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錢有德
「沒有，當時現場我們找遍了，也沒找到受害人的眼球。」
「現在受害人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中和醫院，地址一會兒我發給你。小白，以後這種危險的遊戲別玩了，要是真把那個女孩弄成永久性精神病患者，你一輩子也就完了。」
我從高哥的語氣中聽出了關懷之情，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
「高哥，明顯有人擺了我一道。不過，以後我會注意。」
高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沒說什麼。
吸完第二根煙后，我離開了警局。線索似乎在杜月兒這裡就停了下來，但我查案的決心卻永遠不會停。
重新來到現場，我將整個咖啡樓里裡外外都查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帆布是我買的，也是我掛的。從頭到尾沒除我和莫子馨，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它的位置。
巨眼是向著裡面，要在外邊做手腳，想找到具體的眼球中心位置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蒙的。
蒙這種事情不是解釋疑點的理由，我相信一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只是目前我沒找到而已。
索性坐在地上，打開手機，反覆地看起了錄像，並推斷了起來。
因為屋內光線暗的問題，錄像上看去巨眼很是模糊。如果要不被我察覺到，對方一定是在我離開這間房間，到安全區的這近兩分鐘內做的手腳。
莫子馨一直和我在一起，也沒有做案時間。而咖啡店內的人員我也查過了，在這兩分鐘內都沒有來過二樓，能利用監控死角的機會不大。
將真眼插往假眼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先生，二樓的房間你們用完了能不能收拾一下？我們還要招待客人呢。」
就在我苦想之時，店老闆正好從一樓上來。我淡淡地沖他一笑，起身掏出兩張百元大鈔來。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你們自己打理一下吧。」
現場反覆看過，也沒必要保留，讓他們清理就清理吧。
「那多謝了，不過也真是，樓梯里也不知是什麼味，好難味的樣子。」
樓梯里有味？我上來時怎麼沒發現呢？懷著疑惑，我來到了樓梯處，果然有種福爾馬林的味道。
味道很淡，但我還是能分辨得出。這種福爾馬林是經過固態氣化而產生的氣味。之所以剛才沒有，因為還沒氣化而已。
在我仔細的搜查下，終於在一個台階上找到了一小塊米粒大小的固態福爾馬林。
會是誰撒在這裡的呢？我腦海靈光一動，忙拿出手機再次看起錄像來，可惜沒有林月兒到來之前的錄像。
有人在我計劃之前，就提前布置了這裡。真眼早在我來到之前就存在於這裡。而知道計劃的只有莫子馨一人。
彷彿很多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了莫子馨，不過，還是有幾點疑惑沒有得到解決。
莫子馨的動機，還有她按真眼的時間與手法。
在推敲這幾點時，我來到了咖啡樓後台工作間，再繞到樓后小樹林邊，最後看了看一樓二樓的通風管道。
查完這些，我搖了搖頭：「看來不是莫子馨乾的。」
喃喃自語完，我嘴角不由得冷笑出聲。
「果然高明，果然高明啊。」
雖然找出了做手腳的人，但是迪廳男子的眼睛是怎麼來的呢？怎麼會在對方的手中。難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男子在進入迪廳時，就預示著災難的到來。
好在男子神智還很清楚，我打算去問問，看有什麼新的線索。自己的眼睛出現，相信那傢伙一定很興奮。
來到那所醫院，我先是觀察了一番醫院的環境。這是家私人醫院，環境倒是很不錯，感覺是有錢人待的地方。這讓我對那位獨眼男子的身份有了絲興趣。
在一間高級病房內，我見到了這位失去一隻眼的男子。比起我在迪廳時遠遠看向他的那次，明顯憔悴了很多。
男子的身份我在高哥那查到了一些，錢有德，仁德葯業的老闆。在整個天海市也算是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天在迪廳無意間看到杜月兒與莫子馨，見兩位少女生天姿國色，頓生色心。結果沒想到發生意外，丟了一隻眼睛。
病房內的奢華就不必說了，人名其名的錢老闆自然得找個配得上他身份的病房了。在這間病房，至少有三種儀器是我叫不上名字的。
我進來時，正好有一位美女護士替男子做著腿部按摩。
明明是眼晴出了事，為何要按摩腿呢？這可能是有錢人的享受吧。
「你好錢老闆，我是之翰偵探事務所的偵探白之翰，我……」
「怎麼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找我？是不是非得我叫我的保鏢來醫院？出去，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
錢有德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從他那隻剩下一隻的眼睛中，我感覺到了一絲不甘。不甘什麼？不甘失去一隻眼睛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另一隻眼睛在哪嗎？」我冷聲道。相信這個消息能讓他很快對我重視起來。
「什麼，你知道我的眼睛在哪？」
果然，他立馬坐起來，側身向我，目光死死地盯著我。臉部的橫肉在顫動著，將包紮在另一面的繃帶拉得一動一動的。
「當然知道，不然我來找你做什麼呢？我再說一次，我是位偵探。」我坐在了一角的軟皮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
「是誰做的？」
在對方說出這四個字時，我聽到了牙齒咬動的聲音，可以想象失去一隻眼睛對於他的打擊。
「眼睛出現在了我調查的案件過程中，而我來找你，正是想查出對你下手的人。我懷疑那個人也是我正在案的案件的兇手。」我點了一支煙，淡淡地道。
「只要查到對我下手的人，給多少錢我都願意。我的眼睛在哪，快說我的眼睛在哪裡。」
錢有德瘋狂般看著我。
「已經在警局的物證科，你可以申請取回來。如果幸運的話，它對你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