賤蹄子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母后想多了。」
「她會武功!!肯定對你威逼利誘了。瞧瞧你最近都瘦了,自從她進了宮后,哀家瞧你也不去後宮其他后妃宮裡走動了。兒啊!她是不是欺負你了?」
楊絮兒扯了扯嘴角,有些跟不上太后的腦迴路。
鳳毓不就是在老人家跟前顯擺了下他的功夫嗎?
「兒啊!皇后說這妖女給你審批奏章,是不是真的啊?她肯定是想效仿女帝當女皇,你可別上當啊!快,快將這個女人給賜死。」
「母后,我不敢。」
太后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顫著聲問道:「你,你這麼大個子,怕她!!!」
楊絮兒微微頷首,一副欲言又止。
太后真要氣死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道:「哀家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兒子。」
楊絮兒用手抵在嘴巴,噓噓了兩聲,壓低聲音:「母后你小聲點!別讓貴妃聽到了。雖然現在朝堂是文官做主,武將被人瞧不上。可到了打仗的時候,武將可一點也不含糊。朕要對她做些什麼,對她不好,他爹和他三個哥哥絕對不會放過兒子的!」
太后聽了后,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雖然現在沒有戰事了,可楊家那幫老爺們可一點也沒懈怠操練士兵,兵符這東西在楊家人手裡,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太后壓低聲線,低低道:「那怎麼辦?哀家看不得這貴妃囂張。」
「母后,你帶著皇后先回去,我與她好好溝通,順順她的氣,晚些時候兒就來你宮中用膳,我們好好探討細說。」
太後點了點頭,然後故作順了氣。
她端著太后的架子,對著鳳毓道:「哀家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不計較你的大不敬之罪,你就在寢宮裡閉門思過,抄寫一百遍女戒。」
「……」
其實太后和楊絮兒說話,鳳毓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也是奇怪。
明明互換了身體,可耳朵還和以前一樣敏銳,武功也跟以往一樣厲害。
太後走的時候,避著鳳毓走的,生怕鳳毓一不高興,又拿銀針來警示自己。
皇後跟著太後走了,出了貴妃宮后,皇后悶悶的問:「母后,就這麼算了嗎?」
太后被嚇到了,對皇后自是沒好臉色。
她給了皇后一巴掌,怒道:「讓你給哀家找事,哀家都要被那賤人給嚇出毛病了。你是存著心讓哀家早登極樂世界是吧!」
皇后委屈巴巴的捂了臉,可憐兮兮說:「臣妾沒有。」
「回去面壁思過,少在哀家面前說貴妃的壞話。哀家可不是你手裡的刀。」
太后很生氣的走了,皇后很是委屈很是憤怒氣呼呼的回了宮。
楊絮兒送走了皇后和太后,立馬找鳳毓邀功道:「看吧!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我給你說和。看看,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沒有你,我興許早就搞定了。」
「……」
晚膳的時候,楊絮兒去找了太后,然後順著太后的脾氣,再三強調自己已經修理過貴妃。
而且明確表示,她今天就要去找后妃睡覺。
太后很滿意,叫她雨露均沾。
說實話,楊絮兒非常期待晚上的翻牌子。
從太后哪出來,楊絮兒就去了御書房,每隔一炷香她就問可以翻牌子沒。
敬事房的太監還沒有來,總管太監道:「皇上還不到安寢的時候。」
楊絮兒只能等啊!等啊!
就在深夜時,敬事房的太監才姍姍來遲。
她搓了搓手道:「今天誰才是幸運兒呢?」
楊絮兒在托盤中瞅了瞅,十個牌子,她可要挑選最美的那個。
她滿懷期待的翻開木牌子,牌子上寫著楊貴妃。
她哈哈了兩聲,從新翻了回去。
一旁的太監都驚了,皇帝好奇怪。
平日里翻了貴妃的牌子可開心了,若是沒翻到就放回去,從新翻,直到翻到貴妃。
可今日皇帝把牌子給放了回去,從新翻。
這是不是意味著,貴妃失寵了?
