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篡位
第31章篡位
業內知名律師唐景行要為葉子佩辯護，秦風作為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打算和他見上一面。
可惜，計劃很快被打亂，他被方隊中途攔截了。
方華業，W市重案支隊隊長，將會在明年退休，目前很少管事。
「方隊，找我有事？」
一般而言，支隊隊長的辦公室就在支隊大辦公室的內間，既方便辦案，在形式上也讓人舒服。方華業別樹一幟，將自己的辦公室獨立出來，這就造成了隊內成員拿著資料在走廊跑來跑去的場景。
這件事一直讓同樓層的經偵總隊的人很有怨言。經偵總隊隊長樂百舟才三十多歲，儘管為人刻板，但在年齡經驗上都弱於方華業，一直都憋著一口氣。
儘管是在詢問方華業，秦風卻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走進辦公室前，不小心和對面經偵總隊隊長對視的場景。
總覺得對方的表情怪怪的。
秦風抓了抓頭髮，有些苦惱。
「坐。」
方華業轉動著座椅，看到秦風乖乖落座后，挑了挑唇角。
「這次的案子辦得不錯。」
才坐穩的秦風驚訝抬頭。
事實上，方華業從去年年底就不怎麼理會各個案件的進展了。
雖然疑惑，秦風還是很耿直的回答。
「多虧了楊卿，這一次才會這麼順利，不過還是有一些地方需要處理好。」
方華業挑了挑眉頭，眸中閃過不悅，又很快拉平了唇角。
「楊卿只是個理論上的專家，這一次還是你出力很多，要繼續保持。」
秦風有些茫然：「不呀，其實楊卿…」
「秦！風！」
方華業一字一頓，吸引了秦風的注意力后又以強硬的口吻說話。
「我說，這次案件進展順利，全都是你的功勞，有問題嗎？」
秦風怔住了。
他的缺點之一是不會撒謊，承認和否認都不在選項里。而他也確切的感受到，方華業非常排斥楊卿。
只是，楊卿真的很厲害。
這次案件的所有發展，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個看似只會進行研究的專家，其實有著非常豐富的實戰經驗，是他們這些刑警一開始小瞧了對方。
這些話，秦風沒能說出來。
沒有得到回復的方華業不耐煩的敲擊著桌面。
「你就是這一點不好，不愛服從管教，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失去很多本該屬於你的東西。」
秦風沒作聲，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只要能夠查案就行了，可以破案就行了。
「我找你來，是有事和你說。」
方華業不滿的瞪了秦風一眼才說出最根本的目的。
「你們這個案子扯出了一個教育問題，什麼狼人和吸血鬼的傳說，好像是說痴迷於這種文化的學生很多。」
秦風點頭：「的確是這樣，而且這一次…」
「我找你來不是讓你給我介紹。」
方華業再次打斷秦風的話。
「具體情況我也了解了，但這次的案子是個例，根本不會發展成為全市範圍內的危機。一群學生可以做什麼，並不需要大動干戈，浪費我們的警力。」
秦風睜大眼看著方華業，太過震驚了，偶爾有那麼一兩句都沒能鑽進他的耳里。
自己的隊長在說些什麼？
他看著方華業的嘴巴張張合合的，更多的字眼蹦出來了。
「但是呢，唐隊這人又有些看重這次的案子，他還聽信了那個楊卿的話，認為需要加大全市範圍內的搜查，需要我們這邊配合。我的意思是…」
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是想讓你去勸勸唐隊，畢竟他還是很看重你的，儘管有時候我覺得唐隊這人…」
「方隊。」
秦風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個只會抱怨很少作為的隊長。
居高臨下的他面色可怖，方華業有些惱。
「和唐隊表明要重視這次案件的人是我。」
方華業雙手交叉，撐住下巴，眯著眼打量著秦風。
「我知道啊，我這麼說，只是想給你一個台階下。」
「現在支隊正是忙的時候，還功夫陪你鬧，你的年齡都這麼大了，也該學乖點了。」
無名火不斷的往上竄。
秦風想到了楊卿提及的破案率。
重案支隊連續多年破案率低下，直到他加入支隊。
並非是在自誇，偶爾，他也意識到，整個隊伍里，在為受害者拚命奔跑的人，只有他一人。好不容易，逐漸的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方華業卻是時時的敲打大家，打擊大家的積極性。
「支隊忙嗎？」
秦風冷笑。
「隊長怕不是眼瞎吧，我們支隊可是比人家經偵總隊一個小小的組都清閑。」
「秦風，注意你的措辭！」
又是這樣的話，無時無刻，這人都在擺架子。
想到前幾日楊卿的嘲諷，又想到被救出的葉子明至今都不肯開口說話，秦風乾脆雙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都靠近方華業。
和頭髮逐漸花白的方華業不同，身強體壯的秦風屬於俊朗桀驁型，這張臉一旦發起怒，威懾力十足。
「吶，我說，隊長除了整日里在辦公室指手畫腳，為我們隊伍，為市民們做過什麼嗎？」
仔細想想，他才理解了唐隊的迫切。
方華業遲遲不退休，唐隊又急切的將他推到這個位置上，一切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徵兆，受困於兇殺預言夢的秦風一直都沒意識到。
「秦、秦風！」
方華業更加惱怒，只是在秦風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他竟然只覺腿軟，沒有力氣站起來。
「你、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秦風咧嘴一笑。
「當然知道，前任重案支隊隊長！」
「你、你！」
方華業氣得說不出話來，秦風卻是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就走，無視身後對方罵罵咧咧的聲音。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算大，但還是被有心人抓到機會。
路過經偵總隊辦公室時，隊長樂白舟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
「喲，終於忍不住要篡位了？」
秦風沒理會，頭也不回的往電梯的方向走，他所去往的樓層，是唐隊所在辦公室的樓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