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出事了
第15章15.出事了
當煮好的咖啡送到秦曜面前的時候,他注意到楊仙仙左腕上戴著一條半透明的彩色晶石穿成的手串,形狀不是特別規則。外觀和老班尼手上戴的那串很像,只不過數量上少了一些,老班尼戴的是七顆,楊仙仙手上的只有3顆。
「秦先生喜歡喝苦咖啡?」楊仙仙順著咖啡聊起話題。
「高三那年養成的習慣。」
秦曜沒說實話。
他喝苦咖啡是因為大三的時候,給導師當助手,配合市局刑偵大隊出任務,第一次接觸了巨人觀腐屍,那一整天都沒踏進食堂半步。
導師冷法醫給他沖了一大杯苦咖啡,這才幫助他從萎靡中恢復過來。
從此,咖啡他只喝苦的。
兩人坐在吧台旁,喝著咖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對男人而言,和一位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共度一段浪漫時光,是夢寐以求之事。
可惜,秦曜暫時處於靈魂被掏空的狀態。
大腦深處不時回蕩起空靈刺耳的尖叫,每當如此都會帶來一陣針扎般神經刺痛,令他的思維根本無法專註。
手邊的藤籃里,放滿著風乾的薰衣草,紫色花瓣,香氣濃郁。
秦曜隨手拈了幾朵,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有多麼的糗,簡直是對美女的不尊重。
在心裡給泡妞兒不認真的自己打了1★差評。
楊仙仙表現得倒是很有美人風度,看出了秦曜情緒不高,並不介懷,禮貌地選擇了一些日常輕鬆的話題。
閑聊中,不可避免的提到了秦曜的姑奶。
秦老太太和表姐妹是多年的鄰居,關係很近。
尤其是顧音音,幾乎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
從楊仙仙口中了解,老人走得很突然,後事也是芳姨幫忙一手操辦的。
芳姨姓楊,是楊仙仙的小姨,聊天中也有提到楊仙仙的父母。
楊仙仙說她的母親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至於父親的身份,她沒有說。
話題漸漸轉到了生意上,春田花店的位置不錯,守著人流大街,秦曜順帶多嘴問了一句,這棟大樓是否有地下室。
楊仙仙肯定地告訴他,整棟大樓都沒有。
這場中規中矩的談話,在一杯咖啡喝完之後草草宣告結束。
臨走前,楊仙仙主動加了秦曜的微信。這讓秦曜稍感意外,主動的一方不應該是自己才對嗎?
自己今天的表現真是有夠差勁的。
楊仙仙在原地駐足,目送著秦曜出門。
過了許久,轉身來到書架前,取走了那本7年前的期刊,緩步上了二樓。
……
離開春田花店,已經是晚上7點了,大街上遊客熙來攘往,又到了一天中唐人街最熱鬧的時刻。
街邊有各色美食小吃,附近還有一家海鮮酒樓,生意紅火,想必味道不錯。不過此時的秦曜沒什麼胃口,找回狀態還需要一點時間。
秦曜放平心態,回顧南洋之行兩天來的經歷,發現跟自己打交道最多的居然是鬼。
除了老家賊送的見面禮外,自己賺的第一桶金也和鬼脫不開關係。
結果2萬美刀剛剛入賬,就樂極生悲,差點兒被鬼掐死。
運氣變化之突然好向海上的天氣,當預感不妙的時候,危險已經到了眼前,讓人措手不及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秦曜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冥冥之中有東西左右著自己。
這種羈絆令他困惑,當局者迷。
秦曜覺得應該是自己初到南洋水土不服,第6感出現了偏差。
秦曜漫無目的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飢餓找上自己。秦曜拐進了一家路邊小店,點了一份牛腩煲。
吃到一半,手機震動,微信語音來電。
來電人竟然是光頭強。
秦曜眼皮跳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接聽了電話。
「喂!兄弟!不好了,我出事兒了!」
電話中孫強的聲音壓抑急切,緊張得聽不出原來的腔調。
秦曜心裡一沉,此前預感不妙的事情恐怕還是發生了。
看了眼牆上的時間,20:17
「冷靜,慢慢說。」
「我……那個……那個……」
孫強已經心神大亂,說話語無倫次。
秦曜沒有催促,從電話中這傢伙的反應判斷,應該是驚嚇過度的表現。
「兄弟……你不是送給我一塊佛牌嗎?」孫強啞著嗓子,「要是沒有那塊佛牌,我TM估計就狗帶了!是佛牌救了我!」
給人的感覺這位大哥情緒激動,快要哭出來了。
「兄弟……你有在聽嗎?」
「我聽著呢,你緩口氣,繼續說。」
「今天晚上,我帶著塞拉在湄南河邊上的濱河公園溜達。」
「我TM也是倒霉催的,路過河邊一片沒人的小樹林,看著周圍環境挺好,我就核糖上腦,有了一個硬邦邦的想法。」
「我倆心有靈犀地進了小樹林。你也知道,乾柴烈火,感覺來了它擋不住,我倆先是……」
「咳咳……」秦曜咳嗽了兩聲,心說這禿子一定是小肉文看多了,都TM啥時候了,還不忘形容前戲,心裡冇一點B數。
夾起一塊牛腩送進嘴裡,無奈地說:「老兄,我在吃晚餐,請撿關鍵的說,OK?」
電話那頭兒的強哥啞巴了一下,飽受驚嚇的聲音又多了幾分尷尬。
「那啥我就不那啥了,我急著切磋,可是那條新買的愛馬仕皮帶卻卡住了……」
「大佬,這段跳過,說重點!」
「對對對……重點,重點是我上網查過,說嘿嘿哈嘿的時候不能戴佛牌,我就把佛牌摘下來掛樹杈兒上了。」
「可是,牌摘了,我忽然感到內存告急。為了打好這場持久戰,我就跟塞拉說到大樹後頭清清內存,讓她原地等我。」
「結果這泡尿救了我。」
秦曜差點兒把吃進嘴裡的牛肉噴出來,剛才這貨還說是自己送他的佛牌救了他,屁大個工夫就變成是一泡尿救了自己。
啥學歷呀,說話天上一腳,地上一腳,也太沒六了。
「噓噓的時候我腦袋抽風往外看了一眼。」
「說起來也是巧合,佛牌掛在兩根小樹杈上,剛好成了一個三角形。」
「我從樹后探頭,目光偏巧不巧從佛牌掛著的三角形中望了出去。」
「樹林里的光線很暗,路燈的光透過樹葉稀稀落落地照進來。」
「我勒個日!那個女人她……她沒有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