楊絮兒又翻了一個,牌子上寫著岳妃。
她忙問太監總管:「這個妃子怎麼樣?長得如何?會什麼才藝?」
「長得不錯,會下棋。」
楊絮兒覺得這個不好,下棋她又不會,去了也是乾瞪眼。
她找個會唱歌,會彈琴,會跳舞的。
她立即放了回去,再翻了一個,牌子上寫了怡妃。
「這個怎麼樣?」
「怡妃挺好的,就是長得普通點,是伺候皇上的婢子。」
楊絮兒覺得婢子也無趣,她又翻了翻。
「這個呢?」
「宸娘娘會跳異域風情舞,皇上不是覺得太……」
楊絮兒終於翻到了會跳舞的,立即打斷:「就這個!就這個!擺駕。」
擺駕宸妃宮是宸妃不曾想過的,她出來接駕,然後笑著迎接皇帝進去。
皇帝對后妃都是淡淡的,總是擺著臭臉。
可這次居然笑著。
皇帝其實長得很好看,比女人還好看。
這張臉太好看了,是個女人都會自卑的。
宸妃非常嫉妒,不知道皇帝怎麼保養的。
進了殿內,宸妃乖巧的奉上茶水,用著鶯鶯的聲音道:「皇上請用茶。」
「許久不曾來愛妃這了,怪是想念。」
宸妃有些不高興,臉上的笑都僵硬了。
皇帝怕是將她跟別的妃子混淆了,她長得那麼普通嗎?
宸妃長得挺好看的,屬於江南美人,溫婉動人。
「皇上,就寢嗎?」
「聽說愛妃異族舞跳的不錯,朕想看看。」
宸妃很詫異,還記得上一次皇帝當著所有后妃的面說她有傷風化,不倫不類。
她臉色有些難看,卻還得強顏歡笑給皇帝跳舞。
殺千刀的死皇帝,怎麼不去死。
宸妃注重面子,當初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反正一句話,討厭死皇帝了!
宸妃心不在焉,隨便舞了幾下。
楊絮兒托著腮,滿懷期待終究失望。
她想這廣播健身操,換做誰都會跳吧!
「愛妃,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坐下來說給朕聽聽。」
宸妃哪有什麼心事,但是皇帝問了,只能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動作划水。
於是她坐下來,嘆了一聲。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臣妾的娘又有生了。」
「……」
「臣妾娘都五十幾了,老蚌生珠可愁死兄弟姐妹們了。」
楊絮兒扯了扯嘴角,心想確實挺愁。
「家中兄長們不願意娶妻,姐妹們不願意結親,爹娘很是愁苦,這要是這胎又生三四個,讓人怎麼活。」
「家中姨娘們也一個個能生,我爹都養不起了。」
楊絮兒本來就是來賣閑置物小套子的,這不生意來了嗎?
她想了想道:「愛妃,時候不早了,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宸妃終於把皇帝送走了,心下喜悅。
她就知道皇帝不愛聽雞毛蒜皮的小事。
楊絮兒帶著人離開,路上詢問總管太監道:「宸妃的父親是?」
「王太傅。」
「明日下朝後找太傅過來。」
太監總管應了,遲疑詢問道:「皇上今日哪兒歇息?」
「貴妃那,你前頭帶路。」
鳳毓很早就梳洗躺下了,除了睡睡覺,他已經找不到樂趣了。
楊絮兒摸黑爬上床后,驚動了鳳毓。
鳳毓攥住了不規矩的手,皺著眉道:「做什麼?」
「摸一摸。」
「以前怎麼沒見你對自己的身體愛不釋手,你安分些吧!」
楊絮兒撇嘴,她靜靜的躺下。
兩眼望著上方,她道:「你好像對我沒什麼興趣,是不愛絮兒了嗎?」
鳳毓很是無語,自己靈魂在楊絮兒身上。
他可是男人。
讓他躺著體會下女人的感覺,打死都不要。
他得找個理由。
「自從你生了念盈后,我們行房次數就少了。從兩天一次到三天一次,四天一次,八天一次,半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