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三大奇書 肅清匪患

第426章 三大奇書 肅清匪患

聽到這話。

周圍幾人皆是面露奇色。

就是白半拉都是如此。

這陵譜雖是祖傳,但對他而言,和天書差不多,畢竟老爹白大少年輕時只顧著走南闖北跑江湖,在家的時間一隻手數得過來。

最後一次回來。

人都已經不行。

只是把他叫到房間里。

臨死之際,貼身取出了一書一印,只說讓他一定保存好,那是先祖留下,也是白家立世之本。

這些年他也曾翻看過。

想要如現在白遇虎那樣,走街串巷,替人測字算命,好歹有個安身立命,養活自己的本事。

可惜其中內容實在太過晦澀難懂。

別說學會。

一看就頭暈眼花。

「陳掌柜,這三大奇書是?」

壓下心中雜念,白半拉好奇道。

「這個說法就多了,不過,倒斗行江湖裡說的三大奇書,其實就是葬經、撼龍經以及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其中十六字,又被稱為天下第一奇書。」

陳玉樓笑了笑,低聲解釋道。

其實,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世人只知十六字,誰又能想得到,在十六字上還有六十四字。

白半拉聽的心神搖曳。

這些哪裡是他以往能夠接觸得到的。

暗自將他所說默默重複了一遍。

琢磨著以後要是有機會再遇到老羊皮和羊二蛋倆兄弟,自己也有了吹噓之資,而不是蹲在地上,聽他倆侃大山。

「先不說這些。」

「老郎中,來,為白兄弟敷藥。」

隨手放下手中古書,抬頭看了眼垂手站在一旁的老郎中,吩咐道。

老郎中微微有些失神,好似在琢磨什麼。

方才給掌柜的診脈。

他雖說是個江湖游醫,不比那些坐堂垂診的大國醫,但診脈、病理還是清楚地,但他卻從未見過掌柜的那般奇怪的脈象。

隱而不發。

垂耳不動。

偏偏生機勃發。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塊青木,驚蟄而起,立冬而眠。

正自我懷疑間,忽然聽到掌柜的聲音傳入耳邊,老郎中不敢遲疑,暗暗吸了口氣,壓下胡思亂想。

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提起放在一旁的藥箱打開。

白半拉的傷,他方才就看過,就是些皮外傷,敷點消腫止疼的藥膏就好。

拿出一條毛巾。

用熱水浸透。

這才示意白半拉坐好,一點點為他擦去傷口處的血跡。

見此情形,一旁的羅老歪再度有些坐立不安,生怕從老郎中口中聽到什麼暗傷難除,傷到五臟六腑這類的話。

還好。

老郎中手腳極為麻利。

只用了短短几分鐘,就替白巴拉上好了葯,又特地取了一瓶藥丸,讓他回去按時吞服,養氣溫血。

「多謝老郎中。」

「麻煩您了。」

聽說自己沒啥問題,白半拉也是大為鬆了口氣。

身子骨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再加上孑然一身,無人照料,手上加起來也沒幾塊銀錢,萬一留下什麼舊疾內傷,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沒啥。」

「好好養個幾天就沒事了。」

老郎中提起藥箱,這才轉而垂手看向桌子上頭。

而這麼一打岔。

陳玉樓神色已經恢復平靜,再無方才的失色。

原以為發丘印才是最為重要之物。

看過陵譜,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周天六十四卦,河圖洛書,真正的奪天地之造化。

若是能夠將它讀透,這世間萬物,生死,或許都能看透。

「回去吧。」

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陳玉樓揮了揮手,「拐子,替我送一送。」

花瑪拐當即點頭,帶著老郎中一路往外走去。

等兩人背影消失在門外,陳玉樓目光也轉而看向白半拉,沉吟片刻。

「白兄弟,那這段時日,就留在島上暫住如何?」

不說別的,他獨行千里遠道而來,又為自己送上了這樣一份大禮,於情於理,也不能置之不理。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白半拉下意識道。

聞言,陳玉樓不由擺了擺手,同為四派傳人,他和楊方几乎就是兩個極端。

楊方那小子是攆都攆不走。

白半拉卻是什麼時候都一心先替別人著想。

「這有什麼麻煩?」

「島上別的沒有,房子到處都是,待會讓拐子帶你去,選個喜歡的地方,隨便住上多久都行。」

陳玉樓搖頭一笑。

「不過,島上只有粗茶淡飯,一定要擔待。」

「沒,沒事的,陳掌柜,我什麼都吃得慣,沒太多講究。」

白半拉連連擺手。

他這些年在江湖上混跡,不說什麼大魚大肉,能吃口熱呼飯就算是奢侈了。

「那就行。」

「哦,對了,白兄弟以後怎麼打算?」

「以後嗎?」

白半拉一下愣住,他獨行慣了,真要說起來,好像連個能夠交心的朋友都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孑然一身,天為床地為被。

但誰不想有個落腳的地方?

