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
陳氏倒是淡定，可現場那些正在預定陳氏【白玉三號】靈米的家族代表們卻一下懵了。
宇文十三號？
什麼宇文十三號？宇文氏什麼時候又出新糧種了？他們怎麼沒聽說過？
他們納悶地瞅瞅宇文氏三人，又瞅瞅陳氏眾人，心中驚疑不定。
不過，雖然還搞不清楚情況，但被這麼一打岔，他們心中那股迫切想要預定陳氏【白玉三號】糧種的衝動卻是消失了。
宇文氏敢在這個關口把新糧種拿出來給幾位靈植師大佬驗證，對這【宇文十三號】的表現顯然是很有信心的。
宇文氏畢竟是老牌家族，出品的糧種品質一向有保證。
還是再看看吧～
不少家族代表悄悄收回了準備預定白玉三號的手。
看台下方不知不覺安靜了下來，倒是在場的那些吃瓜群眾們一下來勁了。
比起專業度較高的【白玉三號】性狀展示，顯然還是圍觀宇文氏和陳氏互掐更有意思。
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陳氏這邊，想要看看他們怎麼應對宇文氏的挑釁。
最後，還是素來和陳氏交好的長生上人率先開了口：「宇文道友，今天可是陳氏發布白玉三號的日子，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長生道友此言差矣，糧種競爭乃是世家之間正常的商業操作，何況，更優質的糧種也能惠及更多的修仙家族。」
宇文老祖爽朗的笑著。
「三位上人和公主殿下且放心，無論陳氏給了你們多少鑒定費，公證費，我宇文氏都可以給雙倍。」
宇文老祖從頭到尾沒看陳景運一眼，一來是沒將這區區小輩放在眼裡，二來，也是故意喧賓奪主、以勢壓人，好叫所有人看看，陳氏再牛皮哄哄，也不過是個築基家族。
河北宇文氏，才是實力頂尖、底蘊渾厚的金丹上族。
豈料，宇文老祖這話一出，先前還用息壤靈寶圖故意刁難陳氏的珈月公主美眸一眯，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微妙起來：「宇文老祖，你確定要給雙倍的鑒定費用？」
「哈哈，公主殿下說笑了。」宇文老祖背負著雙手，一派從容淡定，「我宇文問出的話，自然是一個唾沫一個釘，怎會信口開河？」
此言一出。
原本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的陳景運動作一頓，悄然閉上了嘴巴，眼底的神色也變得饒有興緻起來。
「很好，不愧是傳承近千年的世家上族，果然底蘊深厚。」珈月公主微微一笑，語氣變得好整以暇，「陳氏此次聘請本公主前來公證，出了十萬靈石，我也不佔你們宇文氏的便宜，你同樣給十萬靈石好了。」
「噗!」
宇文老祖直接一口老血噴出，瞪大眼睛，再不復從容之態：「多，多少？十萬靈石，怎，怎麼可能？」
珈月公主眸光一冷：「怎麼，你是在質疑本公主的信譽嗎？」
話音未落，一股強悍的氣息便已自她身上升騰而起，威嚴，霸道，帶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在大吳國十大仙子中，排名第一的珈月公主實力最為強大，一身實力據說已有金丹期六層了，實力自然遠在宇文老祖之上。
「這……老朽不敢。」
形勢比人強，宇文老祖趕忙彎腰致歉，額頭有滴滴冷汗滑落，心中念頭沸騰不已。
眾所周知，大吳皇室底蘊深厚，有錢的很。
珈月公主真要獅子大開口，問陳氏要十萬靈石出場費，倒也有一定可能性。
但是陳氏，怎麼可能答應如此離譜的價格？
這得賣多少靈米糧種才能掙的回來？
如此報價。
便是連熟知內幕的陳景運都被嚇了一跳。
此次邀請珈月公主前來捧場，實乃機緣巧合，對方本就有意拜訪陳氏，再加上雲漪皇女居中協調，最後商議之下，僅收了一萬枚靈石作為出場費。
現在她一開口就是十萬，顯然就是在故意刁難宇文氏。
當然，這些事情外人顯然不會知道。
譬如不知內情的長生上人，這會兒看向珈月公主的眼神就有些羨慕，心中不自覺感慨。
真不愧是大吳國第一仙子，出場一次十萬靈石啊～可憐他為了區區兩萬靈石還折了腰，不過還好，現在他每年都能從陳氏拿一筆奉養。
除了第一年前去祭拜陳玄墨時還有一些羞恥之心，從第二年開始，就能坦然處之了。
而一旁的紫蘿上人更是忍不住瞪眼。
大家都是仙子，憑什麼珈月公主有十萬靈石，就憑她熊大，憑她腿長，憑她長的好看嗎？太過分了！
「咳咳！」陰槐上人更是語帶嫉妒，「珈月公主性情清傲，不肯要雙倍出場費，本上人卻沒那麼多講究。本上人的出場費不多，也就區區兩萬靈石而已，宇文老弟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長生上人和紫蘿上人聞言，自然也紛紛開口，表示都只拿了兩萬靈石出場費。
