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威壓之下
第8章威壓之下
「當時我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真傢伙給我,結果那人就拿了這麼一個破妝奩子給我,不過賣的倒是也便宜,就一千塊錢就給我了。」
小吳聽后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千?一千塊錢的東西你賣給我好幾萬?還想三十萬賣給我?你做這生意還真是一本萬利啊!」
老闆被小吳這麼一吼,嚇得有些不敢說話了,只是囁嚅著解釋:「這畢竟是古董,價格不怎麼好定,都是說多少算多少的。」
我輕輕拍了拍小吳的肩膀:「先聽他說完,然後再算賬也不遲,反正他也跑不了。」
聽了我的話,老闆瑟縮了一下。
「行了,繼續說啊。」
老闆在我的威壓之下繼續道:「就……沒有了啊,我收了之後就賣給你們了,總共也沒幾天,所以……你們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我眯著眼睛盯著他:「出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在說這話的時候,老闆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在說謊。
「不知道是吧?」我轉頭給了小吳一個眼色:「不知道的話那你這個攤子就別想要了。」
小吳立刻會意,抬腳就在這個搖搖欲墜的攤子上面踹了一腳。
老闆連忙出聲阻止:「哎喲,哎喲,祖宗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等到我擺手之後,小吳這才停下了動作。
老闆忙不迭的開口道:「其實一開始這個妝奩子我沒想賣,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看起來朝代也不舊,就想著放在家裡給我老婆用著,換片鏡面放點小玩意兒啥的。」
「結果剛拿到家的第二天,我老婆就和中邪了似的,緊緊的抱著這個妝奩不鬆手,不願意出門,害怕陽光,那眼睛變得漆黑漆黑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癥狀倒是和夏玉雯的癥狀一模一樣。
「然後呢?」我繼續問道。
「你說咱這,我就拿了點香灰拌飯裡頭給她吃了點,第二天就好了,但是這妝奩我是斷斷不敢留在家裡了,剛擺出來的第二天,就碰上你們了。」
我眯了眯眼睛:「所以當時你叫住我看你的瓷是有目的的?」
老闆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買那個妝奩?」
老闆用手搓了搓鼻子說道:「你們裡面那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有錢的,而且沒來過這種地方,看什麼都新鮮,最好忽悠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老闆抬頭瞟了我一眼:「那個賣我妝奩的人跟我形容過你的長相,還交代過我一定要把這個妝奩賣給你。」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被古董攤的老油子給忽悠了,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有預謀的。
被妝奩裡面的鬼附身的本應該是我,只是陰差陽錯的變成了夏玉雯,而知道我的長相併且能詳盡的描述出來的,只能是我最近深度接觸過的人。
在聽了我的問題之後,老闆想了想:「那人全身都被黑袍籠罩著,看不清臉,只能看出來是個男的。」
「啊,不對。」老闆突然又驚叫道:「有一個,那人有個特別明顯的特徵,他當時把妝奩遞給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上有六根手指頭。」
我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
是那個六指魔?
萬萬沒想到,我以為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插曲,竟然還是和這個六指魔扯上了聯繫,我轉過頭和小吳對視可一眼,隨後又一起看向老闆。
老闆戰戰兢兢的看著我:「小兄弟,這次我真的是該說的都說了,一點都沒有隱瞞啊。」
我冷哼一聲:「我想著你也不敢隱瞞什麼。」說完我就站起身,從小吳的手裡拿過那個妝奩,隨手丟到了他的攤位上。
「這個妝奩還給你,裡面的鬼估計已經沒了,自己拿著回去用吧。」
那個妝奩被丟下的時候,甩出來的黑色液體濺到旁邊的那些器物上,一下就讓那些物件冒起了白眼。
我轉身正準備走,一下就被小吳拉住了:「邢哥,我的錢怎麼辦啊?」
我一拍腦門兒,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喂,老闆。」我轉過身喊住那個正偷偷的想要回到屋子裡的老闆。
老闆轉過頭,有些局促的看著我:「怎……怎麼了小兄弟?」
「我朋友的錢,你不打算退一下嗎?」
老闆直勾勾的看著我,欲哭無淚,最後礙於我的壓迫,還是把錢悉數轉還給了小吳,不過他還是留下了那成本的一千塊錢。
離開古董市場的時候,小吳還有些氣不過的對我說:「邢哥,你就是太好心了,要是我的話,就連那一千塊錢我都不想給他。」
我回頭看了看那個老闆有些滄桑的身影,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是為了生活,都不容易。」
就在我準備收回視線的瞬間,我看到那個老闆身形一滯,重重的向前倒了下去。
「出事了!」
我忙帶著小吳向回跑,但是等到我們跑到的時候,那個老闆已經斷氣了。
小吳的聲音開始慌張了起來:「這,光天化日的,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別說是小吳了,就連我也是被嚇了一跳,我走上前,周圍圍觀的人已經慢慢的多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別是死了吧?」
「這老李平常看著身體挺健康的啊,瘦是瘦了點,但是也不至於就這麼……」
聽著圍觀人的竊竊私語,我立刻就拉住了一個看起來和老闆很熟的大媽。
「阿姨,你剛才叫他老李?你認識他是不是?」那個大媽被我嚇了一跳,但是還是應和道:「是啊,我認識,我就是他旁邊這個攤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嗎?有沒有什麼突發的病什麼的?」
大媽想都不想的就搖了頭。
「我和老李這麼做鄰居都十幾年了,他這個人別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可硬朗著,他經常說啊,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體可要養好,不然哪天突然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敏銳的在大媽說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詞:「一個人?他沒有妻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