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瘋女人甚至比鬼還可怕
光頭男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放了老子……」
顧亦宸一把拽起男人的衣領子逼著對方與他對視,「我問你,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
「呸!」光頭男一口粘膩的痰吐在顧亦宸臉上。
顧亦宸瞬間暴怒的一拳頭砸在了男人的額角。
他用手帕擦去側臉上的污漬,又抬起腿狠狠踹了男人的肚子一腳。
男人嘴角溢出血來。
「我他媽在問你!」顧亦宸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是極度的不耐,「剛才有個女的被你們帶到這裡來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嗯?是不是把她給強女幹了?」
顧亦宸歇斯底里地吼著,這樣隱晦的詞他亦是毫不猶豫地就直接脫口而出。
光頭男怔了一下。
下一秒,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發泄似的,「是啊,怎麼了?老子就是想玩她,還想拍視頻呢!」
其實他根本沒碰到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沒睡卻裝睡,趁他們放鬆警惕一板磚就拍他後腦上了,他腦袋都他媽的要裂開了,疼得不行。
她還用手扣強子的眼睛,差點把人眼珠子都扣出來了。
當時他想殺了那個娘們的心都有了。
後來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當時後腦勺那個血流的,沾了他一手,那會兒倉庫里是有一盞燈泡的,他看見林清苒跑到門口,想開門。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門早就從外面被同夥鎖了。
那女人拍了半天的門,邊拍邊喊救命,他趁著這個時候想衝過去從後面把她給打暈。
結果那女人居然把牆上掛的燈泡線給拽斷了,不要命似的。
整個倉庫一瞬之間就黑了下來。
他看不見林清苒跑去了哪裡,只是很突然的,他身後又被什麼類似鋼筋的東西猛地戳了一下,疼得他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
就是趁著這個時候,他抓住了林清苒的頭髮,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當時是真起了殺心。
結果林清苒手上的鋼筋猛地一下直接戳進了他身體里,不知道是戳到了哪個部位,他瞬間就失了力,跪倒在地。
他一度懷疑自己要死在這女人手上。
後來林清苒又跑了,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跑去了哪裡,只是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流失,眼前一陣一陣的暈。
他大聲呼喚強子的名字。
強子當時捂著眼睛已經在地上哀嚎了好一陣。
「你看見她了嗎?那娘們跑哪裡去了?」
「哥,我不知道,我眼睛好疼,啊!我眼睛瞎了——」
強子剛喊了沒兩聲,聲音就戛然而止,隨即又化作了凄厲的慘叫。
他撈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打開,照過去,就看見那女人披頭散髮地舉起一根木板猛地敲在了強子的膝蓋骨上。
隨之是接二連三的襲擊,每一下都卯足了力道,主要是那木板上端好像還連著鋼釘似的,每砸一下,那鋼釘就扎進強子的肉里,簡直就是酷刑。
強子拚命的哭喊聲和哀嚎聲充斥著整個倉庫。
他被這聲音喊得頭皮發麻,卻因為頭暈目眩而動彈不得。
當時他真是覺得自己見鬼了,這瘋女人甚至比鬼還可怕,根本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嬌柔。
光頭男閉了閉眼睛,竭力想要忘掉這段痛不欲生的回憶,可他身體里被鋼筋扎過的部位還在不斷地往外湧出血。
他恨死了那個女人,惡狠狠地沖著顧亦宸叫囂,情緒激動,「老子就是要玩死她!」
顧亦宸聽到光頭男這樣的話,卻是一瞬愕然,他下意識的就以為林清苒是已經被……
他英挺的眉皺起,抬起手給了光頭一巴掌,咬牙切齒又帶著不甘,「你找死。」
「夏姝不是說不許動她?你們為什麼要動她?」顧亦宸怒喊。
光頭聽到夏姝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呢?夏小姐跟我說的是……」
他話還沒說完,夏姝就匆忙衝進倉庫。
「阿宸!」
她被摔了的那條腿受了傷,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光頭男詫異地看著她,剛想說什麼,夏姝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動林清苒嗎?我說把錄音拿到手就行了,你們在幹什麼?」
光頭男被這一巴掌抽得一懵,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油膩又猥瑣的目光看著夏姝道:「夏小姐這不是在說笑嗎?那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到了我們手上,你讓哥們幾個不動心,這說得過去嗎?」
夏姝臉色一變,又抽了他一巴掌,「你們沒有按照我的要求辦事!」
說完,她轉臉看向顧亦宸,「阿宸,我沒讓他們傷害林清苒,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對不起,阿宸,都是我的錯,林清苒她沒事吧……」
「閉嘴!」
顧亦宸被她聒噪的聲音吵得不耐煩。
他心煩意亂,無法接受林清苒被玷污了的事實。
一想到那個場面,心裡就堵得難受。
林清苒已經不幹凈了。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顧亦宸沉思間,身後忽然傳來陸司桁冷淡低沉的聲音:
「你們都來了,還挺巧。」
「陸司桁,林清苒醒了嗎?」顧亦宸問。
陸司桁瞧著他,「你想做什麼?」
「如果她醒了,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她沒醒。」
顧亦宸聞言,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夏姝追上去,「阿宸,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傷害林清苒……」
陸司桁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冷凝。
凌肅皺眉,「陸哥,那個夏姝……」
陸司桁壓低的嗓音冰冷異常,「不著急,一個一個來吧。」
先從眼前的這兩個開始。
他使了個眼神,凌肅立刻取了一把小型剔刀出來,不知道在黑衣男身上的哪個部位剔了一下,黑衣男霎時就哆嗦著醒了過來,嘶聲喊叫起來。
「好了,安靜。」陸司桁淡聲說,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警告。
他陰沉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兩人,問:「從現在開始,把倉庫裡面發生的每一個細節,一五一十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