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刺 殺
沒聽說過是正常的,她是謝家人,是黎家那個義子的夫人。」
知道謝婉瑜身份的人眼巴巴跟別人解釋她的身份。
黎員外見桀殊真的過來了,一來到便直接往謝婉瑜身邊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過來給謝婉瑜撐腰的。
看他這個態度,清婉在京都怕是沒少吃苦頭。
想到這裡,黎員外臉色黑得可怕,但在宴會上,他也只能把怒氣強忍下去,強扯出一抹笑,上前跟桀殊打招呼。
桀殊態度惡劣的看著黎員外,嘴角揚著邪笑,眼裡一片冷意。
「諂媚的話就免了吧,雖然你是我岳父,但做出那種事情,我也只能大義滅親。」
他說完無辜的攤開雙手,很是無奈。
其他人聽到他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如果說以前大家只是猜測黎員外是不是賣國賊,那麼他這話就是坐實了黎員外的所作所為。
黎員外被他氣得不輕,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把那口惡氣壓下去。
「護國將軍開的玩笑有點過了,我們黎家從頭到尾都是良民,從沒做過對不起朝廷之事。」
他說得正義盎然,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就要被他騙了。
桀殊聽著他這番話,低低的笑了,眼裡滿是嘲諷。
「這可不是玩笑。」桀殊無意多說,說完這句話,他下巴微抬,示意謝婉瑜借一步說話。
留下氣得半死的黎員外,還有一干好奇的賓客。
他們都很好奇桀殊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看著黎員外的臉色,又不敢多說,只得四下散去。
「你怎麼過來了?」來到水榭旁,謝婉瑜看著不遠處人來人往的宴廳問道。
桀殊掃了她一眼冷哼開口,「我要是不來,你家那位怕是會生撕了我。」
說完,他皺眉不贊成的看著謝婉瑜。
「你明知道黎員外對你不喜,你竟然還敢過來,是覺得活夠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她看了一眼桀殊又看向不遠處的宴廳。
今天過來的人都是跟黎家或多或少有關係的,不過到現在也沒有看到縣知令出現。
她轉頭看向桀殊,「你過來這裡這麼久,有沒有察覺哪裡不對?比如說縣知令那邊。」
「縣知令有什麼不對,他就是黎員外養在朝廷的一條狗。」
提起縣知令,桀殊眼裡滿是鄙夷,說他是狗都抬舉了,人家狗還不認二主,他還有兩個主人。
謝婉瑜眼睛微眯,縣知令拿著朝廷的俸祿,做著陰奉陽違之事,小皇帝不可能會容忍他。
這其中應該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不知道沈瑾煜到時候會不會到北地來。
謝婉瑜白了他一眼,沒聲好氣的說:「他們有沒有往來。」
「現在什麼形勢,他們怎麼敢往來。」對上謝婉瑜的眼睛,他輕咳了一聲繼續說。
「明面上沒有往來,私底下就不知道了。」他們這麼狡猾,誰知道私下有沒有往來。
知道從他嘴裡得不到什麼消息,謝婉瑜沒再問下去。
「這個供銀少五百。」
什麼?!她居然少他這麼多供銀,這是讓他死啊!
他剛要開口,被謝婉瑜一個眼神抑制住了。
「現在黎家不是在你手上嗎,那點銀子在你眼裡不夠看吧。」
他緩緩閉上嘴,不再多言。
他雖然掌控了黎家,但實際上還沒到他手上,他無法從黎家取得銀錢!
知道他沒辦法從黎家拿走銀錢,謝婉瑜無奈搖頭,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
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抬手示意他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變了。
「高,真是高!還得是你!」要不是還要保護謝婉瑜,他現在就想回去處理這件事。
宴會上,黎員外把謝婉瑜安排在他下面一桌,桀殊跟她一桌,緊緊跟在她身邊。
看到這一幕,黎員外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看來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宴會上,珍饈美饌滿桌,衣香鬢影間歡聲笑語不斷,在眾人臉上只看到奢靡歡快,絲毫不見戰爭將要來臨的緊張感。
謝婉瑜面無表情看著他們,一一把他們的表情記在心底。
桀殊與之不同,他饒有興趣看著台上跳舞的歌姬,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見謝婉瑜神經緊繃,面色緊張,他抬手給她倒了一杯酒。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聽著他的話,謝婉瑜沒有吭聲,她身後的月柳板著一張臉拿起酒壺,檢查過酒水沒有問題后,才沖謝婉瑜點頭示意。
桀殊看到這一幕,不由搖頭。
這日子未免也太過於無趣了,喝個酒還要檢查,那麼多人,黎員外還想動手不成。
「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像是看出他內心所想,謝婉瑜嗤笑道。
聽出她的嘲諷,桀殊也不在意。
「想要對我下手的人太多,要是一直防備著,豈不是要累死我。」
其實他也很怕死,只是他懂得偽裝自己罷了。
「他們見你越是緊張越是興奮,你越是不在意,他們便會覺得無趣。」
簡直就是歪理,謝婉瑜沒有搭理他。
晚宴進行到最後,一群歌姬在台上表演劍舞,她們表情嬌羞,身段柔美,與手中泛著寒光的劍形成鮮艷的對比。
謝婉瑜看著她們手上冰冷的劍,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桀殊弔兒郎當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酒杯,不像是個大將軍,反而像個紈絝子弟。
他邪笑著看著台上的歌姬,眼睛半眯似乎在欣賞她們的舞姿,只是一抹寒光快速從他眼底劃過。
就在大家沉醉在歌姬的舞蹈當中,站在最前端的歌姬,手持著劍,猛地朝謝婉瑜衝來。
她身形很快,快到大家只能看到一陣殘影。
她快,月柳更快,在她來到謝婉瑜跟前時,月柳快速拿起桌面上的酒壺擋在謝婉瑜面前。
桀殊望著突然出現的月柳,眸光微閃,邁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見一擊不中,那人眸光微變,拿著劍再次發起進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現場突然變得混亂起來,有人尖叫有人怒罵,各種聲音充斥在耳邊。
謝婉瑜知道自己站在這裡是月柳的累贅,在她們對打之時,她快速往後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