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強迫症

整齊的牙杯，整潔的毛巾。強迫症們講究的是完美主義，為什麼眼前兩個毛巾的摺疊方法不一樣呢？我隨意的翻看了一下兩個毛巾。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快，隨我一起去趙明醫生的值班辦公室。」我丟下這句話，第一時間沖向了門口。

小馬也不多問，很有職業修養地跟在了我的後面。而心情複雜的我，也顧不得他，直接向精神科大樓而去。

迎著夜風我抬手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趙明醫生一直一個人住，那兩條毛巾卻有著不同的摺疊手法，很顯然是有人進入了他的房間做的手腳。如果是一般人，不會去刻意照著原來工整的樣子折毛巾。

如此刻意，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這裡。那麼會是誰呢？來這裡做什麼？結合張美玉同事的死，我心中感覺不妙，於是沖了出來。

精神科的大樓燈火通明，樓道卻空無一人。也對，本來看這種精神類病的人相對較少一點。現在又是半夜，自然不會有什麼人走動。

整個樓梯與樓道，都是我和小馬騰騰的腳步聲。那聲音如我此時心臟的跳動，強烈無比。因為不安，之所以強烈。

越是人少，我越感覺到這種不安。我的推理與我的感覺不斷地在腦海中翻滾著，我很想找個說服力強一點的理由推翻它們，但卻怎麼也找不到。

直到我和小馬來到精神科副主任辦公室，我的那個所謂的說服力還是沒找到。

而當我們衝進辦公室，看到慘死在辦公桌前，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時，我們兩整個人都驚呆了，我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趙明醫生的慘死，和張美玉那箇舊同事的慘死一個模樣。

「他，死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畢竟不是第一次見死人，儘管醫生死相很殘忍，我還是在第一時間忍住了。思維恢復的我決定先離開的好，連想搜一下醫生口袋的想法都打消了，要是再待下去，自己一定會說不清。

其實當時的我也是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住了，當我跨進這間辦公室起，我就已經說不清楚了，醫院大樓各處的監控，一定會記錄下很多東西。

可就在要將眼神從醫生身上收回時，辦公桌上的一個奇怪的紅色標記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個有著三把尖刀的圖案標記，三把刀的刀尖同時對向醫生。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標記，讓我頭部產生了一陣刺痛。

「好痛。」就在我呻銀出來后，一串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有人來了，翰哥我們怎麼辦？」聽到腳步聲，小馬有些慌了。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怕什麼，來就來吧。」突然的變故，讓我的頭痛頓時消失，我暫時忘記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標記。

本以為來的是保安，可是讓我驚訝的是，來的竟然是警察。為首的那位我認識，正是上次迪廳事件后找上我的高個警察。

高個警察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此時他身著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色西裝。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露出一絲驚訝地看著我。

當看到這個叫高於偉的警察時，我的心有了一絲安定。這絲安定的來源就是之前和對方的那次談話了。

不知怎麼的，眼前的高於偉給我一種安全的感覺。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理性的我自然不會去依賴這種感覺。

「怎麼是你？」高於偉看了眼死者，而後再看向我。

「那個，我也剛到，沒想到你們還挺快的。」我對著他尷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這次殺人案有關。還是和我們去一趟局裡吧。」高於偉職業性地對著說話，同時手一揮，兩名青年警察已站在了我的左右。

接下來的查探我並沒有參與，而是和小馬做為嫌疑人被帶入了警察局，好在有偵探證，讓我很快從警察局中走了出來。

當然，我並不認為只靠一張偵探證我就能出來。畢竟就算我是偵探身份，但在那種情況下，也是一名嫌疑人。在沒有被排除時，我得一時待在局裡。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我不是嫌疑人的證據。而這一點，我只能去問高於偉了。

再次回到警察局，我比較幸運，碰到了剛回來的高於偉。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高於偉見到我的第一個表情就是高深莫測。

在這種表情下，我竟然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掏出兩支煙，扔給對方一根，而後自己點上根。

「看來你的煙癮很重。」高於偉並沒有拒絕我的香煙。

「說說案子吧，現在我以偵探的身份，想介入此事。」我迫切地想知道精神科醫生的死因，從死相上看，和張美玉舊同事一般無二。這死因總不會也一樣吧。

不過情況卻讓我大跌眼鏡。

「是，而且還有他寫的懺悔書。」

「我能看看嗎？」

「對不起，只能走流程。」

當證物在警察局手裡，我再想去看是有點困難。但我還是以張美玉和趙明醫生的醫患關係，見到了那張放在警察局證物科的懺悔書。

字數雖然沒有之前張美玉那箇舊同事多，可表達的意思都一樣：

「很難想象，我一個單身這麼久。一個已經看破感悟的人，竟然對比自己好很多的患者動了情，真的很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