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能報警
看著那不斷放大的瞳孔,我猛地往後一退,腦袋直接撞在了後面的洗手台上。
「砰!」
巨大的聲音讓我全身打了個哆嗦,後腦勺更是疼的要命,就連眼前都有些發黑。
好在底子擺在那,眩暈感過去的很快,我沒敢在原地做過多的停留,猛的湊到了眼睛壁畫的跟前,想要透過那個孔再觀察些什麼。
可當我再次透過那個孔往外看時已是一片漆黑,那個洞被人堵住了。
我看了眼壁畫,快速的朝著外面衝去,正好和走進來的張美玉撞了個滿懷。
我毫不猶豫的將她一把推開:「兇手在隔壁,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誰嗎?」
張美玉被我這急躁的態度整的有些懵,過了半晌才回答我的問題,「住的一個設計師,當時我們廁所牆壁拆掉重裝時,就是他幫的忙。」
「果然!」
我嘀咕了一聲,猛的打開門盯著隔壁,見無人開門才回過頭去和張美玉說話。
「張總,你確定不報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恐怕是早有預謀。」
我必須將整個事情說得更加嚴重一些,不然等我所預料的事情真的發生,一切就都晚了。
被我這麼一說,張美玉臉上布滿著恐慌,但不過片刻她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能報警,你只要抓出兇手,我自己有處理的辦法。」
她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有其他辦法,現在我的搭檔失蹤,一些高危險的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去做的,看來還是得聯繫一些老幫手才行。
我一邊想著怎麼操作抓人,一邊將目光死死鎖在隔壁的門上,只要門一開,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現在還有一點我想不通,如果隔壁鄰居就是那個偷窺者,那麼先前遇到的男人到底充當著怎樣一個角色。
男人縝密的心思和布局,讓我完全沒法幫他當成一個小人物。
而煙兒日記上寫的那句陷在牆裡,也讓我摸不準到底是人陷在牆裡,還是眼球陷在牆裡。
眼球的話,現在也就能解釋通了,可如果是人呢?
「小白,你為什麼能確定隔壁鄰居就是兇手,就因為那副壁畫?」
可能是我一再提起報警,張美玉的態度慢慢的惡劣起來,對我的稱呼也從白先生變成了小白。
當然,這都無所謂,張美玉雖然看著年輕,但也是四十歲的美婦了,而我比她女兒也大不了幾歲。
她對我的能力產生質疑,我也是能理解的。
「主廁里的壁畫我暫時沒去檢查,但你女兒房間里的壁畫有大問題。」
我先大概解釋了一聲,才和張美玉細說,「你女兒浴室中的那副壁畫當中有一個孔,隔壁就是你鄰居,我剛才親眼看到了他的眼睛。」
「在加上你說浴室是鄰居幫你裝修的,那麼八九不離十,偷窺的事情就是他乾的。」
我說的非常肯定,可張美玉的眼睛中卻充滿著質疑,就連臉色都好看不到哪去。
「你說壁畫上有孔,那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有發現,不說我,煙兒在裡面沐浴都快有兩個月了,她怎麼可能會沒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張美玉的語氣竟然有些咄咄逼人,這讓我有些不明白。
明明兇手就在眼前了,為什麼張美玉的態度反倒惡劣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和她爭吵:「張總,壁畫上眼睛的色彩都很鮮艷,眼球都和墨水一般濃,在這種環境下,有一個瞳孔的空洞,任誰都發現不了的。」
「那你怎麼知道的?」
「光。」我皺眉回答了一聲:「我細細觀察那副壁畫的時候,對面正好有光照射了進來。如果那時候對方沒有起偷窺的心思,那麼我也發現不了。」
我的感官確實有些異於常人,對光線聲音都有著很強的捕捉能力。如果換做常人,哪怕被堵住的洞被打開,恐怕也發現不了。
畢竟光線照射了進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會被對面的眼球堵上。
張美玉聽我這麼一解釋,臉上的質疑之色總算是淡了幾分,但還是一副不願意去相信的樣子。
她指了指隔壁:「你再去找找其他線索嗎,那人是我以前的同事,為人我了解的很,肯定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張美玉這麼一說,我心裡當即就不爽了。這個你不準報警,那個你相信他,那我還繼續查個屁啊。
這世上人面獸心的傢伙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懂啊?
雖然心裡埋怨,但為了那一百萬,我還是忍了下來。
「行吧,那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不過這人我們真不盯著點?」
我詢問了一聲,悄悄將一個微型攝像頭放在了門外的鞋架上,攝像頭正好對準鄰居的門,這樣一來,對方出沒出門我一清二楚。
雖然作為偵探我需要聽從僱主的,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得有自己的原則。
我不可放著一個極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人不去查!
張美玉聽了我的話后,考慮了一陣,隨後堅定的否決了我。她不止告訴我不能去查,甚至警告我如果查了,後果自負。
我隨便應承了張美玉兩聲,滿口答應不會去查隔壁鄰居,隨後便佯裝檢查起了房子。
而走到陽台上時,我看了眼漸漸黑下來的天,快速的掏出了手機,用簡訊聯絡了幾個好友。
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必須是查清楚,在門前偷看的男人,那個小區住戶的年輕人,以及隔壁鄰居。
前兩個我準備讓朋友黑進保安系統調查監控,而後一個,也就是隔壁鄰居,我準備今天晚上和一個干開鎖疏通的朋友進去查看一番。
我想,今晚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