兩萬靈石？
宇文老祖雙腿又是微微一軟，險些站不住腳。
這陳氏有什麼大病吧？
像這種請金丹大佬出場站台，單次費用頂了天也就七八千靈石，關係好給個五千靈石也能接受。
一口氣給兩萬不說，還是足足請了三個金丹靈植師，加起來不得六萬靈石？
算上給珈月公主的那十萬靈石，此次活動光是請嘉賓就得花掉十六萬靈石。
他尋思著，河東陳氏家裡也沒有靈石礦脈吧，單憑賣玉奴，竟有此等驚人利潤？
最令宇文老祖難以接受的是，倘若他真按自己所說出雙倍價格，三位金丹靈植師出場費就得給十二萬靈石，加上珈月公主那十萬，他們宇文氏得付出二十二萬靈石。
如此恐怖的支出，讓宇文老祖都後悔來砸場子了。
他心中不自覺萌生了退意。
真要這麼搞，即便宇文十三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又如何，得賣多少年靈種才能回這一次本？
珈月公主眼見著宇文老祖眼神閃爍，彷彿在編排著什麼體面些的退場台詞，當即咯咯嬌笑道：「宇文老祖，你為何如此沉默呢？莫不是，給不起我們幾個出場費？」
此言一出，吃瓜群眾們紛紛將灼熱的目光盯向了宇文老祖。
一些距離宇文氏較遠的築基家族成員，索性開口架起了秧子：「河北宇文氏乃是千年世家，其開山老祖宇文敬亭，更是有過單獨斬殺五階凶獸記錄的英雄豪傑，區區幾個出場費自不在話下。」
也有混跡在人群中的一些托藉機高聲喊道：「期待宇文十三號的測試結果，肯定碾壓陳氏的白玉三號。」
「區區陳氏米粒之光，也敢與宇文氏這等明月爭輝。」
在一聲聲或吹或捧中，宇文老祖被高高架了上去，實在拉不下臉來撤離了。
二十二萬靈石的確是筆巨款，但宇文氏到底是底蘊深厚的金丹上族，擠一擠也不至於就拿不出這筆現金，只是這筆錢掏的實在是憋屈。
可如今無論如何，都只能迎難而上了。
好在一旦將白玉三號碾壓致死，宇文十三號就能佔領市場，到時候這虧掉的二十二萬靈石，慢慢賺的話總能回本，總比白白便宜了陳氏白玉三號來的強。
「諸位放心，我宇文氏素來一言九鼎，說來測試【宇文十三號】，自然不會臨場退縮。」宇文老祖朗聲道，「珈月公主，長生、紫蘿、陰槐三位道友，承諾給各位的出場費，半年內定會送到各位的道場內。」
倒也無人會懷疑宇文老祖的話。
宇文氏作為一個金丹上族，還是要臉的，當眾做出的承諾，宇文氏砸鍋賣鐵也會將這筆靈石補上。
而既然決定要給，宇文老祖自不會拖拖拉拉，豪邁決定之後便朝著宇文建梧使了個眼色。
此時，靈植師宇文建梧已是滿臉懵。
今好了是來砸場子，蹭陳氏的熱度推廣宇文十三號，不曾想這還沒開始呢，自家老祖宗就豪擲出了二十二萬靈石。
「建梧小子，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宇文老祖有些不悅，「磨磨唧唧的，別耽擱了各位前輩的時間。」
宇文建梧這才如夢初醒，趕忙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宇文十三號靈種，奉上給了三位上人。
長生上人略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陳景運。
你們這好端端的事兒，莫要給宇文氏攪黃了，快想想辦法噻～
誰料陳景運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沒有任何針對宇文氏的舉動。
唉~
長生上人心中暗暗嘆息，但他身為雲陽宗長老，的確不好插手宗門治下兩個家族間正常的商業競爭，只能讓陳氏自求多福了。
希望宇文十三號檢測出問題。
而後。
三位金丹靈植師如法炮製，用檢測白玉三號的手法，同樣給宇文十三號來了一趟。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
三位金丹靈植師根據實驗結果，各自給出了綜合評價。
【宇文十三號】性能優異，產量比白玉三號要多兩成，普適性倒是和白玉三號差不多。
此外，宇文十三號在對抗某種比較罕見的疾病時，表現特別優秀，竟然沒有出現明顯的減產，而反觀白玉靈米在這一項試驗中，卻是足足減產了六成。
各項指標表現優異，而且產量要多兩成。
這就讓宇文十三號靈種極具價值了。
同樣一畝靈田，同樣的生產成本，能額外多出兩成的產量，這可都是額外的凈利潤！
霎時間。
原本吃瓜的群眾們也都被驚呆了，一些有意採購靈種的修仙家族代表，更是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隨著結果出來。
宇文老祖臉上也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朗聲說道：「我們的宇文十三號的表現，諸位也已經看到了。在此，我宇文問天宣布，為了回饋廣大新老顧客，我們宇文十三號的出售價格將對標白玉三號靈米，同樣是十年簽約八折優惠，三十年簽約七折優惠！」
