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母的信
陳北平是他父親!
陳希平呆愣原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儒雅男子,神色幾近瘋狂。
「這是我父親給我寄的,他什麼時候寄的?他在哪?你知道嗎?!」
陳希平幾個問題丟過去,儒雅男子面帶微笑,彬彬有禮道:
「先生,安靜。」
儒雅男子嗓音很醇潤,彷彿具有令人冷靜下來的特殊力量。
陳希平漸漸冷靜下來后,儒雅男子道:
「我只是個送信的。」
他說完笑了笑。
儒雅男子的笑容感染力很強很強,就好像身處音樂大廳中,聆聽上百人合唱,有著無與倫比的音色。
陳希平點了點頭,儒雅男子繼續道:
「信送到了,先離開了,祝你生活愉快~」
說完,儒雅男子轉身離開。
他步伐頻率很特殊,很像鼓點,踩得很准很准,頻率幾乎一致。
不多時,儒雅男子消失在走廊盡頭。
陳希平宛如失神一樣,一直到儒雅男子消失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
「人呢?!」
陳希平跑出門,視線立刻投向走廊,已經沒有儒雅男子蹤影。
「我剛才是怎麼了?」他小聲嘀咕,心頭卻震撼不已!
方才一瞬間,他分明感覺自己內心很空靈很空靈,就好像中了某種幻術一樣,明明能夠感受到一切,理智也在,但是就是腦子一下子空了出來。
自己這是,又遇見靈異事件了?
陳希平恍然失神剎那,低頭看向手中信件。
信件封面十分普通了,紙是泛黃的,但是很細膩,並不是那種粗糙黃紙。
材質也十分特殊,陳希平拇指食指摩擦著,發現信封的材質更接近於皮。
什麼皮才能夠做到這樣的精緻細膩。
他舉在鼻子邊嗅了嗅,沒有嗅到任何一絲腥味,反倒是有一股清香,與槐花的香味相近。
信封之中,還有東西,他摸著感覺像是一枚鑰匙。
「先看看裡面有什麼。」
陳希平關上門。
廁所里趙小城聽見關門聲,詢問道:
「是誰啊?」
陳希平隨意回道:
「送信的。」
「送信?這麼晚了還有送信的?太稱職了吧……」
衛生間里的趙小城吐槽道。
陳希平坐回椅子上,將信封打開。
裡面有一封信,還有一枚鑰匙。
鑰匙很古怪,形狀十分特殊,鑰匙尾端鑲嵌著一顆藍色晶體寶石,很好看。而鑰匙的材質則十分特殊,很沉。
但不是金,也不是銀的。
他將鑰匙放在一旁,然後打開摺疊的信。
信上面第一句話就讓他愣住了:
兒子小平親啟: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和你母親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什麼地方已經不重要了。
接下來你看到的信息,父親希望你要牢記,一定要牢記……
鑰匙很重要,一定要保管好!
深夜十二點,你會到一個神奇的地方,不要驚慌,不要害怕,只要保持冷靜,你就會沒事!
……過程中,一定要謹慎小心!
不要聽它們的!任何一個!
……
信件上面,最開始的信息就這些。
陳希平目光從信封上挪開,內心卻已經震驚不已。
可很快他就從他父親留下來的字裡行間發現奇怪的事情。
比如,是什麼地方?什麼過程中?它們又是誰?
還是說,有些東西,沒辦法寫在紙上嗎?
這一下,陳希平對信上面的那個地方,忽然充滿了好奇。
不過現在他更好奇的是信後面寫了什麼。
他很快閱讀下一頁,只是信後面的內容,就如同在聊家常一樣。
筆墨間陳希平能夠感覺到他父親的不舍,還有訣別。
花了不到十分鐘將全部的信全部閱讀完后,陳希平背靠在椅子後背,在沉思。
此刻他有些迷茫。
兩年來一直尋找著父母的蹤跡,如今終於有了線索,卻不知為何,他感覺很沉重。
父母並不是失蹤,而是自願離開了。至於去什麼地方,他終究一無所知。
「你在看啥?剛那個人送的信?什麼年頭了,還有人送信?不會是你那個懷舊的紅顏知己吧?」
趙小城從衛生間赤裸上身出來,瞧見陳希平認真的讀著信,笑著說道。
陳希平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讓趙小城看一看,至少有個討論的對象。
「這是我父母寄給我的信!」
陳希平說道。
趙小城正在用白色浴巾擦著頭,聽到這話立刻扭過頭來,蹭蹭蹭幾步跑到陳希平跟前。
陳希平將信遞給他。
然而趙小城看了一會,眉頭皺得跟個老頭似的。
他板著臉道:
「這不是一片空白嗎!」
陳希平指著信上面的字就道:
「這上面不是有字嗎!」
趙小城嘆了口氣,手指指在信紙上面,無奈翻個白眼道:
「真的是一片空白。」
陳希平愣住了。
趙小城看不到上面的字?
「你真看不到?」他好奇,再一次詢問。
趙小城很真誠的點了點頭。
陳希平呼吸一促,所以說,信上面的字,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其他人看不到?
又或者,普通人看不到、
可自己不就是普通人嗎。
他忽然想起信件裡面的鑰匙,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鑰匙,捏著鑰匙道:
「這個鑰匙你該看到了吧?」
趙小城眉頭一皺,目光緊緊盯著陳希平兩根手指間,卻是搖了搖頭。
「什麼玩意,啥都沒有啊,你不會是唬人的吧?」趙小城皺眉道。
陳希平抿了抿嘴,一般人是真的看不到鑰匙和信上面的字了。
趙小城見陳希平神情不似作假,好奇問道:
「真有這些玩意?」
陳希平神情鄭重,點了點頭。
趙小城瞪大雙眼,呼吸急促起來。
「我滴個乖乖,這該不會闖鬼了吧,靈異事件?」
他說完四處張望著屋內,總感覺一股寒意憑空而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希平擺了擺手讓他不用大驚小怪。
「又不是鬧鬼,慌啥?我剛碰見鬼了也沒像你這樣。」
趙小城眼神幽怨。
「合著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陳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點頭道:
「是是是,趙哥勞苦功高,一切都是為了小弟我,謝了!」
趙小城這才心滿意足,豎起拇指指朝自己。
「那可不是,兄弟我這這兩年上刀山下火海都陪你一起。」
只是嘴上是這麼說,趙小城眼眸深處,卻潛藏著深深的擔憂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