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混戰
「連你也來了?」當我再次與大祭司見面的時候,心態已經與當初截然不同,莫名覺得激動,就好像尋找到了自己最值得信賴的戰友一般。
而大祭司身後的劉老三則咳嗽一聲道,「她也是應了這場浩劫的人,自然該來,有什麼話等以後再聊吧,大家快隨我上,先將那幾個老怪物揪出來再說!」
隨著他一聲招呼,聚集在碼頭上的各路人馬都分散開來,徑直殺入到摩門總壇之中去,我看得出來,此番為了剿滅摩門,就連相關部門也是調兵遣將,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不僅有賀老這樣的高手坐鎮,在他身後還簇擁著一大幫身手極為厲害的人。
趙斌和許薇他們自然也在其列,只不過站位卻稍稍靠後,趙斌看見了我,立刻大步朝這邊走過來,我倆快速匯合到一處,趙斌死死抓著我的手說,「辛苦你了,這裡情況怎麼樣,我們要重新殺進總壇,能替我們帶路嗎?」
我當仁不讓,深吸一口氣后便重新撿起了一把長刀,徑直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之前我被摩門這幫追兵殺得一路逃竄,恨不得找個水泥縫去鑽,然而隨著增援部隊的人馬齊聚,場面已經是截然不同,本該亡命奔逃的我反倒成為了攻擊方的主力,帶領著至少上百人的術士衝殺向了對方。
我們這邊氣勢如虹,那摩門也不是好惹的,此時聚集在附近的也足有三五百眾,當這些人意識到我們來者不善後,頓時也就不再逃亡了,立刻形成了有序的阻截部隊,迅速與我們戰在了一起。
除了碼頭上的摩門教眾之外,還有大隊人馬正在靠攏,這裡面至少有三成左右的人,都是摩門總壇的精銳,個個都有一身本事傍身,並不是那般好對付,兩撥人馬立刻戰成了一團,此起彼伏的喊殺聲猛烈得猶如潮水,甚至賽過了江邊那嘩嘩的流水聲。
我率領的先鋒部隊是首先與敵人遭遇上的,剛走出碼頭不遠,前邊的掩體中便射來一頓疾雨般的箭矢,這些弩箭的威力自然比不上真正的子彈,然而數量之多,覆蓋範圍之廣卻是不容小覷。
誰都明白,這場戰鬥已然是關乎生死的大決戰,一旦我們敗了,便沒有人能夠阻止摩門這幫瘋子的舉動,將來人間勢必化作煉獄,而一旦他們敗了,整個摩門必將覆滅,生機不存。
因此雙方再也沒有任何保留,紛紛將手中的法器揮動起來,或持刀向前劈砍,或藉助同伴們的掩護跳到站圈之外,掐訣誦咒,奇招迭出。
近戰交給我們這些年輕人,而遠攻的任務則交給了一眾玄門宿老,這些老人們個個都具備著極為恐怖的術法修為,一旦與敵人拉開距離施展,那漫天絢爛的法咒氣息也好似潮水般席捲而來,紛紛射過我們的頭頂,朝著阻擋在最前面的摩門教眾覆蓋了過去。
當然了,摩門中同樣具備不少高明的術士,我們的人剛剛開始踩罩,那邊也組合成了各種各樣的陣法,憑藉著法陣瀰漫出來的恐怖氣息,與這些玄門宿老們陷入了苦戰。
廝殺仍在持續,場面混亂極了,不僅是岸上有人阻截,就連水下也冒出了不少瘋狂怨毒的摩門教眾,這些水戰精兵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都紛紛自水中躍出來,抓住一切機會攻擊我們,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刃紛紛朝我們身上招呼,一時間血雨如潮,幾乎染紅了半個碼頭的江水。
不能殺掉敵人,自己便會死,我們想要站穩腳跟,首先就必須扛得住最前面的那一撥攻擊,而摩門想要守住陣地,就必須先將第一撥援兵打退,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沒有人會手下留情,一個個都將自己最厲害的手段給展露出來,殺得如火如荼!
我已經快要分不清彼此了,到處都是廝殺震天的叫喊,左右皆是亂奔的人影,目力所及一處,一片血雨和斷肢殘臂到處飛灑,而在這飛濺的血雨當中,則湧出一頭頭的惡靈、厲鬼等等陰物,以及法陣激發而起的絢爛光暈,與這鮮血匯聚在一起,將碼頭籠罩成了人間煉獄。
之前我一個人要面對好幾個敵人,固然是疲於應付,可增援部隊的趕到卻為我分擔了不少壓力,我緊咬牙床,硬是沒開口說一個字,快速撕開了人牆,接著一眾人跟隨上來。
此時我們已經撕開了敵人的包圍圈子,先鋒部隊都是精兵強將,自然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沒等我們衝出多遠,立刻有很大一部分人群朝著石橋介面這邊攻擊而來,而我們也沒有含糊,都是悶頭猛衝,手段迭出,一番廝殺下來,個個都手腳發虛疲軟,卻沒有任何人往後退一步。
經過一場血戰,所有人的火氣都已經提升上來,龍一早已忘記了自己身為佛門弟子的身份,將手中的降魔杵揮成了一股颶風,撕碎了所有阻擋在眼前的東西,而魏平和浩子則不像他這麼兇猛,有點跟不上先鋒部隊的節奏,都被人群擠到了後面去。
我手上的法刀已經砍缺了,急忙換了一隻手,又趕緊將棺材釘拔出了,掐訣引咒,將一身氣勁全都集中在棺材釘上,或挑或刺,倒也取得了不少戰果。
如今摩門總壇混亂一片,目力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狼狽奔逃的身影,誰也不曉得自己的人馬被衝到了什麼地方,自然也有誤傷的行為,我擔心魏平和浩子撐不住這麼兇險的場面,正要將兩人自人群中尋覓出來,這時身邊卻涌過一道灰影,竟是劉老三親自殺到了,他手上拿了一根煙桿,橫掃一圈,解決掉圍攻我的敵人,又退到我身邊說,「小兔崽子,幹得不錯,魔胎在哪兒?」
劉老三並未忘記自己的任務,如今天魔的召喚儀式已經完成了大半,正是徹底封印它的最佳良機,只可惜就連我也不清楚那位傀儡尊主究竟在哪裡,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只好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清楚,估計只有溫月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