有產量高出兩成這個前提在，價格和銷售策略相同，已經完全能將對手徹底打死。
一些還未簽約的顧客紛紛飛身上台，和宇文建梧、宇文星雲兩人商議簽訂契約之事。
而先前一些與陳氏簽訂了契約的顧客，則是面露難色，紛紛看向了陳景運、陳信松，彷彿是在琢磨，怎麼樣才能和陳氏解約並且取回定金。
陳景運和陳信松對望了一眼，皆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眼下這情況，宇文十三號的表現著實不凡，陳氏諸多糧種之中，也唯有陳氏【白玉六號】經過了大田實驗，取得了不俗的成果，且表現比起宇文十三號猶要強上一大截，具備一戰之力。
他們原本還想將陳氏【白玉六號】留一留，等市場成熟之後，或者等手裡有了更強的靈種之後，再逐步將其推向市場。
但現在這情況，恐怕陳氏不得不拿出【白玉六號】這一張牌了。
陳信松沖陳景運微微頷首，便準備上台。
忽然。
他額頭那道備用的金色印記驟然爆開，星星點點的光芒四下散逸，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
佘山坊市的工作人員正在幫忙清理現場，將那些催生出來，已經稱重結束的宇文十三號靈谷搬下擂台。
這些靈谷被裝在一個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里，由於靈谷數量很多，類似的大木桶放得滿檯子都是。
桶里滿滿當當的穀子在陽光下泛著黃橙橙的光澤，看著格外喜慶。
幾個工作人員一人抬著一個木桶，動作利落地一個個跳下擂台，效率極高。
這時。
一隻體型肥碩，頭頂著一撮紅毛的蝗雀忽然從空中疾掠而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工作人員身上。
那工作人員被撞得一個趔趄，手裡的木桶微微傾斜，一斛宇文十三號靈谷從谷堆上滑落，黃澄澄的靈谷灑落一地。
那些混跡在佘山坊市內的蝗雀見狀立刻撲了過來，嘰嘰喳喳地爭搶起來。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初代蝗雀麻團的子子孫孫們。
陳景運無語。
自家麻團還真是仗著資格老橫行無忌，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成為了佘山坊市的一霸。
剛才的白玉靈米它不敢搶，這些宇文氏的靈谷就不客氣了。靈谷落地，就都是它們的了。
「喳喳喳！」
小蝗雀們快樂的啄食著靈谷，小腦袋靈活得都快晃出殘影了。
可萬萬沒想到。
才吃了沒幾口，其中一隻小蝗雀忽然眼一瞪，腿一伸，直勾勾的倒了下去，緊接著又有一隻蝗雀倒下，然後三隻、四隻，很快，小蝗雀們就倒了一地。
「吱吱喳喳！」
麻團驚怒不已，立刻尖叫著撲下去啄那些小蝗雀，想要讓它們吃痛清醒過來。
然而沒用。
小蝗雀們依舊一動不動。
「不好。」
陳景運臉色一變，趕忙上前檢查小蝗雀們的問題。
陳信松也忙過去幫忙，結果一檢查才發現，那些小蝗雀竟然是中了毒，好在毒性不是很猛，還有救。
他趕忙施展木行法訣給它們祛毒。
一道道綠芒籠罩住了小蝗雀們，靈力在它們體內流轉。
不多會兒，小蝗雀們晃晃悠悠的活了回來。
「吱吱喳喳。」
麻團這才鬆了口氣鎮定下來，忙帶著小蝗雀們遠離了那些有毒的靈谷，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氏眾人。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直至此時，目睹了這一切的人都還有些懵。
那些剛種植出來的宇文氏靈谷，為何會有毒？
台下更是一片嘩然，吃瓜群眾們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言語間充滿了各種猜忌。
誰也沒有想到，一場靈種品質的測試居然會出現這種變故。
剛種出的靈米居然有毒，這誰還敢吃？誰還敢種？
那些正和宇文星雲、宇文建梧商議簽訂契約之事的家族代表，臉色更是瞬間黑了，一個個下意識退後，離宇文星雲和宇文建梧遠了一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宇文老祖也慌了。
他的目光在周圍人臉上逡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驚怒交加地指著那名工作人員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靈谷內下了毒。」
