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連環死亡
有什麼問題?」
終明修坐不住了:「少爺,我要是沒記錯,你買的是商務座,但是我們這裡是二等座!你用商務座的票,換了二等座!?」
「……」
謝知宴無語,「我是有點錢,但是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那你——」
謝知宴看向盛新月:「走吧,我補了差價,我們去商務座那邊。」
終明修:「?」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三小時的高鐵,自己坐商務的就算了,還要把盛新月也拉走!
是在故意孤立他吧?
是吧?
是吧!!!
見他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不挪窩,謝知宴慢條斯理地問道:「怎麼,你不去?」
「……啊?我?」
情緒被打斷,終明修顯然有些懵了,他深藍色的瞳孔顯出幾分迷茫,「我?我也有?」
「那不然呢?」
謝知宴好笑道,「你們兩個是一起出來出任務的,我總不能讓你們兩個分開吧。」
格局。
高下立判。
終明修的神情一下有些僵,他默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深色的皮膚上透出幾分不顯眼的紅:「咳咳。」
「那什麼,那走吧。」
跟在兩人身後,他又是懊惱又是尷尬,還有那麼一點兒隱秘的不服。
這個謝小少爺,乍一看弔兒郎當的,但是身上的氣場卻是幾番壓過了他。
三小時轉瞬即逝,有手機,時間也不是那麼難打發,很快到了遷安市,下了高鐵之後,盛新月和謝知宴跟著終明修,果然成功找到了負責接應的人。
「您就是終先生吧?您好您好……」
來人是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青年,相貌普通,一見終明修,那標誌性的白毛,他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終先生,我是您的粉絲!我叫方莫,您叫我小方就行,也是咱們組織遷安市分區的成員,終於親眼見到您了,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簽名什麼的還是算了。」
終明修淡淡道,「時間緊,我們要趕在今天晚上到達西河村,還是趕緊趕路吧。」
被拒絕了方莫也不氣惱,他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思考不周,後面的這兩位……」
他的眼神再亮了一下:「盛大師!竟然真的是您,我先前接到消息,說這次任務您也會過來,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莫,你好。」
盛新月點點頭,「這位是謝知宴,跟我們一起來的。」
方莫怔怔地看著謝知宴,這人面生的很,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名字也沒聽過,但既然是跟著盛新月一併過來的人,想必身份也沒問題:「哦哦好,謝先生好。」
「這邊。」
他領著三人來了一輛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車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委屈三位了,經費有限。」
遷安市只能掛到一線城市的尾巴,條件什麼的自然不能和帝都相比,面對這三個從帝都來的同事,他下意識就有些自卑。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盛新月岔開話題,開門見山,「先說說具體的情況吧,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方莫點了點頭,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道:「是這樣,大概是上個月的十七號,西河村的村長暴斃,老人家已經七十三歲高齡,雖然身子骨一直硬朗,但是考慮到年紀大了,死神找上門來了,可能就是到時候了,因此就算是覺得突然,但家人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將他下葬了。」
方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不出一個禮拜,村長的大兒子在某天的清晨被人發現死在了公路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被夜間路過的大車碾成了一灘肉泥,就那麼平鋪在路上!西河村白天的車子不多,但是晚上經過的都是大卡車,頻次還很高,誰知道那一晚上,他到底被碾了多少次!」
終明修問道:「既然成了一灘肉泥,那發現他的人是怎麼認出他就是村長的大兒子的?」
「不是發現他的人認出來的,是村長的家人自己認出來的。」
方莫道,「發現他的人哪裡能認出來啊,他早上起來丟垃圾,看見地上紅紅白白的一片都沒認出來那是什麼玩意兒,還專門湊近瞅了一眼,這才發現那他媽好像是個人。村長的兒媳婦在那攤肉泥路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塊碎掉的玉佩,那是她男人的,向來不離身,而且那灘肉泥被人從地上鏟起來的時候……」
似乎是聯想到了那個畫面,方莫嗓子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緊,「村長兒媳婦當即認出來那就是自家男人那天穿的衣服。」
畫面感太足,盛新月忍不住往後靠了靠,心裡膈應得緊。
「老子的喪事還沒辦完,兒子的緊跟著就來了,村長家自然是悲痛至極,但是日子還要過不是?再說,村長是老死的,村長大兒子是車禍死的,雖然慘了一些,但是看上去也沒什麼異常,因為夜晚公路上經過的車太多,車禍以前也發生過不少,村長大兒子死的那麼慘,也只能說自己倒霉。」
「但是還沒完。」
方莫道,「自那以後,村子里就好像不太平了,很多人都說他們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會被敲門聲吵醒,問是誰沒有人回答,有人大著膽子推開門,卻發現外面什麼都沒有!」
「村裡養狗的人家不少,養的就是看門的,問題就是,每天晚上有人敲門的時候,那些狗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要知道這是村裡養的看門狗,可不是城裡那種寵物狗啊!半夜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嗷嗷叫的,結果遇上這樣的事,一個個都跟啞巴了一樣,這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
「上個月二十八號,村裡一個姓牛的老光棍,被人發現死在了湖灘里,死的時候全身一絲不掛,就那麼躺著,詭異的是,死的時候,他的那玩意兒……」
方莫有些尷尬地看了盛新月一眼,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盛新月卻已經瞭然,她面色如常:「沒關係你說吧。」
方莫抿了抿唇,這才道,「死的時候,他的那玩意兒,還直挺挺地指著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