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是我媳婦
接到楊思才教授打來的電話,我心中一直很擔心劉娣的安危,我知道,如果不是特別危險的事兒,劉娣不會讓楊思才教授聯繫我去找她。
回到住處,整理了一下當初在楚靈王地宮裡得到的摸金裝備,從網上訂了兩張今晚20點10分從蕭山國際機場飛往重慶江北國際機場的飛機票。
上飛機前,我打了個電話給楊思才教授,告訴他今晚23點左右就能到重慶,楊思才教授說已經派人去了機場的路上來接我們。
由於飛機晚點了2個小時,到江北機場時,已經是凌晨1點,我找到了楊思才教授派來接我們的車,是一輛吉普越野車,由於考古現場在距離重慶三百裡外,有很長的一段山路,他也是剛到。
幸虧國內航班晚點是家常便飯,不然我們要在機場等2個小時。
開車的司機是個寸頭的男子,30來歲,眼睛很敏銳,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叫陳銳,也當過兵,現在是楊思才教授的司機,我又詢問劉娣的狀況,結果陳銳說他只是一個司機,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考古現場在距離重慶大約150公里的昌隆縣境內,沒有在機場多做停留,陳銳就開車一路狂飆而去,從成渝高速一路向西,大約在凌晨2點下了高速,開上了顛簸的盤山小道。
四川地勢西高東低,山地、高原、丘陵約佔全省國土面積的97%,是昆崙山龍脈的延伸,有許多風水寶地,地下到處埋著價值連城的珍寶。
其中最被世人熟知的,應該就是明朝末年的農民起義軍首領張獻忠的寶藏。
在四川,三歲的孩童都會背誦「石牛對石鼓,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的歌謠。這首歌謠據說就是張獻忠兵敗時所藏寶藏地點的暗號偈語,誰能解開,就能找到張獻忠遺留下來的寶藏,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
不過現在嘛,情況不一樣了,地下埋的一切都是國家的,就算被人找到,相關單位一面旌旗與500塊錢就會在路上……
話語休繁,話說下了高速之後開始還有水泥路,快天亮時,就沒有水泥路了,多虧了這是性能極好的吉普越野車,換做其他家用代步車,估計早就被顛散架了。
天亮時,我見車外連綿的山峰,一眼看不到盡頭,便問陳銳還有多遠。
陳銳說營地在老廟子村附近,照這速度半個小時內差不多能到。
我十分擔心劉娣的安危,催促著陳銳開快點,陳銳說他這已經是疲勞駕駛,道路也不好,一側不時的有懸崖,根本就快不了。
他這麼一說,我也就不好催促了。
快到營地時,很少說話的陳銳忽然道:「你們真是劉博士的侄子?」
我一愣,答道:「當然呀,我們一起長大的,她是我們小姑,陳哥,你怎麼這麼問?」
陳銳一邊開車一邊笑了笑,道:「劉博士是楊教授最得意的門生,精明能幹,我是想不通,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好像她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失蹤,還留下紙條,說她如果回不來,就讓楊教授聯繫你們去找她,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你們有什麼過人之處,楊教授那些專家琢磨了好幾天都沒有頭緒,難道你能打開那古墓地宮的大門?」
我一聽便知道陳銳肯定知道一些內幕,詢問他,他開始不說,後來我說我也是當兵退役的,一攀關係這才發現我和他都是一個集團軍里服役的,他這才忍不住和我說劉娣失蹤的大致經過,但他也知道個大概,此事在營地里已經被嚴密封鎖了,只有幾個人知道,他因為是楊思才的司機,無意中聽到的。
幾個月前,一夥盜墓賊用炸藥炸開了附近一座封土堆很像是金字塔的古墓,結果驚動了護林人員與附近村裡的百姓,當場將這些盜墓賊全部抓了,不過卻有幾個盜墓賊離奇的死在了盜洞里,連古墓的門都沒有找到呢。
這件事前陣子鬧是沸沸揚揚,新聞上都播了,後來相關政府決定由清華的楊思才教授領頭,成立一個專業的勘探小組來對這座古墓進行勘探挖掘。
發掘工作一直進行的很順利,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找到了兩個殉葬坑,一個祭祀坑,出土了不少具有考古價值的文物。但令人意外的是,一直找不到地宮準確位置。
前陣子劉娣回家奔喪,回來后,研究資料,提供了極具建設性的意見,終於在五天前找到了進入地下陵墓的墓門所在,整個考古隊都欣喜若狂,調來大型發掘機器連夜開挖,很快就挖到了墓門。
可是,問題來了,誰也沒法子打開那道門……
直到劉娣離奇的消失在那道墓門前。
小威聽到這裡,奇道:「什麼叫離奇的消失在墓門前?」
陳銳搖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離奇消失了唄,古墓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呢?」