「冤枉啊～～」
那名小小的鍊氣期修士膝蓋一軟，急的差點暈厥。
「都住嘴。」
珈月公主冷著臉一聲怒斥，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眼底的神色也是格外凌厲。
剛才這場關於宇文十三號的測試，是在她的公證下完成的。
無論是什麼情況，在她眼皮子底下鬧幺蛾子，她絕對不會容忍。
說話間，屬於金丹六層強者的威勢自她身上騰起，她龐大的神念籠罩全場，讓台下議論紛紛的吃瓜樂子人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冷聲道：「勞煩長生、紫蘿、陰槐三位道友，分別檢查一下這一斛靈谷，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
出了這等事兒。
三位上人也不敢大意，趕忙分別取樣檢測。
片刻后，三人均是露出了古怪之色。
他們悄悄對了下眼神，最後還是長生上人主動開了口：「珈月公主，這一斛的確有毒，而且毒性就在靈谷之內，並非是外部沾染上的，基本可以排除人為投毒的可能。」
「怎麼可能？好端端種出來的靈谷，為何會有毒？」宇文老祖滿臉驚愕，語氣愈發難以置信。
這種事情他聞所未聞。
「這種情況極少發生，但也不代表沒有。」陰槐上人臉色複雜，「靈谷在生長過程中一旦感染了疫病，一般而言要麼扛過去，減產，要麼直接被疫病殺死，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極為罕見的情況。」
「那就是靈谷植株非但沒有被疫病殺死，反而將疫病所蘊含的毒性吸收融合，成為了植株的一部分。」
「如此情況下，結出的靈谷就會帶有疫病毒素，貿然食用就會出現中毒跡象。」
他之所以如此表情，也是因為自己有生之年還從未見過此等狀況，只是在一些靈植師手札上見過此等案例。
長生上人與紫蘿上人齊齊點頭。
這種情況他們也是頭一回見。
回想起來，之前他們為了測試得更全面一點，投放進息壤靈寶圖的病株中有一種罕見病株，自然環境下，幾十年都未必能碰上一回。
先前宇文十三號在這種病株攜帶的疫病襲擊之下，竟然沒怎麼減產，他們還嘖嘖稱奇過。
卻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連他們都未見過的特殊案例。
眾人皆震驚，直呼開了眼。
宇文老祖壓根不懂靈植，趕忙追問道：「這種病株不是很罕見嗎，我們是不是能針對性做一些防禦措施？」
「不行。」長生上人滿臉嚴肅地搖了搖頭，「此病株雖然罕見，但不代表不會出現，倘若大面積種植宇文十三號，一旦遭遇此病株襲擾，疫病便會迅速蔓延開來，在不知不覺間造成大量的毒靈米。」
最要命的就是這一點。
由於宇文十三號對這種疫病沒有太大反應，從外在表現上很難察覺，也不會導致大幅度減產，負責照顧靈田的靈植師極有可能察覺不到。
萬一漏檢了，賣出去……
「唉，宇文老弟，你們這宇文十三號，肯定是涼了，莫要再做無謂掙扎。」陰槐上人好心提醒。
宇文十三號這缺陷太要命了，三大靈植師絕對沒有一個肯幫忙背書，也絕對不會讓它流入市場。
霎時間。
宇文老祖頓覺天暈地旋，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原本以為是一場手到擒來的碾壓局，卻不曾想，竟然會出現此等詭異的意外。
「景運公子，咱們來談一談白玉三號靈種的打包價格吧～」一位來自河東郡的修仙家族代表徹底對宇文氏死心，滿臉堆笑的與陳景運攀談起來。
有一就有二，很快，陳景運便被各家族代表包圍了。
這些絕大多數都是河東郡，甚至部分是丹陽郡的修仙家族。
見狀。
宇文老祖再次一暈，感覺自家的牆角都被陳氏撬走了。
那些家族以前可都是宇文氏的老客戶啊～～
他宇文老祖瞬間感覺自己成了個跳樑小丑，用自己的不行，證明了對手的行！
「啪啪！」
紫蘿上人飛到了宇文老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宇文道友，莫要灰心，整頓旗鼓，來日方長。」
宇文老祖沒想到她居然會安慰自己，頓時生出感激之心。
他正要開口感謝，紫蘿上人卻話鋒一轉，說道：「道友歸道友，你欠我的四萬靈石可不能少。」
同時，長生上人，陰槐上人，珈月公主都紛紛朝他投來了既同情，又暗含警告的眼神。
你宇文氏敢少我們幾個的靈石，我們就敢去宇文氏搬東西。
「噗！」
宇文老祖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這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