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標記再現
我假裝起身,向咖啡廳的洗手間走去。在剛進入洗手間門后,我快速將針孔攝像頭粘在了門的上方,鏡頭面向整個外部。
很快,有人進入了監控範圍。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男子有些禿頂,他幾乎沒怎麼停頓,直接進入了男洗手間。同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接下來,又有好幾位男男女女進出,從他們的行動舉止,表情變化中,我沒有發現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我的記憶只有三年,但是我觀察的能力卻是能讓我自豪無比。我可以用上千杯一模一樣水中找出不同,也可以在一瞬間記住十幾個人同時的臉部表情變化。
而後加以分析,找到不同變化下所隱藏的東西來。這些都是我的拿手本領,我相信要是窺視我的人出現,我有能力找到他。
可惜的是,這次真的碰到了高手。
突然,就在我有些不耐煩時,攝像頭竟然黑了下來。彷彿有一隻巨大的手將其遮住了。
我不加思索,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洗手間。當來到門口,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現。抬頭看看門上,微型監控還好好地粘在那裡。拿出手機,畫面也恢復了原樣。
我懷著吃驚的心情將手機中的畫面倒回去,我想看看黑影是怎麼出現,又是如何消失的。
儘管我將攝像畫面的帖數放的夠慢,還是沒看清它是怎麼出現與消失的,彷彿一仿都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怎麼可能?就算是最快的手法,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除非是針對干擾。
我望了望四周,伸出左手將門頂的監控拿了下來。當看到門頂牆上的那三把血紅般的尖刀標記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的腦海不斷閃現著看不清的畫面,同時頭痛得厲害。以至於站不穩,讓我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洗手池台。
「先生,需要幫助嗎?」
這時,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從外走了進來,我擺擺手,艱難地離開了原地。
此時我明白了自己將要面對多麼厲害的對手,從頭到尾,我根本都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下。而我卻連對方一根頭髮都摸不著。
還有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標記,也將會成為我的一個噩夢。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的嘴角一彎,喃喃自語了起來。
接下來我將洗手間外的錄像反覆看了好幾遍,在確認不是出現的某個人搞鬼后,關掉了手機。
就在我還要接著跟蹤杜月兒時,張美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白先生,我女兒的病情加重了,你快點來家裡。」
面對僱主的電話,我沒有一絲反駁的意思。當然這是看在那一百萬的面子上。我告訴自己,她提什麼要求我都得忍著。原因還是因為那一百萬。
來到張美玉的家,我看到了正在發癲的林語煙。如此絕色佳人,竟然被摧殘成這般,我內心生出了一絲憐憫。
「怎麼會這樣?」我試圖上前去安慰林語煙。可她看到我,卻是更加的激動了起來。
「不要過來,別過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面對林語煙不斷哀求,我的心莫名的一痛。一邊的張美玉忙上前去安慰,似乎在她女兒的耳邊說著什麼。很快,林語煙鎮定了下來。
回到大廳,我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關鍵人物不能近近,這是一個大問題。干偵探有記憶的三年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
不過一個好的偵探,就算是再棘手的案子,都能化難而易。當一根煙抽完,我腦海里已有了主意。
林語煙之所以見到我這麼激動,主要是因為我的眼睛像每天折磨她的那雙眼睛。我不知道一個真實一個虛構的眼睛有什麼聯繫。總之我認為只要讓她別看我的眼睛,情況一定會有好轉。
真實證明了我的觀點,當我戴上墨鏡出現在林語煙的面前。她比之前安定了許多。
只要目標安靜下來,我便有更大的把握用精神治療法讓她更加的穩定。
有時我在想,做為偵探的我。怎麼會有這種高深的精神心理學手法呢?我甚至懷疑過自己以前就是一名心理醫生。可周邊的朋友卻說,我一直乾的是偵探。
不管怎樣,我能正常的接近林語煙了。被女兒三番四次的折騰,張美玉也不介意我如何與她女兒互動了。
「既然你女兒接納戴墨鏡的我,那麼我想我有必要睡在你的家中,甚至是我女兒的床邊。」
也許我的這句話有點得寸進尺,但我敢保證,我的一切出發點就是快點破掉案子。
不過張美玉可不這麼想,她猛地站了起來:「怎麼可能,你要和我女兒睡一張床?小白,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張美玉的目光突然很凌厲,讓我感覺她並不是一個弱勢群體。
「當然是安的破案的心,之所以這麼做,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經你的敘述,你女兒很有可能半夜有莫名起夜的現象。我很懷疑那時的她精神不受自己控制。」
我的解釋與我現在的表情都很正大光明,張美玉在看了我有數十秒后,終於點頭同意了。
「我相信你,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你了。」
如些簡單的信任,讓我感到一陣欣慰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感覺。我那該死的第六感出現了,它告訴我此事必有蹊蹺。
而我將這種感覺解釋為一個偵探特有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