沒多會兒我就看到了營地,是一座山谷,許多地方被挖出了一個個深達幾米的大坑,不遠處還有是十幾個軍綠色的大帳篷,距離山谷兩三里遠,還有十幾戶人家,應該就是老廟子村。
吉普車直接開進了營地,周圍早就設置了隔離帶,還有保安來回走動。
趕了一夜的路,終於到了地方,我一下車立刻就被眼前一座高一百多米的山包給吸引了,周圍都是起伏的丘陵,這座山峰雖然只有隻有百十米高,但如鶴立雞群一般,很顯眼。
仔細一看,發現這山包有點詭異,隱隱形成三面體,就像是一個錐形的,果然與埃及金字塔的樣式極為相似。
我掏出從潘雲川潘爺身上扒下來的那個羅盤,定了一下方位,打量周圍地勢,回想著《秘葬》古書里提到的關於觀山望氣的口訣。
發現在東面七八里處有兩座山峰如門戶一般聳立著,周圍都是起伏的丘陵,一重纏著一重,這山包就在裹在中間。
小威提著背包下車,見我拿著八卦盤在看地形,便問我:「劉司令,看出什麼了。」
我收起羅盤,指著東面的兩座山頭,與周圍起伏的丘陵,道:「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東面那兩座山就是門戶,這起伏的小山頭就是千重鎖,沒錯了,這裡必定有一個王侯級別的大墓。」
小威一臉晦氣,低聲道:「他媽的,好東西都讓別人摸走了,真可惜呀。」
這時,一道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道:「你們就是娣兒找來的劉陽、劉威兩兄弟?」
我們回頭一看,見一個白白凈凈、長的十分帥氣的小夥子站在我們身後,穿著黑色的T恤,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不過這廝好像幾天沒睡覺了,頂著一個黑眼圈。
我道:「娣兒?小四眼你誰呀?娣兒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小四眼道:「我是姜濤,是娣兒的男朋友。」
「劉娣的男朋友?」
「小姑的男朋友?」
我和小威的愣了一下,同時我心中忽然沒由來的一痛,道:「小威,劉娣什麼時候在外面交男朋友的?」
小威搖頭,道:「我一直以為姑父是你呀,這什麼情況?」
那叫姜濤的小四眼道:「雖然現在還不沒有確定,但很快,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靠,嚇我一跳!」
我回過神來,咒罵道:「你個四眼田雞,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還想追求劉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姜濤道:「你這位同志怎麼罵人呢?」
「罵人?我打人呢!揍他!」
我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姜濤的肚子上,他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我和小威立刻上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我一邊揍他,口中一邊叫道:「劉娣是我媳婦,你敢勾引我媳婦,看我不弄死你!」
姜濤就是一個書獃子,比識文斷字我比不上他,但打架,我一個能打他五個還能休息抽根香煙,何況還有小威在一旁助陣,他也是不要命的主兒。初三時,有個社會上的小混混經常騷擾劉娣,當年我和小威一人一把開山刀在學校門口狂戰七八個混混,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對劉娣有非分之想,那個小混混見到我們現在都是一口一個陽哥、威哥的叫著。
姜濤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口中大呼救命。
考古現場為了保護文物,都有保安,幾個保安見我們在這邊毆打工作人員,急忙跑過來制止,但我豈能輕易放過這個四眼田雞?直到陳銳將車停好之後,趕來將我拽開,我乘亂又狠狠的踹了蜷縮在地上鼻血直流、眼鏡片碎裂的姜濤,這才收手。
這裡的情況很快就轟動了整個營地,十幾個工作人員快速的跑了過來,好像還有不少是姜濤的同學同事,見到姜濤被揍的不輕,紛紛叫喊著為什麼打人,還擼著膀子要和我們干。
我見對方人多勢眾,和小威掄著膀子估計也干不過他們,便指著姜濤,叫道:「你們問我為什麼揍這四眼田雞?劉娣是媳婦,這傢伙竟然說是他女朋友,這是什麼?搞破鞋呀?現代版的西門慶呀?告訴你小四眼,今天我先饒了你,如果以後再勾引我媳婦,我絕對弄死你!」
剛才那幫考古研究生博士都要為姜濤出頭,被我這麼一喊,頓時都傻了眼。一時間都議論紛紛,好像在說劉娣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他們不知道?
姜濤被揍的不輕,他大喊冤枉,道:「我不知道娣兒結婚了……」
小威怒氣上涌,擼著膀子,叫道:「你小子還敢娣兒娣兒的叫著,還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