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往事

東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稍稍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的笑相當的燦爛，看著我，彷彿看著幼稚兒童似的。

我略微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也不知道該去如何圓我剛才說過的話。

「畢竟之前的時候，我聽從了落十一說過的話，也一心想要殺掉你，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可是也沒有給出太激烈的反應，我想要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我鼓足了勇氣，再次追問。

這是我心裡一直解不開的謎，況且我們兩個的容貌一模一樣，看著他就像是在照鏡子似的，我知道，我們兩者之間肯定也有莫大的關聯。

「幫助你就是在幫助我自己，殺了你等同於殺了我自己。」東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略微有些飄渺，彷彿聲音是從遠古時期傳過來是吧，富有極強的穿透力。

我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一愣，隱隱約約間似乎也是明白了什麼。

其實說到底，我們兩個就是相同的人，是永遠聯合在一起的。

「落十一跟你之間又是什麼關係？」我又再次追問起了有關於落十一的事情，畢竟他身上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怪異了了。

既然我跟東九是共生的，那麼落十一想要殺了東九，這就代表著我也會遭殃。

必須要弄清楚這一切，如若不然的話，我現在所為之奮鬥的一切將會毀於一旦。

「有些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以為自己至高無上，只要是看到別人犯了一點錯，就會不停的譴責，不停的追殺，好滿足他那顆虛榮心。」東九一邊說著唇角，也勾起了邪魅的笑，眼神有些飄渺，彷彿是看到了從前似的。

「我們之間的淵源大了去了，時間也久的我自己都已經記不清到底過了多少年。」東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身子往後仰著靠在了椅背上面，眼神略有些空洞的看著前方。

「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我試探著開口詢問著，想要得知的更多，畢竟他們兩個名字上都是數字，我在懷疑，他們的關係或許並不僅僅是敵人這麼簡單，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關係。」東九冷哼一聲，眼神當中滿是嘲諷，「正是這一層關係，才會害了我，才會使得我走上極端，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我寧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也從來沒有幫他背過鍋。」

背鍋？

我的眼神當中帶了疑惑，畢竟剛才的時候，他還曾經跟我講過，說是犯了一點小錯誤，怎麼到了現在卻又成了背鍋，這兩者邏輯上面似乎是有些說不通，但是我畢竟也沒有接觸過詳細的事情，真正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還是要聽他的詳細解釋才行。

「我們兩個算是同門，當初的時候他犯了錯，偷拿了師傅的禁書，書中所講述的內容，也就是通過這種特別的方式，去索取別人的性命，從而提高自身的能力。」東九詳細的同我講述起了過往的事情，那也是他和落十一矛盾的起點。

「師傅發了火，要處決他，可是到最後這件事情是我背了鍋，我為他抵擋住了這一切，當然我也沒得到什麼好下場。」東九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臉，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又開始浮現出了那些黑色的印子。

我看在眼中，心中都覺得難受與壓抑，甚至是可以想象的到，東九在這其中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一定是令人窒息的，令人悲痛無比的。

「當時的時候我也接觸到了那本書，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坦白說師傅心中也清楚這一件事情，其實並不是我做的，可是他卻採取了最狠的辦法對待我，我離開了四處逃亡，也帶了那本禁書，為了不斷的提高自身的能力，也為了能夠有活下去的機會，我也只能夠通過這種特別的方式去索取他人的性命，後來的時候，也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送信一事。」東九將過往的事情與送信聯合在一起，這一切也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有了一個解釋。

「落十一恩將仇報，主動的擔負起了追殺我的任務，後來的時候，直接將我鎖在了地獄當中，關了數十年，但是在這期間，你們所有的人仍舊在奉獻，我也能夠通過這種特殊的方法不停的吸取力量，暫時是我的身體被光壓住了，但是我的靈魂還是自由的，我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事情，直到你的出現將我徹底的釋放，這一切才總算是結束了。」東九半眯著眸子，眼神當中可以露出兇狠的意味。

他的唇角勾起了弧度，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像是嘲諷，又像是其他，但是我能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東九並不是真正的快樂。

即便是現在的他越來越強大，也能夠掌控得住所有的事情，可是在他的心中仍舊留下了一道傷疤，仍舊覺得無比的痛苦。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腦海當中又浮現出了落十一的形象，又想起了之前的時候，他曾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稍稍猶豫了一會兒過後，我再次開口問道，「那個銅鈴是怎麼回事？」

「銅鈴只不過是一個聯繫的方式而已，之前的時候他把銅鈴交給你，也只不過是為了方便監視你，也方便找尋找我的蹤跡。」東九一邊說著又轉動了眼眸，目光似有若無的朝著門口打樣的，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我總覺得他似乎是有些怪異，可是詳細的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彆扭。

「這就代表著，就算是銅鈴在你的手中，你也沒有辦法通過這種東西去傷害他，對嗎？」我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之前的時候，落十一同我講述的跟這件事情完全不同。

兩個人各執一詞，究竟誰真誰假，我一時之間也難以做出最為準確的判斷。

但是我心中清楚的很，東九一直都在對我進行幫助，我心中的天平也偏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