想到這,他一聲苦笑,「或許繼續浪跡四方吧。」

「白兄弟,要是沒有去處的話,不如就留下,陳家莊、君山島、常勝山,想入倒斗行,或者做些正經營生都行。」

陳玉樓一下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下肩膀道。

咚——

白半拉瞬間心動。

常勝山他沒多少興趣,自小就發過誓,不會入倒斗行,尤其是親眼見到躺在床上,命若遊絲,臉色慘白,滿身是血的父親時,這個念頭便越發決斷。

但他這些天四處打聽過。

陳家三代積累,底蘊極為深厚。

甚至有人私底下將他稱之為陳半城,意思是三湘四水,明裡暗中,幾乎都是他陳家所有。

要是能去做個夥計。

學個手藝。

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

對他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那……多謝陳掌柜。」

強忍著下意識的婉拒之言,這一次白半拉終於是答應了下來。

「哈哈,好,白兄弟是先坐下喝茶,還是讓拐子帶你四處轉轉,或者回去休息?」

「都行。」

白半拉不知道怎麼回答,模稜兩可的道。

陳玉樓則是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正好送老郎中的拐子已經回來。

簡單吩咐了下,花瑪拐頓時順意,主動拿過一旁的包袱,笑著引他出了大殿。

等兩人離去。

大殿中轉眼就只剩下他、羅老歪以及幫著倒茶續水的老九叔。

雖然沒說話。

但羅老歪一下便察覺到周圍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羅帥,今天過來是?」

陳玉樓隨手將發丘印壓在古書上,推到一旁桌角。

自己則是拿起茶盞。

吹去一層浮沫,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羅老歪暗暗咽了下口水,臉上擠出笑容,「這不是聽說陳掌柜您來了島上,老羅來看看。」

說到這,他偷偷看了陳玉樓一眼。

見他面無表情,心裡不禁一陣咯噔。

羅老歪趕忙找補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來給陳掌柜彙報赤山島的情況。」

「說說看。」

陳玉樓點點頭。

似乎終於來了幾分興趣。

昨日乘船過湖時,倒是聽船把頭說了幾句,但終究是道聽途說,做不得真,至於島上夥計以及老九叔所言,則是能夠作為佐證。

「是。」

羅老歪心神一震。

不敢遲疑。

從夜襲浪里水鬼,到後續湖上捕殺水匪,短短三日之間,赤山島便盡數被他納入囊中。

這等戰績確實值得自傲了。

畢竟,浪里水鬼也是洞庭湖上的積年悍匪,佔據赤山島十多年,手下水匪無數,南來北往的大船小舟,這些年不知被他打劫了多少。

在整座湖上,實力你能夠穩穩排進前三之列。

除卻九頭龍和黑蛟七,就是他了。

而且,這還是在君山島被拿下,已經有了忌憚的前提下,還能如此雷厲風行,也不怪這小子一早就來邀功。

只不過,因為白半拉這事打了個岔。

眼下明顯沒有之前來時那麼得意妄為,而是小心謹慎了不少。

「不愧是羅帥。」

「兵法詭道,三十六計,這可都要吃透了。」

聽他事無巨細,一點點說起,饒是陳玉樓都不禁聽得暗自點頭。

說實話,如今亂世里軍閥紛爭,各路人馬,但凡有點野心的都想著趁此機會,往上走一走。

不說逐鹿中原。

當個靠山王、總巡撫、封疆大吏也好啊。

只不過,這些人說是軍閥,其實就是一幫山匪大寇,欺男霸女還行,說起打仗純粹都是外行。

羅老歪這人雖然自私自利、貪財好色了些。

但不得不說。

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矮個子里拔將軍,他還能算是有點模樣。

至少,從他方才一番言語當中,排兵布陣、調兵遣將,一套又一套,說的頭頭是道。

「嘿嘿,陳掌柜捧殺俺老羅了。」

「也就是總把頭教導的好,不然,就憑俺這三板斧,大字不識一籮筐,哪能做得到?」

聽到這話。

羅老歪臉上的笑都要壓不住。

不過嘴上倒是謙虛,將功勞推脫到他身上。

「羅帥自謙了。」

「我常勝山從來都是有功受賞,有罪當罰,做的好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哪有教不教導之功?」

