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請靈上身

「你們叫我上來做什麼？」三姑聲音變得十分沙啞，想個男人的聲音。

「親家母，他是不是家清啊，是不是啊？」陪同年長大姐一起來的阿姨，看起來十分懼怕，不停的拍著身邊的同伴。

「你別拍我啊，有什麼可怕的。自己女婿不會害你的。」年長阿姨清清嗓子，準備和亡靈對話。

「你是不是家清啊！我是媽，你認得嗎？「那年長的阿姨膽子還真是大，三姑這麼詭異的樣子，臉我看了都有些慎的慌。

「媽～媽～，我在下邊好無聊，好寂寞，我想叫燕子下來陪我，陪我」吳家清上身的三姑，明明是個女人，卻是這麼個男人聲音，怎麼聽怎麼彆扭。

「唉呀家清啊，你放過我們燕子吧！你別纏著她了，她不能總為你守活寡啊！」說話的女人看來是這這個燕子的媽媽，是吳家清的岳母。

「你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燕子現在跟了別人，所以你才來找我對吧！我不同意.不同意..」三姑的樣子越發猙獰，屋子裡拉著厚厚的窗帘，只有一點點昏黃的光亮，照得三姑的臉格外變形。

「他是家清！是家清啊～」吳家清的媽媽肯定的點頭，只有他本人才知道自己老婆要改嫁，也是因為這個她們才來找他的。

「家清啊～你放過燕子吧！不要再纏她了，你也想她過得好的，也想有個人照顧她的呀！你你.自己病死了.不能耽誤她一輩子吧！」燕子的媽媽壯起膽子，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她也是豁出去了。

「岳母，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的嗎？為什麼要拆散我跟燕子，為什麼？為什麼.」三姑的聲音儘是凄涼，這個吳家清看來也不是故意為之，是跟他老婆感情太好了，又年輕，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的。

「家清啊，你就放手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是擋不住的，不如就放手，自己也去投胎，早登極樂吧！」這位母親倒是深明大義，還勸著自己的兒子看開點。

「媽連你也.勸我」三姑的聲音逐漸減弱，聽起來十分沮喪。

「兒子啊，算了吧！燕子對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走了之後，她一直照顧我，就算是現在她有了別的歸宿，她也還是風雨不改的來看我，燕子是真的真的儘力了。兒子，你放手吧～」吳家清的媽媽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並不一味強求媳婦為兒子守寡。

「媽我.我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天讓我這麼早死這麼早就和燕子陰陽相隔.」三姑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戾氣。

「兒子，這些都是天註定的，你就算了吧！我會多燒些錢給你上路的，我也會求老天爺，保佑你來來世投戶好人家，把燕子忘了吧！好好安心上路！」媽媽苦口婆心的安慰著兒子，白頭人送黑頭人，真是唏噓。

「呃～」三姑一陣怪異的嘆氣，整個人好像軟了下去，頭耷拉在香案上。

「家清？家清？」男人的媽媽試探性的問著。

「施主，別叫了。你兒子已經走了。」三姑恢復了正常的聲音。

「三姑，我兒子他走得安心了嗎？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吳家清死了還要媽媽打點一切。

「你放心吧，你兒子已經解決了心中枷鎖，他會安心上路的。你回去多燒點上路錢就好了。」三姑起身，左手抓起香案前的那碗米，散在吳家清媽媽和燕子媽媽的身上，再往周圍撒去，讓米散得滿地都是。

「好，謝謝三姑。謝謝三姑，這是雞和果品，希望三姑你收下。」這行的規矩，是不收錢的，只收貢品，如果收錢為了利益，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送走了二位媽媽，三姑好像已經用完了力氣，面色蒼白如紙。