陳玉樓擺擺手,平靜道。

羅老歪這人,就是在江湖裡被浸染的太重,心機有,城府不足,小聰明不少,但大手段一般。

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拍他馬屁。

只不過。

到了他如今的境界,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不算拍到大腿上,但也引人不適,太過油滑,也非好事。

「是是是,陳把頭說的是。」

聽出他語氣里的一絲不滿,羅老歪額頭上頓時冷汗岑岑。

要是幾年前,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幾句,陳把頭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表露在明面上,但現在不同了啊。

把酒背劍鬧市過,誰人知他是真仙?

羅老歪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前後也就半年功夫,陳把頭怎麼就修成了大真人。

當日湖上一幕。

踏空飛天,劍氣如瀑。

不知多少次,讓他半夜在沉睡中驚醒過來。

當超乎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真切出現在眼前時,恐懼都是其次,而是深深地無能為力。

說書先生口中,什麼妖魔鬼怪、漫天神佛,野狐參禪、山君悟道,真人朝游北海暮蒼梧,這他娘不是杜撰虛造的么?

誰想的到,世上竟然真有仙人妖鬼存在。

「不說這些。」

看著身前低垂著腦袋,氣息紊亂,冷汗幾乎都要將後背打濕的羅老歪。

陳玉樓搖搖頭。

隨意一句話,就能帶給他如此大的壓力。

這倒是始料未及的。

「接下來,羅帥知道怎麼做吧?」

「這……」

一聽這話。

羅老歪腦子立刻飛速轉動。

猶豫片刻,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陳掌柜,俺老羅暫時是這麼想的,既然赤山島和君山島都已經拿下,絕不能就這麼坐吃山空。」

「湖上水道是個大生意。」

「只不過苦於這些年一直無人能站出來牽頭。」

「如今有陳掌柜您坐鎮,按照我的設想,得儘快拿出個章程出來,航運、漕幫、擺渡、打漁,是交稅還是厘錢。」

說到這,羅老歪吐了口氣,「當然,這些只是俺老羅瞎琢磨,最終如何,還是要請陳掌柜您來拍板。」

當日在觀雲樓上。

陳掌柜就是這麼跟他說明。

畢竟手底下一幫人要養活,總不能讓他老羅下水去打漁撈蝦吧?

「印花厘稅,暫時不急。」

見他反應如此之快,陳玉樓眉頭不禁微微一挑。

拿錢賣命,倒是不算什麼,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就像羅老歪說的,八百里洞庭湖,三江合源,重啟水運,確實是個大生意。

但他太急了。

「湖上水匪之患還未徹底解決,湖上漁民、船夫尚且不敢隨意往來,現在就開始琢磨收稅拿錢的話,和浪里水鬼、九頭龍之流有什麼區別?」

「也是。」

羅老歪嘿嘿一笑。

但說實話,他很難理解,自己本身就是山匪,這好不容易打下赤山島,不趕緊撈錢,難不成要替湖上那些人當家做主?

不過,既是陳掌柜說,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悶聲答應下來。

「接下來時間。」

「湖上水匪,羅帥盡可放手剿殺,所得金銀,皆可充作軍資糧草。」

陳玉樓哪會不懂他那點心思。

繼續慢悠悠的拋出一句話。

一瞬間。

羅老歪只覺得心如擂鼓,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

湖上那些水匪,大都是橫行數年,甚至十多年,各自老巢中藏金埋銀,全是民脂民膏,這要是敲出來,不知道能榨出多少。

「但有一點……」

不等他說話。

陳玉樓語氣忽的一冷。

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羅老歪臉上笑容瞬間收起。

「水匪可以剿殺,但要是殺良冒功,有欺壓百姓之舉,想必羅帥應該知道了陳某人的手段。」

「這……當然,當然。」

羅老歪雖然沒有抬頭。

但仍舊能察覺到一縷刀子般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掃過,讓他簡直的如芒在背。

連連點了點頭。

「陳掌柜盡可放心,這事交給老羅,一個月……不,最多半個月時間,俺老羅保證一定河清海晏,再無水匪作亂。」

羅老歪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才想出來幾個詞,幾乎就是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了。」

「這段時日,我要在島上閉關,不要讓人過來打攪。」

「另外……希望出關時,就能聽到羅帥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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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瓶山開始修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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